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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的辣，他無動於衷地接著道：“你會感到榮幸的，這是為公。”

公他個頭！斐言用手掩住眼眸，卻摸出一手鮮紅的血漬出來。“老爺爺，禮義廉恥，要不要我教你。”話語一字一頓的從他形狀優美的雙唇裡逸出。

“……不知好歹！”對方怒了下，他強忍著想要立即掐斷斐言的慾望道：“也許你真的想要再教育下。”

威脅他？斐言掀了掀淡色的唇瓣，靜悄悄的笑了起來，但血珠不禁從他的額際淌下，他微蹙著細長的眉梢，實在不喜歡自己被人弄的這麼狼狽的模樣。

真是丟人，他就不該上樓時，太過大意，結果被人用手槍威脅直至被打暈。

“老爺爺，您知道欺詐師叫做為什麼欺詐師嗎？”沒等對方回答，斐言的聲音彷彿可以穿透對方的耳膜般陰幽的響起，“就在於他人總是不知道他是欺詐師。”

“什麼？”也許該說是自持過高，還是對斐言太過低估，對方隨即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沒發覺他的聲音很不對勁。

斐言揚起弧度優美的下巴，眼眸頓時微張，也不顧現在眼前還是一片血光，看清楚門口後，突然站起，但為了避免對眼睛的負擔太大，他直直的走到門前，倏忽一笑，低聲道：“這一次，我真的會生氣的。”

所以——他們完蛋了。

乾淨利落的出拳，他不在乎木屑會不會飛濺到自己的臉上，於是沒有轉身避過，而是平緩地道：“很抱歉，我不是小王子。”

如果他們對他多防範一點，甚至搜身，那麼事情一定會變得更有趣一點。

只可惜，他們沒有。

所以很抱歉，這場遊戲將要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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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聞與小豬也許都忘記了一件事情，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都忘記打電話給斐諾了。

當吳聞還想要去找笨熊時，卻看到斐言活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的天橋上。

“啊？是小言？！”艾陳舟不可思議地望著遠處人影，雖然他是近視，可是不代表他不會戴隱形眼鏡。

吳聞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眼睜睜地看著天橋上斐言趴著護欄，嘔出一口鮮血。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斐言捂住唇，身邊的路人惶恐的避開，他習慣性的微笑，但笑意卻沒有完全到達眸底。

眼前的景物雖說不是很清晰，可是對眼睛的負擔看來還是大了，不然怎麼一股股的刺痛傳來。

“等我修養好了……我一定會拆了的……七零八落……”竟然敢用電擊棒伺候他，他寧願吃子彈，也不要體會什麼酥麻的感覺。

吳聞氣喘吁吁地的跑上天橋時，艾陳舟則緊隨在後。

看來還是平時鍛鍊不佳。

艾陳舟錯愕的是吳聞的速度根本就跟他在平時上體育課時是兩回事。

一個是烏龜慢爬，一個是雲霄火箭，還是說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斐言，你混蛋！”

吳聞扯住斐言的手臂，他板正他的身體，但最後還是不忍心去責怪他。

他們是朋友，是自小從小巷子踢罐子長大的竹馬，是一起分著吃糯米雞填肚子的竹馬。

他了解斐言，正如斐言瞭解他。

“又是因為大叔，我說了不要再因為他。我不喜歡大叔，一直都不喜歡大叔，你明明知道這是為什麼的，他只會給你帶來災難。”

斐言搖了搖頭，他靠在吳聞的肩膀上，輕描淡寫地道：“我沒體力了。”

☆、第八十四章灰色空間

斐諾已經不是第一回注意到掛在牆上的大圓盤鍾，如果以往都當做擺設的大圓盤鐘有靈魂的話，那麼一定會淚流滿面，說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他仰躺在布藝沙發裡，眼角掃向安靜的守在玻璃桌上的手機，嘴角一頓，很是煩惱的撥拉著額前的髮絲，只要一想到斐言連電話都不打回來報平安，他就滿心焦躁。

“是不是今天的口氣對他太兇了？”他思索著扣著下巴，但沒發覺斐言的異樣，頂多就是打扮的比以往招搖多了。

話說到打扮，他的眉頭就驀然深鎖，籲然長嘆。

“他就不能乖點嗎？非要惹事生非。”他掀了掀嘴角，忍不住吐槽。明明小時候還是很乖的，哪裡知道長大了愈來愈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