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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還沒有確認收貨,當下就去用冷水洗了個臉,開啟茶水間的門往走廊另一頭的聯絡部走。
別看這裡是黑道,真正的黑道也不是每天都無所事事喊打喊殺,相反的大家看起來都是一副不辭辛勞拼命工作的樣子,偶爾會讓我產生一種相當美好的錯覺。走廊裡空無一人,按說這個時間段聯絡部的人應該正忙得七手八腳熱火朝天才對,站在倒數第二個房間的門口的我卻發現這裡大門緊閉。
我迷迷糊糊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來,我走錯樓層了。聯絡部在三樓才對,我這一覺究竟睡死了多少腦細胞啊。我自顧自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掉頭往回走,可就在這時聽到了隔壁,也就是最盡頭的房間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我發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才去推那扇門。
只是一瞬間的衝動,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這麼幹,導致我事後整整一週每晚都噩夢不斷。
門開啟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味道膨脹似的擠了出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我看到了躺在廢舊辦公桌上的男人。
他身上的宅急送制服早就被血浸透看不清原本的顏色,重點是他從胸腔到小腹被人劃了一道長長的刀口,□□混著血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桌子,那些鮮活而顫抖的臟器毫無徵兆的被我看在眼裡,因為驚訝猛吸了一口氣全是讓人窒息的血腥味,想要尖叫的喉嚨卻被湧上來的胃酸堵住了。
我幾乎站不住腳,跌坐在門外沒跑幾步就對著牆角吐了起來。
——死人,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死人。
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我捂住嘴用力咳嗽著,腿早就軟得站不起來。
——要趕快去通知少爺!
好不容易扶著牆站穩直起身子,剛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低下頭就看到一道細長的影子,鍍著夕陽的輪廓無聲無息的落在我腳邊。
我簡直要哭出來了。
雖然在給黑道辦事但對這條道一竅不通的我就像個笨蛋一樣徒勞的發憷。果然就算是在電視劇裡,我這樣的角色也活不了兩集的。
我不想死!
地上的影子向我靠近過來,眼前沒有逃生之處的我根本就是死路一條。想起剛剛躺在桌子上活像一鍋關東煮似的男人,我好想在我開膛破肚面目全非之前看一眼媽媽和優芽。
——結果身後的人手裡拿著一方潔白的手帕,輕輕按在我的嘴角。
“是千光啊。”
我認得這個聲音。我死死的盯著握著手帕的那隻沾滿鮮血的手,然後循著聲音的方向慢慢的抬起頭,看著我上方彎下身體表情悠閒的男人。
“不來跟我一起玩麼?”
我終於張開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嗚嗚嗚求評論(
☆、第 3 章
“千光你這一嗓子喊的,據說對面醫院的精神病人聽見之後都暴動了。”
少爺評價我昨天那一聲驚世駭俗的尖叫的時候,我十分羞愧的躲在桌子後面清點著沒完沒了的運貨單。這個裡面有沒組裝的槍支,那個裡面有沒剪裁的假鈔。
“我不都告訴你了嗎,老師有點特殊的‘癖好’,下次看見就別大驚小怪啦……況且昨天那個人又沒死。”
“我,我下午能不去嗎……”我耷拉著眉毛氣若游絲的哀求道,想必自己的臉一定是讓人看了就想往上撒鹽一般的晦氣。少爺無可奈何的伸手過來像對待小狗一樣胡亂揉了揉我的頭髮。
“放心,他沒有惡意的,少爺我不好生生的活到現在嗎。”他說完就埋首於檔案中,還輕描淡寫的喝了口咖啡。“護工送過去的藥他都不願吃,但他好像挺喜歡你的,如果你記得給他拿點糖的話……哎呀是條漢子你就給我去!走你!”
——我才不想一個愛好活體解剖的人來喜歡我啊?!?!?!?
我看了看桌角等待去送的藥,心情複雜。
按少爺的說法,丹羽先生是個科學怪人一般狂熱的活體解剖愛好者。他試刀的物件小到在貨物裡做手腳的快遞員,大到與本家有過節的闊佬,有時候還包括青睞他的年輕女人。就像進行一項怡情的小遊戲那樣,還帶著點懲罰式的惡趣味,在對方還清醒的情況下劃開肚子,觀察賞玩尚在跳動的新鮮內臟。
聽起來實在是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變態興趣,他卻從來沒鬧出無關的人命來。除了一些別有目的和對家族不利的人被他折磨致死以外,他就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玩起來樂此不疲。熟悉他的人對此不僅見怪不怪,偶爾還衍生出一些恐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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