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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未成年。”就這樣,殘忍的韓醫生拉著歐陽督察坐進了他的瑪莎拉蒂中揚長而去。
和煦站在夜色中,手中握著歐陽蕹給他的名片,看了眼隨即緊緊拽進手心,嘴角上揚若有所思,渙散的眼神中透露著復仇的火焰。他走入小巷,伸手接過黑暗中遞過的煙,狠狠抽一口之後問:“我父親的事情怎麼樣了?”
南先生必恭必敬地回答:“暫時安排在醫院貴賓病房,我派了幾個心腹守著,誰也進不去。”和掌門雖被殺,但在這節骨眼上貿貿然洩露訊息對和家並不利。他的遺囑上並沒有和煦的名字。這都歸咎於和太子死的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和掌門還沒改遺囑就被人殺害。
“父親生前我都沒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平時也沒什麼交流。死後也不能為他守孝。作為兒子,我不忠不孝不義不仁。南老師,希望事情過去之後你能幫我好好厚葬父親。”
煙霧繚繞中,和煦的雙眼閃爍不定,面帶哀色。南先生分不清他哪句肺腑哪句違心。他表面對遺囑的事並不感興趣,甚至連問都沒問。但和煦暗地裡賄賂了和掌門的律師修改遺囑。這些小動作都逃不過南又林的眼睛。印象中,和煦作為和家的小兒子並不受寵。正因為如此,他更加攻於心計。他能言善辯巧言令色,愛籠絡人心,但又懂得韜光養晦之道。對15歲的孩子來說,太過早熟。
“南老師,以後我們不要見面為妙,條子盯你盯的緊。”和煦交代。
南又林戴著墨鏡,穿著風衣,領口折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低啞的聲音在黑夜中迴盪:“是的,小少爺。”
歐陽蕹邁出電梯門的時候,赫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倒在自家門口。他蹲□拍了拍和煦,卻發現對方的反應不太尋常。按照和煦的年紀來說,他正值發育的年紀。但他瘦弱的讓人有股保護的慾望。當歐陽蕹抱起他的時候,和煦輕微的反抗著,那力氣在歐陽看來只是一隻貓在他懷裡撓癢而已。他將和煦放在自己床上,蓋上被子,動作溫柔。
和煦知道,戒毒是必須的。他除了南又林再沒後盾。和家勢力正被路易楊用不正當的手段悄悄瓦解。這一仗他輸的慘烈。南先生告訴他,別苑中所有下人都被殺了。和煦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個世上除了南又林與路易楊,再沒第三個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強烈渴望毒品,他跌跌撞撞從床上怕起來,殘存的理智正被毒癮抽走,身體忽冷忽熱,全身疼痛難忍,那疼痛直達骨髓,猶如猛獸撕扯他的肉體
4、三 。。。
。冷汗從他額頭劃過臉龐,他發了瘋一般往門口衝去。
歐陽蕹將他一把拽住,吼:“你去哪?既然知道要找我,就給我躺下。”
和煦哪會聽進他的話,不知道哪裡來的蠻力,硬是掙脫了歐陽往門口衝去。韓風拿著外賣粥與和煦撞個滿懷,粥撒了一地,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被歐陽蕹喝住:“韓風,把這小鬼給我綁起來!”
韓風定睛一看,差點背過氣。眼看著這男孩就要爬起來繼續望門外衝,韓風眼明手快把他整個背在肩上就往客廳扛。
和煦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嘴中被塞上了毛巾,活脫脫被綁架了的樣子。他活那麼大還沒被人這樣伺候過。委屈憤怒一併湧上心頭,他乾脆用頭撞牆去了。
韓風抓狂了:“歐陽督察,你上哪挖來這麼一個活寶?”
此時歐陽督察正專心致志地打著他的工作報告,對外面的情況一概採取“三不政策”——不關心,不過問,不理睬。
書房外傳來韓風的哀號:“小兔崽子,你敢咬我!”
歐陽忍無可忍,說:“韓風,把毛巾塞回他嘴裡去。惻隱之心害死人。”轉念又想,自己似乎也有同情他,否則也不會把他帶進家門了。一直以冷靜自持的歐陽督察這次不淡定了。他思前想後思想掙扎了許久,終於決定把和煦放了。但剛站起身看著門外痛苦掙扎著的少年,他又開始不忍心了。
他才多大,卻要承受這種痛苦。
歐陽蕹曾經是名優秀的特種兵,經歷過的肉體的與精神上的痛苦不比戒毒來的輕,當年他用他堅強的意志堅持下來了。他眼一閉,轉身繼續做報告。
和煦被折騰了一個晚上,天剛矇矇亮,他睡了過去。他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把他抱起放入水中。溫熱的水浸沒他全身。緊崩的身體這才慢慢放鬆。印象中,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那麼溫柔過。他家的下人對他從來都是必恭必敬,他是軍火世家的小少爺,沒有人曾忤逆過他,但也沒有人自作主張過。那麼,為他擦洗身體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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