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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就是有那種不識好歹的人，難怪有人飛來橫禍，一定是平常做事不盡人意，吸收了很多咒怨……

“源？”曦開啟門就看到了夢境中的臉。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這麼死盯著對方，彷彿一眨眼的時間，就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喂，回神啦，千萬不要太興奮，我會消受不了的。”有人就是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源還象徵性的揮了揮手，做出招魂動作。

這傢伙，就只會打擊我。拜源不要臉的言行，曦又恢復到了平時冷漠的樣子。

曦這些天是怎麼過的，就是追逐著不會有結果的東西麼？

“怎麼樣，香港”

“一般般，沒什麼特別的。”對於在美國長大的他而言，確實差不多。

“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呀，最起碼文化底蘊就跟美國不同，人文風情自然也是各有千秋，這樣好了，反正你也沒事做，我們就來個輕鬆的假期吧。”

“什麼意思？”這傢伙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呀。

“你沒去過海洋公園吧——”其實他也沒去過。

“沒興趣——”

“算了，別假了，還是高高興興的拍手叫好比較實際。”長年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下，不可能有真正好的心情去遊玩，越是華麗的地方就離他們越是遙遠。

“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說實話，他還真不覺得那是適合他去的，所以從來都不想去。

“不是小孩子才去的，情侶也會去呀。”

“可惜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他的心情又變糟了。

“哎，真是不好對付的人，那就不去算了。”說的真委屈呀，好像他才是那個沒有吃到糖的小孩。

“你生氣了，”不是吧，半個月沒見就對他如此任性，“陪你去也可以啊。”

他還是不想惹源不開心，畢竟他們可以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他應該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去海洋公園麼？也是個不錯的提議，這樣以後也有值得回憶的東西。

“不去了，”確實很幼稚，只是為了逗他和找話題才提議的，他也沒興趣，只是他不會在意他人的眼光，“就呆在這裡吧，這裡也不錯，傍晚的時候應該可以欣賞到香港獨一無二的夜景吧。”

“你要留在這？到晚上？”

“是啊。”

曦不曉得剛剛那句說的有多曖昧，源自己的回答也是模稜兩可，不知道是自己多想，還是又激起了某人的遐想，反正球是丟擲去了，是被接住還是推回來，他都接受，已經註定的事情，還是抱持著無所謂的態度比較實際，否則也只會庸人自擾。

“還是去海洋公園吧——”曦有點猶豫，所以氣息不穩，這樣的源讓他疑惑也有恐懼，這兩天他被奇怪的聲音弄得不知所措。出去輕鬆輕鬆也不錯，如果真有那種效用的的話。

還記得那個彷彿是自己發出的聲音說，他的願望就要實現了，而代價就是……

“飯店住的還舒服麼，夜迷宮好玩麼？”從心底到耳邊，清楚又逼真，他會回答的，因為這些都會成為事實。

“不知道，隨便。”他是真的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這裡和家所在的公寓有什麼不同。

“好像很孤獨啊。”那聲音沒有同情，亦不嘲諷，只是單純的陳述了一個事實。最悲慘的莫過於這種陳述了。

是啊，一個人即使在熟悉的空間裡依然是孤獨的。

“需要有人陪麼？”彷彿知道答案的詢問，因為有些事情是必然的。

需要——但不會有人的，腦中浮現的幻影是誰，是源麼，是源在陪我，還是……你？

我會陪你的，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刻；源也會來的，很快，很快……

最後那聲音消失了，但曦確定它還會出現……

不管那個聲音是神的旨意、某人的超能力、自己的幻聽幻覺，但它反映的事情都是對的——

源果然來了，還要求陪他過夜，或者是自己誤會了，小小的心願與幸福之間永遠有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怎麼突然改變注意了？”這是理所當然的。

“……”

“千萬別說為了我，”他不打算放過曦，讓他的次數太多了，他太會依賴了。

“不去就不去，我無所謂。”又賭氣了。

“給你個申訴的機會，我會聽你的安排。”源的眼神忽然認真起來。

“申訴什麼？”

“為什麼去夜迷宮，有什麼收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