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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地跳上沙發趴著,腦袋枕著婁照的雙腿。婁照揉揉它的腦袋,感到放鬆了不少。而此時葉姨正在廚房為他做夜宵。
他開啟電視,隨意選擇頻道,並沒有什麼能吸引他的內容,於是他又關掉電視,乾脆靠在沙發假寐起來。這次出差去美國四天,雖然並不忙,只是回來時在飛機上靠著座椅睡覺實在是有點不好受。再加上是凌晨四點才到Z城,坐計程車又是兩個多小時,在家裡沒休息多久又要開車去公司,然後忙了一天,這樣下來讓他真的有些疲倦。
但是他從來不會將這種情緒帶出家以外的任何地方,對他來說,只有這裡才是讓他安心停靠的地方。
“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吧,這麼躺著對頸椎可不好。”葉姨趁煮飯間隙到客廳看看婁照,發現他靠在沙發上如是說。
婁照右手覆在眼睛上說:“我就休息一會。”
葉姨便不再多說什麼,回廚房繼續做飯。
在餐廳吃完夜宵後,婁照帶著Grey上了二樓書房。Grey非常乖巧地趴在自己的窩裡,婁照選了一張安靜的純音樂CD放在碟機裡,在舒緩的音樂下,他開啟了電腦,開始工作。任務並不多,所以他沒有花多少時間久完成了。此時Grey正顯得有些無聊,婁照關了電腦,衝Grey拍拍手,Grey立刻彈起來,小跑到婁照腳邊。
汽車的引擎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婁照停在床邊,看見一輛計程車停在路中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知道坐在車裡的人是易不休,而幾秒之後也的確是那個看起來過於瘦削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一瘸一拐地撐著他的手杖。那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尤其是在這光線昏暗的夜晚。
計程車開走後,他站在自家的大門前,拿出鑰匙開啟了鐵門,然後動作滯緩地走過花園來到大門口,又花了一點時間開啟大門。屋內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投射在身後的地面上,細長的形單影隻的影子。然後他終於進入家門。
Grey嗚嗚叫喚了幾聲,婁照蹲下身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轉身離開窗邊。
婁照來到自己房間,Grey被留在了書房。他從衣櫃裡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十分鐘後,他穿著棉質的白色T恤和灰色短褲,頂著溼漉漉的腦袋從浴室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一邊走到櫃子前拿出吹風機,他只是吹了五分鐘就停了下來。然後他開啟臺燈,關了明亮的白熾燈,回到了床上。
這個時候葉姨也差不多要休息了。
婁照背靠著枕頭,拿起床頭的一本舊書,開啟昨晚看到的地方,繼續往下閱讀。
那是一本從高中就開始陪伴他的書,讓他在這個紛紛擾擾的喧鬧世間找到自己心中的寧靜。它甚至陪伴他度過了最黑暗的那段時光:父母因車禍逝世,自家公司因此遭受重擊跌入低谷。於是他放棄了高考之後出國讀書的計劃,考上了本市的重點大學,並且毅然換掉了原本考慮好的專業。於是他的人生軌跡從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這並不是他就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事實上他並不在意自己是否喜歡,他只是必須要去做應該做的事情而已。這樣聽起來似乎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只不過他不甚在意。
若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讓他在意的,那就只有葉姨和Grey了。
葉姨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在幫父母打理家務,期間因為私人原因離開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候他也已經認為葉姨不會再回來,直到父母去世的第三天早上,葉姨就那樣提著大包出現,再次入住婁家。從此她便成了他唯一的親人。Grey則是工作之後的事情。
這麼多年來他揹負著沉重的過往一步步走來,孑然一人。朋友廣而不深,愛情則從不是他的選擇,他只不過過更願意獨自一人在自己的圍城裡品嚐孤獨。
也許他只是在等,等那個可以翻過他心牆的人。
第8章 Chapter 07 散步
看著院子裡明媚的好天氣,易不休露出輕鬆愉快的笑容。
就在三天前,他接到一個來自外省的陌生電話,在聽到對方聲音之後他便知道那是沈柔。就在他疑惑時候,沈柔開口說了一句:“不休,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瞬間易不休就明白了,他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但還是非常關心她在那邊的生活於是接了一句:“住的地方找到了嗎?”
“嗯,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希望你一切順利。”
“謝謝。”
於是兩人同時沉默了一陣,然後沈柔再次開口:“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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