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樣到了末路,好像自己有點接受不了。明明就已經擁有了想要的一切,過的那麼安靜、快樂,每一秒鐘都像是一種溫柔,明明是這樣真實的生活,可是,現在我必須從這場夢中醒來了。
“沒事,我會保護好你。”
鄭延抱住了我。我有些恍惚了起來,就像剛剛睡醒的人會呆呆睜著眼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一樣,反正我也知道不能賴到白頭,但我只想賴著,在鄭延懷裡多賴著一秒便是一秒…可是,我再怎麼死皮賴臉賴著不走,終究還是會走到盡頭的,我自己應該有這個覺悟不是嗎?
“收拾東西吧,你去哪兒記得把我帶上就行。”
鄭延點了點頭,我放開鄭延,轉身開始收拾東西,可是眼前,卻有水霧開始在阻擋著視線,模模糊糊的,周圍慢慢不清楚了起來,想要回房間去把鄭延現在也喜歡穿的白襯衫收起來,開門的時候自己腳下卻一個踉蹌,直接跌到了床上去。
這個床上,這個房間,這個家裡…每個角落都有我們的這些安靜生活的影子。
趴在床上,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個夢,是以前經常會重複做著的那個夢,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夢境,相同的人,相同的情節,可是每次醒來,這個夢就會完全變得模糊起來,夢裡的人說的話,夢裡的人的臉…全部都會變得模糊起來,夢完全掉到了水霧裡,所有的一切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都不會再被記起,有好多次我強迫著自己去想起來,但是每一次,一旦影像稍微有些清晰,水霧慢慢褪去的時候,自己的腦袋裡就會像無數根尖針扎著一樣,頭痛欲裂而無法繼續。而每次,一做這個夢,醒來的時候枕頭上會被濡溼一大片,而自己的臉上,總是留著眼淚的痕跡,左頰的淚痣,在那種時候總是不出意外的顯眼。
可是我自己完全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因為我根本想不起來我做了什麼樣的夢。也許是很悲傷的夢吧,可是夢裡的那些人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為了他們哭?難道說我也在那個夢裡面嗎?每次醒來,胸口那裡就會感覺到很沉悶,一種極度壓抑和悲傷會如夢中的眼淚般控制不住的往外湧,我記不起夢中的事情,但是夢裡的感覺卻在醒來後保留地完好。我記得那是痛苦、無奈、絕望…很像七年前親眼看著我媽在我面前割脈自殺一樣。
總覺得那個夢有些詭異。
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那個夢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做那個夢了呢?好像是見到鄭延之後的事了吧,感覺他這個人就像個門神一樣,辟邪來的,把他放旁邊什麼事都沒有,除了會擔心他突然會把自己扔開然後去做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外,基本上沒什麼好讓自己勞神費心的。不過,光是擔心這點,其實自己已經夠累了吧。
但還好,這次鄭延願意把自己也給帶上,沒辦法再扔下我一個人了。今後的顛簸不會少得了,但是,只要還有他在,只要我們兩個人還在一起,我就應該感到安心了吧。
即使以後再也無法回覆到這樣的平靜也沒事的吧,只要我們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兩條逆流的魚
最後還是決定先回我媽那裡,因為兩個人商量得出的結果就是,不管我們逃去哪裡,只要他們有心找,我們在哪裡都逃不掉,而我們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結束這一切。而我也隱約有些感覺,家裡多少會留下一些關於情報的線索。
本來打算坐下午三點左右的動車從鄭州到徐州,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情況。不是鄭延這個“死人”的身份證問題,因為這傢伙上次已經用那張身份證從鄭州飛到了昆明都沒問題。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的時候,關節炎突然出現在了公寓樓下,開著一輛大眾。
給我媽打電話報了信,現在才下午兩點,到了家裡也剛好天黑。猶豫著要不要也給哈喇子打電話說明情況,但是想想今早的事,不知怎麼的總覺得自己堵得慌,最後翻了幾遍通話記錄後還是沒有撥出去。下午三點那趟從鄭州到徐州的動車耗時大概三個小時,而自駕經過連霍高速,需要五個小時左右。反正多安靜一秒也算一秒,只希望待會兒關節炎能閉上嘴就好了。
“我要是不來,小白延你是不是還真傻愣愣讓小尚買動車票去啊?人家眼線往火車站那兒一放,別說去徐州了,我看你們連鄭州都出不了。不過你們應該慶幸有我這麼個明智的軍師,呵,有本事他們把人放到高速路口那兒,挨個兒盯著上萬的車流看啊。跟關爺我鬥,他們還不夠本事。”
關節炎一個人說的起勁。鄭延沒有說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臉上又沒了表情,只是從轉著頭從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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