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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昀說自己和父親講和了,大概老爸也想通了,隨他去了。
東遠想起來,“聽說你和藍加在交往。”
肖昀沒想到阿藍那大嘴巴到處亂說,嗆咳了一下。但東遠是陳述句,肖昀連狡辯都不能,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東遠沉默了半晌,問想去爬山嗎?可以去爬白雲山。具體海拔多少,你可以猜猜。可是天南第一峰。
肖昀說,1000米? 東遠說高了。
肖昀說那800米?東遠說高了。
肖昀黑線,說那500米呢?東遠說高了。
東遠公佈答案說海拔其實是382米,你想,這可是廣東啊。
“廣州人真可憐。”肖昀做哀嘆狀。
東遠就笑說,所以這不能叫白雲山,要叫白雲坡。
東遠笑起來真好,像廣州的冬日一樣暖暖的。東遠結完帳,帶肖昀去“白雲坡”,其實一路沒啥風景,或者東遠帶錯了路。不過能和東遠爬山已經很好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變成手挽手的姿勢。很容易就到了山頂。廣州的冬天不冷,兩人放鬆地坐在草甸上,雖然天氣有些薄陰,並不損害肖昀的心情。
東遠起得早,有點困了,躺在草地上假寐。肖昀看著他安然入睡,心裡有說不出的踏實。也不知什麼時候肖昀也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看東遠正看著自己。一骨碌爬起來,“呃,你醒啦?”結果好巧不巧地打了個噴嚏,又連打好幾個,真是樂極生悲。
東遠脫了外套給他披上,去附近買了熱奶茶給他。肖昀喝了奶茶也沒有好,反而有點發燒,白雲坡之行匆匆宣告結束。
肖昀自己本來晚上是要回京的。但現在H1N1風聲正緊,估計是不會讓他登機了。如果不回去,沒準備完的方案又是大麻煩,不禁有點焦躁。
東遠說自己雖然不會照顧人,但也許會寫方案。所以你睡覺,我來寫。肖昀也想客氣下,但無奈頭疼腦熱定力不夠,一偷懶就答應了。說了下各種需求,目前討論的情況,就坐在床上一邊吃東遠從外面買來的東西,一邊看著他工作。
雖說隔行如隔山,但東遠也是經常接觸各類商業贊助的,NGO接受贊助少不了給些回報。所以基本文案功底不錯。
迷迷糊糊睡著,再等肖昀醒來,已經凌晨四點了。東遠合上電腦,說基本框架都有了,只是少Big idea,不過整體應該還可以。
東遠生活很規律,一般很少這麼熬夜的,正如他很少碰菸酒。肖昀沒想去驗貨,問東遠累不累,太晚了。
東遠起身告辭,說他該回家了。肖昀知東遠畢竟是他母親的兒子、他妻子的丈夫。自己撒嬌和耍賴,都不過是一晌貪歡。他想鼓起勇氣問東遠為什麼這麼做,卻也擔心捅破了這層曖昧,只能讓東遠再遠離自己。
看東遠離去,想他歸期未有期。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發簡訊問他,“東遠,你把當成什麼人?”
東遠到家已經凌晨五點,家裡人都睡了。東遠藉著手機幽幽的光亮,在沙發上思考了良久。把肖昀當成什麼人呢?這個問題他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大一時莽莽撞撞闖入他生活中的男孩,一直執意和自己做朋友。雖然經常不合,但也不是沒有留戀、溫情和感動。人非草木,只是東遠有點害怕肖昀的熱情,任由發展下去只能害己害人。
於是回覆道,“如你所說,做一輩子朋友。”
因為東遠特殊的家庭關係,許曉繪留在北京沒到廣州過年。東遠回到自己的房間,本來很困,沒來由為了那簡訊,有點心緒煩亂。他從書架抽了本書,不想再繼續想這個問題。畢竟結論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 32
肖昀回到北京住處是初五,看藍加已經從老家回來了。開了房門,正好看見藍加在樓下客廳,忙三倒四地把自己的東西放到整理箱裡。
“藍加,你回來啦?”肖昀看他挺古怪,湊過去搭訕。
藍加在埋頭收拾東西,嗯了聲,說他下午就搬出去。
肖昀一時不能消化,重複了句,“搬出去?為什麼!”
藍加挽著袖子一副農工相,一邊將自己的電腦顯示器放到紙盒箱裡,一邊悶聲道,“肖昀,我們還是分手吧。如果之前還算在一起的話。”
肖昀似乎這才意識事情的嚴重性,尋了處地兒坐下,“阿藍,你生氣了?因為我去見東遠?”
藍加繼續低頭收拾東西,將手柄、資料線、充電器、光碟一股腦地丟進整理箱,簡單粗暴,“我以為能不在乎。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