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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不然,我會用我的方式去查。”也許,嚴肅的話題就需要緊張的氛圍配合。
“不可能的……”你很強,但對於極限以外的事情還是無能為力的吧。
“我會查到,只要與你有關的事,我都會知道,包括你在美國的一切。”
“什麼?‘一切’你都知道?”應該不是真的吧。
“沒錯,例如你十九歲那年,利用香港黑幫插手美國西部的老大位置角逐,從中獲利兩千萬,還控制了一條鐵路的執行。”他絕對有這種實力,只是香港方面……
“怎麼樣,很佩服我吧。”源有自己的人脈,而這件事在當時並不算是什麼高階機密。這在他輝煌的過往中算不了什麼。
“是很了不起,最了不起的還是你從來沒到過香港,卻如親臨坐鎮般排程人手。”這是為什麼?從種種跡象看,很符合曦的個性和行事作風,應該就是本尊所為,可他不會有分身術的,當時曦人在美國,洛辰可以作證,可有人在香港見過他……
“那是——我朋友。”好像不是很貼切。
“什麼樣的朋友?”曦什麼時候交到了可以把他模仿的那麼像的人?什麼時候如此信任一個人並允許他模仿自己?應該沒認識多久吧,源猜測。但這樣的話好像更糟。
“離開你以後唯一的朋友。”
“這樣啊。”為什麼他要說的如此耐人尋味,而自己又為什麼壓抑著醋意。
唯一,果然是重口味呀!曦不會隨便說出這兩個字的,那人在曦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不是那種關係,你不要誤會。”
“那是什麼?”現在的‘唯一’又是誰?
“我不知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太複雜了!什麼親情、友情、愛情的,跟這個的程度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真是難得,還有他詞窮的時候,真的如此難以表達麼?源冷哼了兩聲。但願是真的不會表達,而不是難於啟齒。
“他都幫你做了什麼?”要查起來也不是很難,畢竟有那種實力的人不多。
“就是香港方面的聯絡。”
“你當時什麼都沒做麼?”
“某種意義上講,是這樣的。他說可以幫我,人手方面不用擔心,我負責美國這邊。”其實他什麼也不用負責,“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為你實現。”這是那人的原話。
“那代價呢?”總不會是義務的吧,如果不要錢跟權,那麼就剩曦這個人了。而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等他想到了再來討。”
“不怕他漫天開價?”
“絕對是我負擔的起的,”這種逼供式的對話,到底要什麼時候才結束,他現在想談的不是這個,“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已經不是那個整天只能跟在你後面才能平安無事的弱者了,我可以獨當一面,甚至可以保護你不受傷害!”
“我相信。”
“什麼?”也太容易了吧,剛才的執著算什麼?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說了半天,口也幹了,胃也空了。”說罷,還揉了揉可憐的肚子,像是在安撫。
曦還是沒有跟上源突然轉變的狀態,不過只要別再逼問他就好,至於一直環繞在源身上的緊張氣焰,就交給時間去處理吧。
如果單純是一種幸福,他的希望就是奢望;如果愛可以複製,他情願付出所有去珍惜。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彷彿到了梅雨季節,一連幾天雲彩漂浮在上空不願離去。不過往來的行人都沒空駐足欣賞,只是一味的想著他們自己的事,步往目的地。
如果能和心愛的人在雨中散步,該有多好啊,雖然沒有燭光晚餐,優雅的大提琴協奏,可還是能沉浸在自然、原始的浪漫氛圍中,這樣的感覺,才永遠不會消失。燭火可以熄滅,音樂也可以停掉,就是那世界本身的力量,是不會不見的。如果能和山川融為一體,即使未能高聳入雲,也依然堅韌挺拔;如果能化為溪流,被沖掉了過往的痕跡,也不會遺忘那存在過的記憶。
這個世界有他不能掌控的事情麼?大概有吧,或者說還不少,只是他懂得放棄,也懂得逃避。所以乍看之下,他是無所不能的,只要著手做了的事情就一定會成功。而且世人在乎的好像只有錢與權,那也正是他最不缺少的,可是有多少人關心過他的心,那顆黑暗、空蕩的心,只要一下下就觸碰到了,可就是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手伸向無法估量的深淵,只除了他……
“我不是來陪你欣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