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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一眼螢幕上徐遠南的號碼,徐澤如慢條斯理地吸了口煙,吐了個菸圈,任手機響完了整支曲子這才接通電話:“你好,徐澤如。”
“小叔好,我是徐遠南。”獨屬於青少年的,清亮中雜著微啞的聲音洋溢著熱情。
不自覺地掀起唇角,徐澤如掐了煙,輕笑一聲:“嗯,乖。”
隱約聽見電話那端似乎傳來一聲輕笑,隨後便是一把蘊滿成熟男人性感的低沉嗓音爬過聽筒竄入了耳中,之前的心神一蕩變成了頭皮發麻,徐遠南硬著頭皮問:“小叔,我爸說讓我跟你走,你看我該怎麼去找你?”
“東西收拾好了?”
“嗯。”
“那就出來吧,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門口南邊……”徐澤如頓了頓,補充道,“帶著學生證,出門的時候給門衛看一眼,做個登記,就說是刑院長批得假。”
“刑……刑院長?”徐遠南嘴皮子難得打了個結兒,徐澤如卻只是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嗯。”
1998年,中考之後去信都市新落成的科技館。
下了車,打眼一看,徐遠南便激動地直掐徐遠東的胳膊,待從科技館繞了一圈出來,徐遠南直接勒著徐遠東的脖子交代:“哥的小棉襖唉!子承父業這種事就交給你了啊,哥這輩子非建築設計不娶了!”
打那時候起,信都市科技館的建築設計師刑奕就理所當然地佔據了徐遠南心底第一偶像那個位置。
而刑奕,正是T大建築藝術學院的院長。
徐遠南堅持留在國內考T大,也正是衝著刑奕來的,只可惜刑院長為人太過低調,院裡從未張貼過刑院長的照片,其他出風頭的事也都被他讓給了他那幾個副手,以至於徐遠南入學一年半,別說一睹真容,就是刑院長的衣襟都沒瞄見過一遭,倒是見過不少學姐唸叨著刑院長犯花痴。
所以,在聽說給他批假的人是刑院長後,徐遠南牢實激動了一把,以至於不等掛電話,他就拎著包從宿舍小跑著奔去了警衛室。
警衛室的小夥子愛說愛笑,看著徐遠南在登記表上簽字,樂呵呵地道:“嘖!哥們兒你可真有面兒,居然能請得動刑院長幫你送假條。”
刑奕的簽字遒勁瀟灑,又一次戳中了徐遠南的心。
心激動地已經到了嗓子眼,臉上卻只是微微勾著嘴角佯裝淡定般微笑著打了個哈哈:“大哥,別埋汰我了啊,我哪兒有那麼大面兒,估摸著是趕巧兒順路了。”
然而轉身出了警衛室,徐遠南便不可抑制地咧開了嘴。
本就路痴,又碰巧正在琢磨他的第一偶像,因此,徐遠南出了校門之後悶頭便往右邊拐了過去,直至聽著身後有人按著車喇叭吆喝:“徐遠南,這邊!”
咧著嘴轉身,尚且來不及回落的雞血瞬間在新的刺激下破了表。
徐遠南微張著嘴,盯著樂A88888愣了約有五秒,這才兀然低咒了聲:“臥了個槽,五個八!”
☆、小丸子
英倫風格的白色收腰半袖襯衣被束進輕煙色直筒褲裡,勾勒出年輕充滿活力的身體,瘦高卻不單薄,胳膊垂在身側,被手裡提著的電腦包墜著,性感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散發著年輕人獨有的誘惑力。
抿唇緊吸了口煙,掐著剩下的大半截扔出窗外,徐澤如探出身子又按了下喇叭:“傻愣著幹什麼?上車。”
勒住在心底那片臥了個草原上盡情狂奔的羊駝韁繩,合上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徐遠南硬著頭皮上了車。
常被柳少風問:“兄弟,您臉皮是不是被紅燒著就饅頭吃了。”的人,鮮有地略微感到了尷尬,因此,徐遠南上車的時候便放棄了副駕駛位置,拎著包爬上了後排座椅。
車廂內,煙味甚濃,上車前依稀看見了一地的菸頭,徐遠南乾咳一聲:“咳,小叔一直在這等我來著啊?”
“你說呢?”
淡然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神情,跟記憶裡的五個八完全重合,就算知道自我紓解時意淫過很多次的五個八現在成了他小叔,卻仍被那張完全符合了他審美的臉勾得蠢蠢欲動了下。
擦!習慣真可怕!
重新把包提溜到腿上胡亂摸出一瓶木糖醇,徐遠南破天荒地感到了些許侷促,眯起眼近乎諂媚地嘿笑著上供了兩粒,收回手時目光已經遊離到了車窗外被保安小哥及時關起的柵欄門上。
黑且順直的頭髮貼著額頭微遮著清秀的眉,鼻尖上頂著尚未褪盡的汗。
專注地盯著一處若有所思般的側臉瞬間帶著徐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