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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舟忙站起來說,“誰跟他眉來眼去了,我這叫眼刀知道不?”
你這眼刀是棉花做的吧?
“不是說他醒了就把他打暈嗎?”
“我這……”
“我有話跟你說,”佟君打斷越舟的無力辯解,“有人要殺你。”
“殺我?”沈言跟聽笑話似的,“這島上誰敢殺我?”
越舟建議,“你要不要去大門口喊三聲‘誰敢殺我’試試?那絕對是複數。”
沈言白了他一眼,問佟君,“你不會是為了想救我才內訌然後被人放倒的吧?”
“是先被人放倒才知道他要殺你,”佟君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想去找你談談。”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不會是為了播種專案的資料吧?我看你們之前也不太關心這部分資料外洩的樣子啊。”
“播種專案只是個多年前的廢棄專案,資料早就已經封檔,你要想知道直接來問我要檔案都可以。”
“你能拿到的也就是些記錄而已,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我也不是為這個找你,我是想跟你談談補給船的事。”
“補給船?”沈言這倒挺意外,“補給船怎麼了?”
“別跟我來這套,你要是沒看出什麼來為什麼要親自去船上檢察?”
沈言眉毛一挑,“你以為我看出什麼了?”
“你這眼睛跟煉丹爐裡煉過似的,能看不出來?”佟君不想跟他玩你猜我猜,直接說,“我知道你這次不是衝孤舟基地來的,只要你不做多餘的事,我會想辦法把播種專案的內部封存檔案給你。你從洛其那裡得來的資料也不一定準確,檔案裡雖然沒有記錄當年所有研究樣本的背景資訊,但所有人的名字還是有的。有了這些名字你想找人還不容易?”
這倒是真的,洛其那裡打聽來的也只有一部分名單,如果能有全名單找起人來更方便,出身背景什麼的調查專案對於暗劍來說完全是小case。
沈言問,“你所謂的‘多餘的事’指什麼?”
“別管那艘補給船,明天讓它順利返航。”
“船上有基地的東西?”
“這你別管。”
“佟君,這艘船可不簡單,它失蹤的那段時間內可是發生了大變故,你確定現在那艘船跟你想的一樣嗎?”
佟君心裡一咯噔,問,“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都打算叛變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
“我沒叛變好吧?頂多算是合作。”
“我對合作沒興趣,你還是叛變吧。”
聽沈言這麼說,佟君留了個心眼,迅速想了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指著越舟說,“你讓他來策反我?”
還沒等沈言回答,佟君就冷笑著對越舟說,“你還真捨得下血本啊,為了策反我連屁股都不要了。”
越舟聽了二話沒說衝佟君的臉就是一拳,這拳可打得狠,半邊臉直接腫了,鼻血都流出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打掉幾顆牙。沈言看著都痛,說,“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麼就是不明白。”
佟君沒躲,這話說出口他自己也有點後悔。越舟什麼樣的人他當然清楚,但他又不得不懷疑越舟的一切行為是不是在沈言的暗示下。其實在聽到越舟說喜歡他的時候,除了懷疑和混亂外,他還是有那麼一丁點開心的。
喜歡佟君的人當然不止一個,除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雲冉外,以前的研究所內部師生或同事,還有他在軍醫大附屬醫院工作的那段時間,都有不少男男女女跟他明示暗示。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越舟跟這些人都不一樣,因為這些人看到的是他偽裝出來的最好的一面,風度翩翩,才貌雙全,前途無量。
但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他只是個只看自己不顧別人的偽君子而已,就像雲冉,他知道這個孩子真心愛慕自己,但他一丁點也不想從感情上來回報雲冉,只是把雲冉對自己的恭順當作好使的工具,偶爾虛情假意地哄哄而已。只怕是雲冉被他敷衍得久了,今天才跟他來了這麼一出,讓他知道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不過雲冉咬的不是自己,而是幻想中的情敵沈言罷了。
感情這種事他不想去勉強,什麼比起自己愛的還是得選愛自己的,這些都是狗屁理論。佟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感情,連他曾經最在乎的沈言都能毫不留情地拿來開刀,更何況是面對一個不符合他審美觀的越舟。不過越舟雖然長得不咋滴,但身體卻挺……
在佟君想這些有的沒的時,沈言還在繼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