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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許做錯了、沒有用對方法,可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了!苦苦守候、等待了六年,結果他等到了什麼?從南收留他以來,他天天都在為了討好南、看著南、愛著南而欣喜悲傷。
他從來不要求什麼!只要他能分那麼一點點的注意力給他、分出一些些對小權的讚美、關心給他,那就算要他為他死、他都甘願啊!他要的不多,只要這樣而已。
就在他亂想著之際,一陣電話聲響起。
海棠一怔,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接聽。
才剛接通電話,對方劈頭冷道:「你不是今天要將小權送來給我。」海棠一呆。
「哼,忘記了嗎?你現在立刻要人送來。」那人冷冷的說,接著掛電話。
呆愕許久,海棠終於想起曾經答應過的事情,這時,他才知道──明明他感覺過了好幾世紀,可是現在也不過才過了一天而已。
收起眷戀,海棠低頭在威建南紅腫的唇上印下一吻,輕輕的說了句:「等我回來。」然後起身離開臥室,不過為了防止南逃走,他謹慎的將門反鎖。
海棠離開不久,整室回覆原本的冷清,微暈的陽光也漸漸黯淡,雖然那可能是錯覺,不過,氣氛的轉變顯而易見。
威建南微倦的睡容顫動一下,緊閉的眸子緩緩睜開──他吃力的支起上半身,不小心扯動下體而呻吟出聲,面無表情的盯著海棠離開處的房門。
許久,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忍耐著身體的不適將散落的衣物穿上,在要穿上長褲之際──他感覺一股溫熱黏液由大腿內側淌流而下──瞬間,剛毅的臉變得慘白;惡!的一聲衝進廁所,趴貼在洗手檯上乾嘔。
嘔到幾乎虛脫之際,他重喘息、無意間看向眼前鏡中的自己──裡中出現的根本不像他!他應該意氣風發、神采奕奕的,可是,鏡子中的自己,除了慘白以外就是憔悴──呵呵,好悲慘、好可笑!威建南對鏡中的自己露出一抹嘲笑。
什麼都沒有了。
『喋血閣』不是他的了、小權沒有了、語晨也不見了──他一無所有了!
就連想平靜的過日子──海棠也不肯答應他!?
『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的──』海棠在他耳邊的低語讓他驚恐絕望。
為什麼要逼得他走投無路呢?威建南激動的想,不過表面上只是全身顫抖。
死都不放過他?他露出一抹久違的冷笑,海棠這話讓他絕望的乾脆放手一搏。
他死都不放過他──那他死總可以了吧。
26
絕望的下決心後,威建南立刻拖著疲憊的身體搜尋著房間中四周,探看是否有什麼東西能供他『利用』的。
由床邊的櫃子開始翻看、接著衣櫥、抽屜、房間的任何角落他都察遍了,甚至連廁所他都不放過;但是,海棠似乎早就防著他一樣,什麼『利器』都沒放一個,整個套房中,除了擺設、桌椅、床以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威建南微喘,搜尋時花的力氣加上體虛導致的微喘愈發急促,身體難受、心理也絕望的無法忍受。
一陣暈眩,他趕緊坐在床沿,低喘休息;一手抵著胸口劇烈的起伏、一手緊抓床沿被單,為自己沒用的身體感到憤怒至極。
好悲慘、好窩囊、好沒用!他原本不是這樣子的!他原本不是現在這種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成、見了男人就發情的爛身體!他顫抖著兩手抱住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眼眶中慢慢積蓄的淚水盈滿,他死硬的不讓它掉落。
剛毅的俊臉上有著倔強、絕望、悲哀,以及──深深地後悔。
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後悔自己的大意失子、更後悔自己當初怎麼不直接將海棠殺了就算,還遵守──那個女人最後的要求將他留著呢?
原本好好的生活、原本好好的兒子、原本好好的一個家,現在都成了腦海中的記憶而已?
他舉起白袖外的手臂、手掌一一探看──幾乎與白色的短袖一樣慘白;原本粗細適中手腕現在呈現枯瘦無力的狀態──他自嘲的笑了,這根本不是他嘛!從小到大,任他生活在槍風彈雨中,他都未曾如此悲慘過,從來只有他殺人、折磨人,何時變成他被折磨呢?
現在──『喋血閣』沒了、小權沒了、甚至連他想補償的『語晨』都不再理他──威建南激動不已的想著,全身因為過度的憤怒哀傷而顫抖,他將自己埋入自己腿中,陷入過往回憶裡。
忽然,他聞到一股焦味?
他疑惑警戒的抬起頭,再次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