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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起來,不禁有幾分心酸。
“讓你爸滿意,找個不喜歡的女孩子過一生?相信我,你做不到。而且,對對方也不公平。”
肖昀有幾分茫然,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肖昀真是一副棄婦相,看著都丟人。藍加沒轍,想想解鈴還須繫鈴人,就道,“你不如問問東遠的意見。你不是最聽他的嗎?”
肖昀搖頭。
藍加自作主張地撥了東遠的電話,聽那邊接了之後,“肖昀有事情要問你。”
開羅時間比北京晚5個小時,東遠正在午休,接電話的聲音有幾分閒散。肖昀被藍加弄得很窘迫,說什麼呢?說老爸想把自己掰直?這事太丟人了。“我……”
東遠那邊很有耐心,仔細問他出了什麼事。肖昀想了想,問,“我爸知道我是Gay,結果雞飛狗跳。”
東遠在一家當地咖啡餐廳,本來看著阿拉伯人抽水煙,吞雲吐霧,覺得有趣。將思路收回來,“肖昀,你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你看我,雖然人際關係一般,和父母關係一般,但活得也挺好。找到你最想要的,需要有些取捨。”
“哪那麼容易?”肖昀嘟囔。
“你爸對你不滿意。那我爸媽對我滿意嗎?”東遠笑道,“你好歹還是有些個人原因的;我都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斯蒂芬金在《杜馬島》裡不是說了嗎,上帝總是因為我們無從理解的原因而懲罰我們。”
肖昀默然。肖昀不是因為不幸,而是因為執念。
“沒什麼猶豫的:偽裝孝順容易,偽裝□□很難。”東遠說話真不留情!肖昀有幾分自嘲地想,東遠躲著自己,也是因為“偽裝友情容易,偽裝□□很難”,媽的!
肖昀掛了電話,又是一肚子氣。不過也好,就聽東遠的吧。暫且聽他的。
藍加看肖昀有面有慍色地掛了電話,安慰了幾句,之前□□的快感早已消失在空氣中了。
再看肖昀,正看著東遠的電話號碼發怔,“他在北非還好吧?”想了想,又覺得他不可能不好。那傢伙活得真瀟灑。如果自己能學東遠的一半就好了。
而藍加看著想著東遠的肖昀,覺得自己的人生,也有那麼點兒悲劇。
肖昀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和藍加成了所謂的炮友。藍加因為實習經常在北京,那時肖昀對感情有些放棄的意思,也就在放棄中,被動地接受藍加的存在了。只是偶爾想起來,覺得自己和妹妹以前的男朋友這樣做,真是不合時宜。但更多的時候,肖昀根本懶得思考。
這個關係帶來什麼好處?肖昀看不到。但所幸,也沒什麼壞處。無非是人空虛的一種消遣而已,連寄託都談不上。炮友、飯友、酒友,大概這樣。這種事,肖昀是不齒於向東遠提的,自己在東遠面前那點形象,還是比較珍惜的。
有的週末,他倆□□,聊些有的、沒的話題。肖昀有時候認真聽,有時候則心不在焉,這時候會被藍加打屁股,肖昀會臉紅。也有的時候,他們會一起去酒吧喝酒,聊些海闊天空的話題,就像和所有的哥們那樣。也會一起看電影、去書店,這種距離,對於肖昀,已經有些曖昧了。
聖誕節到了,肖昀像對所有朋友那樣給東遠發去祝福簡訊,卻遲遲沒有回應——這不符合東遠的風格。手機也沒人接。肖昀幾分惶惑給他們宿舍打電話,結果一個操著詭異英語的傢伙接的電話。那英語水平真是不敢恭維。肖昀好半天才弄明白,弄明白後卻坐不住了,何病了,住了醫院。
翻譯一下那詭異室友的話,“何恐怕要在醫院過年啦!”室友特別強調是農曆新年,顯然為了顯示自己對中國的精通。肖昀突然坐不住了。何東遠是誰,大學四年沒生過一次感冒。怎麼突然就病了?
藍加看著肖昀為東遠急得團團轉。覺得和肖昀,距離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去埃及的簽證還比較好辦。肖昀新年假期搭上了埃及航空的飛機,十一個小時之後就到了開羅。下飛機之後肖昀才有些茫然,這是個到處說阿拉伯語的國家。雖然也有英文標誌,但光靠英語和手裡的lonely planet 顯然還比較勉強,出了T 2 ,想著應該問下東遠他住的醫院該怎麼走,卻聽到有人在後面叫他,回頭一看不是東遠是誰?
東遠那傢伙穿著灰色帽衫,黑色牛仔褲,看上去氣色很好,和平時沒兩樣。
肖昀不顧一切地奔過去,握上東遠的手,聽說你病了,你沒事吧?
東遠的手還一貫的溫暖,他聽了肖昀的話樂了,揚起眉毛,誰告訴你我生病了?他是不是還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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