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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為如今幫派老大崔梟的私有土地,只為一個人的永久安息。
此山長年清淨安謐,除去定期打理的人員外絕不允許再有他人足跡。今日是每年一日的祭拜日子,萬物沉眠時。
穿一身黑色浴衣,系白色寬腰帶的李原卿正面無表情地在墳前擺上白菊,一旁的崔梟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蹲在那裡微蹙起眉頭,盯著碑上鐫刻著的名字。山並不算很高,刮進林裡的風也算不上太寒,卻慢慢地攜上一絲陰氣。半晌後者才把嘴上的煙點燃,抽出來插進香爐裡,笑罵一句,“怎地這風也跟你小子一樣吹地陰陽怪氣的,來了也好歹跟我們打聲招呼啊。害羞個啥,整座山都是你的,還怕有外人不成。”
“你以為他還有那臉出來見你?”
李原卿淡淡哼一聲,由表情看來他並不怎麼喜歡墳下埋著的那個人。
“我知道你是咽不下心肝寶貝讓人碰的那口氣,不過都這麼多年了,也沒必要再跟個死人去計較不是。”
崔梟站起身來,有些無奈地從後頭擁住還在擺置果盤的戀人,臉頰在那冰冰涼涼的柔軟頸窩處輕輕磨蹭。
“崔梟,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李原卿眯著眼睛,盯著被冷風幽幽拂動的燭火,口氣比先前更涼上三分,“到底是誰計較了,不願讓姚乾宿面對他的人是你吧。”
貼在脖頸上的頭顱不動了,颳著面板的硬長睫毛微微扇動一下,回答的語調顯得忒無辜,“這哪能怪我?兔崽子自己決定的事我有什麼權利去阻撓?”
見對方半天沒有動靜,崔梟索性將手臂收攏地更緊實些,“再說了,其實這樣不是最好麼,反正你擔心的事也沒發生……”
“笑話,單憑一個甄穹,根本就鎮不住那頭小豹子。他根本就不瞭解他,也太被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兒子表面上大大咧咧愛裝傻,實際心眼硬愛計較地很。就怕他一時走火入魔做出什麼無法挽救的事來,要他能跟你在嘴硬心軟這方面像一些,都不至於那麼麻煩。”
“行,我沒你有資格去評價咱家寶貝,但不管怎麼說,放他自己去做一次選擇,這才是我們最該做的事不是麼。”
“隨你……反正你決定的事我從來就沒辦法改變……”
李原卿揚起頭,閉起眼睛靠在對方肩頭上低嘆一口氣。其實他很想再說一句不曾透露的心裡話,到底還是顧及到尚霖的死因而沒說出來。
這個在崔家絕對閉口不提名字的男人。
以及那段被少年埋藏起來的冰冷記憶。
很快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逐漸淡忘。
然而李原卿不敢肯定,對姚乾宿來說。
那枚定時炸彈,終有一天是否會爆發。
姚乾宿第一次見到崔梟時,就有一個男人,總是笑臉盈盈地跟在生父後頭。
那個男人用雙手幫他刨開一個土坑,讓他把被碾地粉身碎骨的小生命放進去再埋好。
足以讓剛滿10歲的男孩心存感激親近。
男人說他叫尚霖,也有一個大姚乾宿不過兩三歲的弟弟,牛校讀到一半卻放棄大好前途,轉而奔到國外加入崔梟混的地方,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軍師。做了十幾年的好兄弟,如今崔梟決意要回來,他自然二話不說也跟著走了。
“我就知道他對那條混了血的狐狸精念念不忘,這不,一回來就跟那穿地像藝伎一樣的騷、貨成天膩在一塊,都快忘了我這當年在國外最落魄時免費給他吃穿的好兄弟了。”
男孩總能在和那個男人單獨相處時,聽見對方口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他不太明白狐狸精和騷、貨是什麼意思,只是單純覺得這位叔叔對崔梟和自己父親待在一塊感到不滿,於是他也滿臉贊同地點點頭。
男人見他這麼做,本就一直上翹的嘴角咧地更開了,掏掏褲兜把一根棒棒糖拿出來,笑容滿面道,“乾宿真乖,叔叔給你糖吃,要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帶。”
自小家教甚嚴的姚乾宿很少接觸零食這玩意,看著晶瑩香甜的糖果嘴巴就忍不住饞了起來。雖說性格內向,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吃得多了後更是粘尚霖粘地緊。崔梟見狀就順水託舟卸下尚霖大部分工作,有意讓他當個全職保姆,尚霖也沒抱怨什麼,樂呵呵地就接過這個清閒職務。
“尚霖叔叔,為什麼你不用工作天天就陪著我研究機械啊?”
“因為你老爸把給我炒魷魚了。”
“尚霖叔叔,為什麼我們搬家後父親就變得那麼忙啊?”
“因為你老爸是壞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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