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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養父子。”
“入了族譜就是父子,更何況男人和男人根本就不存在近親血緣的隱憂……”徐澤如伸手扶住徐澤清的膝蓋,“只要大哥同意,我願意一個人領兩個人的家法。”
“你、做、夢!”
或許徐澤清已經動容,或許沒有。
但徐澤如已經無從去探究徐澤清的態度,只能倉促地側身躲著迎面飛過來的橙子、蘋果和果碟們。
不知在廚房門口聽了多久的羅紅梅終於按捺不住,鐵青著臉飛出了手裡端著的果碟之後,咬牙切齒地瞪著徐澤清,“徐澤清,原來你這兩天罰囝囝是因為這個!”
“紅梅!”
這種時候自家老婆跟四弟撞到一塊兒,就是徐澤清也只有頭疼的份兒。
攥著羅紅梅的手,示意她事情交給他解決,徐澤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從地上起來的徐澤如:“家法你不必領,我沒辦法成全你們,你先去媽那兒吧。”
“我今天來……”徐澤如僵硬地扯起唇角,緩慢而執著地扯出一抹微笑,隱隱帶著傷痛與莫名的快意看向滿眼疲憊的徐澤清和恨不得擇人而噬的羅紅梅,“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求得你的成全……”
“畢竟,這種事情無論是誰,一時間都接受不了。”
“我今天來,只是來帶囝囝走。”
“你可以不成全我們,但不能把我們分開。”
“我相信,只要我們過得幸福,總有一天你會接受。”
“徐澤如,你給我滾!”羅紅梅臉色被氣得煞白,指著門口壓抑著聲音憤聲怒斥,“囝囝不會跟你走。”
“大嫂……”多少年了,第一次如此誠心地喚出這個稱呼,對著那張已然被歲月刻上了無數痕跡的臉,徐澤如溫潤地笑著,“囝囝會不會跟我走,你說不了算的。”
*
書房的門反鎖著,窗戶沒有,他臥室的門也沒有。
客廳裡果碟落地的聲音傳入書房之後,安安分分在裡面聽小棉襖電臺轉播的徐遠南利落地翻過窗戶,爬進自己的臥室,拉開了自己房門。
父親的疲憊,母親的憤怒,還有小叔那份從容背後掩藏著的緊張,那青色胡茬鐫刻出來的,三天飛行兩萬兩千公里的奔波。
他想對父親說,爸爸,求您成全我們。
他想對母親說,對不起,您彆氣,我用私房錢給你買你最愛的羊毛披肩。
他更想抱住小叔,對他說,能在此時此地看見你,我真高興。
他還想……
千言萬語,哽在喉頭,憋得他心底的小神獸們都發了瘋,卻沒能發出半點兒聲音。
唇翕動著,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徐遠南定定地看著客廳裡那一片的狼藉:“爸爸,媽媽……”
得到了父母的視線,卻再難說出接下來的話。
手掌早已在腿側蜷成了拳,徐遠南垂下眼,避開父親失望的視線,避開母親憤怒悲傷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徐澤如。
久違的擁抱讓他無比安心,緊緊抱著徐澤如的腰,深呼了一口早已習慣如空氣般的氣息,彎起溼潤細長的眼,啞著嗓子低聲問:“小叔,帶我走嗎?”
“只要你願意。”溫柔地輕啄了一下徐遠南的眼尾,徐澤如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仔仔細細地給徐遠南穿好,抬眼歉意地看了一眼徐澤清,拉著徐遠南的手走向門口,“叔就帶你回家。”
“囝囝!”那兩隻緊牽在一起的手刺的她眼生疼,羅紅梅掙著徐澤清地手,破聲喊道,“你當他真喜歡你?他勾搭你就是為了報復媽媽……”
“你別犯傻,回來!”
向來優雅賢淑的母親發出這種近乎聲嘶力竭的聲音,徐遠南身形一頓,咬著下唇沉默了片刻,愈發攥緊了與他交握那隻手:“媽媽,對不起,就算他一直在騙我,我也要儍上一回才能甘心。”
☆、上聘禮
一扇門,隔斷了內外兩個世界。
聽著門內隱約可聞的哭聲;徐遠南僵在門外笑得像哭。
雖然倔強地極力掩飾著;可他家寶貝侄子的演技顯然不怎麼過關。
眼底那幾乎要溢位來的愧疚;勉強扯成僵硬弧度的唇角,攥得他手指發疼的手;無一不扯動著他那堪稱冷硬的神經,硬是扯出了滿腹的心疼與不忍。
不忍看徐遠南為了他這般為難,徐澤如攏緊手指,無聲地回以同樣的力道,緊握著徐遠南的左手把人拉進懷裡;徐澤如抬起左手,心疼地撫著徐遠南的後頸;揣著拋棄他多年的忐忑;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