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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想起那張紙條就有氣。
他正想著大叔此時可能在哪,施炎突然:“查出是誰做的沒有?”
顧家眉頭一蹙,看向了他。
刀刻一般完美的輪廓上沒什麼表情,說不上關心,顧家想了想,說:“原來你認識紀一夏。”
施炎很顯然地一怔。
“認識。”他手摸到了自己褲袋上,但是想到是醫院,不能抽菸,他很無奈地把手放下了,說:“之前退休到一家公司做散仔(最低微的小職員),和他是同事。”
“怎麼沒聽你提過的?”
顧家問。
施炎瞥他,呵呵一笑,說:“你也沒跟我說過你認識他啊。”
施炎這一答案顧家不是很滿意。
大叔曾經提過施炎。
那語氣,顧家幾乎可以肯定,大叔和施炎之間發生過什麼事。
“他就是我跟你說的,要找到的那個人。”顧家對施炎察言觀色,說:“我剛回來不久,就和他重遇了。”
施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蹙眉笑著,隨口問:“那接下來你是不是準備玩私奔?”
施炎這話是當笑話說的。
呵呵兩聲,像是覺得很有趣,又像在笑顧家的執著和幼稚,語帶調侃。
同時,在言語上,用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顧家沉默。
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末了,瞥向施炎,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施炎倒不在意他的回答。
施炎放鬆了身體,伸直了腿,在那乾坐。
顧家心裡糾結,末了,忿忿說:“本來就應該是的,誰知道TM的他身邊跟著了個變態!”
施炎的眉一挑。
施炎瞥他:“你說紀昊?”
“紀什麼昊啊,那根本就是個冒牌貨好不好?”顧家豎眉嚷嚷:“他就是King,你在一夏身邊待了那麼久,你認不出來嗎?”
“我沒見過King。”
施炎這話讓顧家微微一怔。
但是認真想了想,顧家雙眉微微一聳:“那倒是。”
施炎跟他們不一樣。
原先並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
論輩分,施炎不是孫輩,只能算得是裴老的半個兒子。
半個兒子,就是指拖油瓶。
施炎的母親是裴老的四姨太,年輕的時候嫁給了施炎的父親,結果因為丈夫爛賭,被逼到夜總會去坐檯。
那時候施炎已經懂事。
聲色犬馬,他早已見慣。
他每天看著自己母親對著人笑揹著人哭,施炎的父親還每隔幾天就來騷擾他們,伸手要錢,給少了,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對他們倆母子就是一頓揍。
施炎的母親因為一次很偶然的相遇被裴公看中。
倆人吃過幾次飯,後來施炎的父親覺得是條財路,借風言風語說事。
他拖著施炎的母親扯著施炎去找裴公鬧,還把施炎的母親推出到路上,擋下裴公的車,開了個天價。
那時候同在車上的魯公把這事當戲看。
裴公一生風流,被一個舞女搭上,只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沒有人想到,裴公很乾脆,還真的簽了張支票甩了出去。
第二天施炎的父親就被人發現淹死在河裡。
查過一輪,說是喝醉了酒,樂極生悲,踩錯腳,出了事。
之後施炎的母親就帶著施炎跟了裴公。
與裴公多年,一直無所出。
不過被裴公信任,一直幫裴公打理社團的賬務。
施炎從小經歷太多,很珍惜前程。
他發奮讀書,長大後成了裴公身邊的猛將。
但是血緣的事實無法否認。
裴公自己本身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第一個兒子很早前因為跟人鬥毆被人打死。
第二個兒子裴少宥那時年紀還小,裴公打算“漂白”,所以把很多事都交到施炎手上。
無論他做什麼,讓裴公有多稱心,裴公都只把他當作外人看待。
這麼多年,有裴公這個靠山,施炎對外一直是風光無限。
但其實,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只是裴公養在身邊的很放心的一條狗而已。
江山怎麼努力打下,最後都是裴少宥的。
眼看著裴少宥即將畢業,再加上裴公對施炎的態度十年如一日,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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