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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皇后並沒有發話，反倒是看向陪坐在一旁的熙妃李五公子，詢問他的意思。

李五公子細細觀察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只說了一句話：“皇帝不是隨便的人。”

皇帝不是隨便的人，既然他願意讓不是後宮之人甚至不是熟識之人的衛十一服侍自己就說明衛十一在皇帝陛下的心中已經有了不一樣的地位……鑑於皇帝陛下空白的感情生活中幾乎沒什麼這樣的先例，衛皇后有了某種預感。為了以防萬一，衛皇后先問了一句：

“十一，你是純陽麼？”

衛十一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能開口回答：“……是。”

其實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純陽。

自己從小接受暗衛的訓練，後來正式成為暗衛的一員，也就是說他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黑暗之中、一輩子都要圍著自己的主子打轉，個人的事情全憑主子安排，要是遇上粗心的主子想不起來自己一輩子光棍也是正常。至於自己以後能否娶妻生子根本不需要也不能夠自己考慮。

……也就沒必要去糾結自己是純陽還是陰體了。

此時的衛十一根本沒想到，從他站在皇帝陛下面前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原本既定的人生就已經被徹徹底底的顛覆了。

衛十一退下後衛皇后長長嘆了一口氣，一開口竟然是慈母般的臺詞：“清兒長大了。”

李五公子立刻把嘴裡含著的茶噴了：“要是清兒聽到了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難道沒有人認為這種好似夫妻間討論兒子初戀般的情景很詭異嗎？！

……而且“父母”還是皇后X貴妃，“兒子”是皇帝？！

聽到那二位對話的暗衛&夜衛們當時就想淚奔了。

☆、有些人開始有煩惱了

其他人雖然沒有衛公子訊息靈通，但衛家的暗衛“侍寢”的訊息不出半日便傳遍了外廷。對於這樣一個神秘的存在能夠躺上龍床，大家都是很感興趣的。

自家暗衛兄弟時不時看著自己曖昧的笑，夜衛們的目光也是好奇，這已經令衛十一相當的不習慣了。再加上皇帝陛下的內侍宮女們沒事總是用那種到處瞅試圖從宮殿花草陰影角落裡找到那個令她們新鮮萬分的人物，只半天下來衛十一就有一種被眾人目光扒光了衣服還掃視了三百遍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所以當第二晚皇帝陛下又提出那個要求的時候，衛十一義正言辭拒絕了，順便還有從衛公子那裡學來的、“皇上再讓你服侍他你就這樣說”的話語。

結果衛十一還沒說幾句，皇帝陛下就聽出這話絕對不是這種笨蛋能說出的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嘴去堵住那張努力往外憋大道理的嘴。

沒等衛十一對這一行為有什麼反應，門外就傳來了不止一聲的吸氣聲。

兩個人立刻分開飛身到門前，大力開啟門。

門外滾進來一堆人。

仔細一看，有宮女、內侍，還有及時站直身子的，皇后和熙妃。當然，不知隱在何處的暗衛和夜衛們還是不算。

一群人跪在地上謝罪，皇帝陛下被打擾雖然有些不悅，但心情還算是不錯，大手一揮就讓眾人都退下了。

然後窩回床上想再與衛十一探討這等行為究竟有何美妙，衛十一卻不肯奉陪了。

（就是羞澀了……）

宮內人皆知，最近甚得聖寵的“那位”出身衛家，甚至有人猜測皇帝陛下有意要使衛家再出一位貴人，但身為當局者的衛十一明白，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他是純陽，所以不可能為皇帝誕下皇子。

他是暗衛，所以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眾人面前。

他是衛家的奴才，所以不可能隨便

但是皇帝陛下似乎把衛皇后那“不在乎”的缺點學了個十成十，根本不管他人怎麼想，應是把吃衛家飯的暗衛衛十一弄成了拿皇家銀子的御前侍衛衛十一，這不明擺著要把人硬留在身邊嘛。要是單這樣就算了，皇帝陛下還會利用各種時間和機會做出各種從幼稚到流氓不等的行為，衛十一煩擾卻不能說，眾人想笑卻不能露，大家都很憋的很痛苦。

但不管怎樣，皇帝陛下是打心眼裡疼衛十一，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於“疼”到神馬程度，就只有衛十一知道了。

皇帝陛下會親他會摸他會同出同入同食同寢，唯一不會做的，就是某種運動。

對於這點，衛十一的解釋是，自己在皇帝陛下的心中不過是兄長甚至長輩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