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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崽子!”那邊立馬爆出了一陣罵罵咧咧的數落,“隔了幾步遠,你為什麼都不回家看我,就不怕我死家裡啊?”
“你死了,我會很快活的。”花田笑得突兀,“知道嗎,我恨不得你立馬死掉。”
女人一愣,立刻罵起來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也不想想,是誰含辛茹苦的把你養這麼大,你這會翅膀硬了啊,居然咒老孃去死!”
“可你會死嗎?”花田的聲音裡有些好笑,“厚顏無恥的活在世上,你幾時覺得難堪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啊?”
“……”
一瞬間的尷尬過後,花田笑著問:“你要什麼?打牌輸錢了?欠債了?又要我幫你擦屁股了?”
女人吱嗚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花田冷笑了一聲,“犯毒癮了是吧,不是有陳榮幫你嗎,找我做什麼?”
“他被抓進拘留所了,我找不到人了。”女人放低了姿態,“甜甜,我難受,你幫我搞點過來唄。”
花田無聲的笑起來,“媽,我就是欠你的,欠了一輩子。”
換下了男裝,花田把頭髮收進了帽子裡,然後戴上墨鏡,瘸著一條腿出了宿舍。
沿路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花田先去賭場裡,找人交易了毒品,遂又打車回到家中。
伸手摸了摸漆面斑駁的大門,花田用力敲了幾下,不耐的喊:“趕緊開門。”
只見一個女人上前開啟了房門,佝僂著身子,看起來皮包骨頭的,衝花田笑了笑,“東西帶來了?”
花田推開了她,走進了客廳,掏出了懷裡的白粉,扔在了地上,有些恨恨的問:“你當真要這樣作踐自己?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女人摸了摸自己乾枯蠟黃的面孔,“反正都這個歲數了,要那麼好看做什麼。”說著,彎身拾起了白粉,然後躲進了房間裡,自顧自的抽咽起來。
花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有些煩躁的摔掉了帽子,聽著臥室裡傳來的疑似享受的聲音,感覺想要作嘔。
不多時,女人出了房間,較剛才看起來紅光滿面了許多,依偎著坐在了花田身邊,說:“兒子,下回別讓人騙了,這個純度不太夠。”
花田有些厭惡的挪了挪身子,看了女人一眼,“你這是準備等死嗎?要是再不戒毒,估計你也沒什麼活頭了。”
“戒什麼毒,你還不如直接要我的命。”女人嗤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花田的大腿,“兒子,媽最近手頭緊張,你再給我一點零花唄。”
花田拍開了她的手,“別用你髒手碰我,噁心。”
女人有求於人,也不好發火,又往花田身邊靠了靠,說:“給我點錢吧,好久沒賭了,手癢癢。”
“你當我有聚寶盆嗎,錢可都是我沒白沒黑,拼死拼活賺來的,你憑什麼拿去賭錢。”
“哎呀,別小氣嘛,誰不知道我兒子是當紅的歌星,隨便一張預售唱片都能賣幾百萬張。”
“那也是我的血汗錢,你知道我在錄音棚裡多辛苦嗎,你知道我吃不上飯,睡不著覺,怎麼挺過來的嗎?”
“嘖。”女人突然眨了眨眼,推了推花田,“別裝了,就算你沒錢,不還有沐風嗎,你不是和那朝思暮想的小夥伴見面了嗎,那小兔崽子如今可是富甲一方,沒錢了,你跟他要不就成了。”
花田蹭地站了起來,“別逼我說髒話,你就不配提起這個名字來。少給我打沐風的主意,不然,別怪我跟你不客氣。”
☆、56秀恩愛
“假如你不夠快樂/也不要把眉頭深鎖/人生本就短暫/為什麼/還要栽培苦澀/開啟塵封的門窗/讓陽光雨露灑遍每個角落/走向生命的原野/讓風兒熨平前額/博大可以稀釋憂愁/深色能夠覆蓋淺色”(作品出自汪國真《假如你不夠快樂》)
合上詩集,沐風看向了陶冶,“同為詩人,你看看人傢什麼心態,熱愛生活,積極向上,你真該多學著點。”
陶冶趴在床上,懶洋洋地托起了腮幫子,“我心態也很好啊,沐風就在我身邊,我每天都覺得很開心呢。”
沐風一怔,立馬敲了一下他的腦瓜子,“別什麼都扯上我,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希望你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陶冶一聽,忙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向沐風,“你要離開我嗎?”
“陶冶——”沐風儘量控制好自己的語氣,“要知道,我年紀不小了,總是要成家立業的,我們不可能一直這樣糾纏不清,對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