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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沒有接通。
這讓小石頭失望了好幾天。想著一定開學時候一定要到他問問的,可是開學他也沒有來。禮楊和韓嘉譽同班,禮楊那裡問出來的資訊就是請病假。
他生病了嗎?
小石頭有些焦急,想要進一步想禮楊詢問,他住院的地址以及家裡情況時候,禮楊撇了撇嘴。
“這些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偵探。也就是去辦公室交作業的時候剛好聽到老師和任課老師說他請病假,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禮楊說完又開始酸溜溜埋怨石徵文,”話說小石頭我們倆那麼多年的友誼了怎麼都沒見你這麼關心我過?”
“誰說沒有,你每次生病不弄個雞飛狗跳的,我哪次沒有去看望你。“關係到自己的名譽問題,石徵文毫不客氣的反駁。
“額……這樣啊。”禮楊不好意思地摸摸頭,仰頭望天裝作間歇性失憶。
沒辦法,禮楊也不知道更多的了。由於韓嘉譽似乎不怎麼主動和人交流,他們班其他同學,大概連韓嘉譽長成什麼樣都不知道,知道情況的更是少之又少。
“難道病的很嚴重。”小石頭小聲嘀咕著。
就這樣小石頭抱著關心有焦慮的心情過了大半個月,韓嘉譽終於來上課了。
那天小石頭正坐在教室裡寫數學題作業,突然同班地袁曉曉激動地跑過來對他喊道,“韓嘉譽來上學了,我看見他了。”
“在哪?”小石頭嗖地一聲就竄了起來,根據袁曉曉指的方向跑去。
韓嘉譽剛從老師那裡消假,走出辦公樓。便看見了蹲在一旁的石徵文,韓嘉譽愣了楞。而小石頭已經一下子跑到了自己的跟前,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回來了,聽說你病得厲害,你還好吧。”
“恩,還好。”韓嘉譽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的熱情只能機械地回答道。
“那就好,上次你沒有來聚餐,我就一直擔心你,看到你活蹦亂跳就好。”小石頭說著邊上來勾肩搭背,笑的特別開心。
“抱歉,我那天有急事,來不及給你打電話。“韓嘉譽想起來那次約好的聚餐,忙道歉。
“麼事,麼事。”石徵文也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下次有的是機會,只是你一定要來了啊。”
“好。”韓嘉譽無法拒絕。
“嘿嘿,啊,要上課了,那我先趕緊走了。”上課預備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敘舊,石徵文鬆開掛著韓嘉譽肩膀上的雞爪,率先往前跑了幾步,跑了幾步想到什麼,又忙折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在哪裡上課?要不要我帶你去?”
“知道,剛才問過老師。你趕緊去吧,我還要辦些手續,要遲些。“韓嘉譽看著原地不停小跑時刻準備衝刺的小石頭,露出一個讓他寬心的表情。
“好,那我先GO了。”果然說完石徵文就百米衝刺的速度奔了出去。
韓嘉譽站在原定,盯著他消失的地方愣了會神才收回意識,嘴角揚起了一個不自覺的笑容,很快卻又被自嘲所取代。
石徵文就是一道陽光,潛意識裡,韓嘉譽是渴望更多靠近的。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昏暗無光的。陽光在他出生那刻就沒有眷顧他。私生子,這個被世俗所嘲弄的因素就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裡。
可是理智卻一次次把他拉回現實,他的人生本就是一條在黑暗中前行的路,陽光代表著光明的東西對他來說,只是負擔。
一開始就沒有就不會有失去,一旦擁有失去那便是刻苦銘心的痛楚。
當那天軍訓完回到家裡,就發現母親已經生病了好幾天,慌忙地送去醫院,同時陪著她的身邊照顧她。
就在送著母親去醫院的路上,夏季特有的黏溼溼的風吹在臉上,卻把韓嘉譽的心吹的特別清醒。
他和小石頭是不同的,他註定就是無憂無慮可以充分享受青春帶來的幸福。而他卻沒有這樣的資格,他有太多的東西要去揹負。他不因去打破他簡單的生活,而他也不該再有什麼幻想。在這條看不到前方的路上摸著黑前進,然後獲得自己想要的,這才是他的人生。
那天他坐在醫院的長廊上,想了很多。心中不止一次念默著小石頭給自己的號碼,最後還是放棄了。
如果他們從此開始不再聯絡,等母親的病好的差不多再回學校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形同陌路了吧。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小石頭居然一點不介意他的冷淡。在得知他返校後第一時間衝過來找他,絲毫沒有他的不告而別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