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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了個命薄。”,韓潛聽了,難得贊同。
韓辰的確是比常人固執,尤其對韓潛。
那一晚他被杜容捉去,在倉庫裡整整坐了一夜。從天黑到天亮,杜容沒有半點不禮待他,除了所處的環境差了些,對他一直算是客客氣氣。他走到韓辰面前,見到這個固執的三爺不開一聲,笑著說道:“三爺,還在等呢?”
杜容看看手腕上的時間:“這都三點了,你在這邊的訊息早該傳過去了,只是韓總現在忙著和他的妻子招待客人,看來是不急著來救你了。”
就這樣一句話,整整六個小時沒說一句話的韓辰抬起頭,看著杜容:“妻子?”
“你不知道?”杜容饒有興趣笑道,“哦,看來這樣的大事你大哥也沒通知你啊。韓潛的妻子,可是有名的大美人簡舒呢。我曾經在美國見過一個次,那樣的女人,也只有你哥哥有膽量娶了。今晚是可是他們的訂婚宴,怕是無暇顧及你了。”
韓辰就那樣聽著,忽然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一瞬間似乎周圍的場景連帶著面前的杜容,他都看不清楚了。
韓辰小時候被家裡請來的私人先生教著學寫字,那先生是個飽腹文墨的人,總教韓辰一些古文字句。韓辰想起自己和他大哥相處,他從來不傻,他看得出來,他的大哥對他很好,作為兄長,他盡滿責任,如同父親。就算是韓辰要得不止如此,可即便是這樣的感情,一旦到真正抉擇的時候,總是抽離的真正絕情。
韓辰笑了笑,或許他總算明白何謂自嘲……
十幾年的時光,原來一直是他自己,大夢不覺。
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得到過想要從韓潛那裡得到的感情,他從來不是韓潛面臨抉擇時最重要的。這場感情本來就是不平等的。韓辰低下頭,看著杜容交到自己手中的槍,他沒有聽到對方說的“三爺,何不自己翻身做主,在韓家得到真正的實權呢?”。
韓辰看著槍,以前韓子川練槍時,他在一旁看過。韓辰覺得並不難,他知道如何開槍。
用這把槍,哥哥就能真正和他,永遠在一起了嗎?
韓辰坐在一片黑暗中,低頭看自己的手。那一天,他就是用著雙手開槍打中韓潛的。這時候老管家從外面將門推開,韓子川先一個走進來,他穿著一身黑色手工制的西裝,頭髮梳得服帖,神情和往常嘻嘻哈哈不同,看著韓辰,有一種嚴肅的悲憐:“小辰,出去吧,你應該出席葬禮的。”
韓辰抬眼瞧他,大概是昨晚哭鬧得太厲害,眼睛還有些腫,他點點頭,乖乖巧巧的跟出去。
韓潛這場葬禮,沒有風光,卻格外嚴肅。來得全是有名世家的掌權人,老一輩的,還有新出的新秀。韓潛死於家族內鬥,所有人心照不宣,可對於這位曾經的家主,誰都還是懷有一分敬意。年紀輕輕,手段作風雷厲風行,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兄弟殘殺,這樣的事情,放在哪個大家族裡沒有這些陰暗面呢?
韓辰從昨天起沒進食,整個人還有些低燒,韓子川索性叫下人找出輪椅來讓他坐在上面。來得客人也就匆匆瞥一眼,主要和韓子川招呼去了。
這時候從外面走來一人,在靈堂前行了禮,走到韓辰面前。這男人生得高大,大概是混在黑道,一看臉上就帶著凶煞,可偏偏脖子上套了串佛珠。韓子川和他相對鞠躬,才說道:“孫哥。”
這人是泰國黑道的一方霸主,韓子川聽說過,韓潛曾經和他達成過一筆生意,兩人之間還算是有交情。如今韓潛葬禮,他還親自出席,看來也是個將就義氣的男人。
孫旻國點點頭,又忍不住瞥一眼看上去蒼白虛弱的韓辰,才說了句:“節哀順變。”
天快黑的時候,韓子川低頭問韓辰:“你就不守夜了,去休息吧?”
其實這個守夜也沒有實在意義,那棺材裡不過是一套韓潛往日穿過的衣物外面套著壽衣。韓子川也是問問,他不沒有打算真讓韓辰守夜,結果一低頭,才發現韓辰臉色已經紅得不正常。
韓子川伸手一摸,果然燙的嚇人。
傭人們趕緊將韓辰送回屋裡去,找來醫生看,最後又是輸起吊瓶,人還混混沌沌的躺在床上。韓子川看見沒什麼大礙了,又才出來。這一下,卻讓他瞧見幾個眼熟的韓家內部幾個人,和杜容站在一起商談什麼。
韓子川走過去,其中一個算是韓潛平時比較得力的手下的拍怕韓子川的肩膀,感慨道:“韓二爺,以後韓家就靠你啦!”
韓子川看看這幾人,心下了然過來。怕是與杜容裡應外合的不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