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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子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情報的所在地了。那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繞著這樣大一個圈子去西藏?為什麼就不能直接把這些事告訴我?鄭延,你是不是覺得韓尚始終太弱,一個弱到什麼都需要去靠別人的我,根本就沒有知道真相的資格?”
又是一件被可以隱瞞起來的事情。為什麼本最應該知道這些的我從來都只是在最後才會被告知?是因為怕我把這些東西洩露了出去?心裡生起了一股氣,胸腔那裡悶得很。
“傻,別想太多了,只是因為我答應過你,我會陪你去西藏。”
“為什麼偏要在這種時候才要陪我去?以後不能去了?鄭延,這樣一次次地刻意地隱瞞著,老子我真的不會再傻到聽你隨便哄我兩句就完事了。”
我停住了腳步。不知道如果自己再繼續走下去又會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或許往後我甚至還會後悔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往下走下去的決定。倒不是怕這條命什麼時候掛了,只是怕自己就這樣毫不知情地往下走,不知道會在怎樣突然情況下,身邊那個說會陪著自己的人又會丟下自己一個人消失了。鄭延這樣謹慎的一個人,明明知道盡快達到目的會對所有人都要好的多,但卻偏偏要把不急於實現的答應擠到這段太重要的時間裡來。鄭延是這樣,連知道內情的哈喇子也是這樣,我沒有理由不去懷疑。
“我從來沒有想過哄你。到現在為止,我對你說的每一句都是出自本意。”
我知道我又在為難他了。鄭延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眉頭微皺了,在很短暫的時間內。也許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但是我看著他呢,他的每一個表情,不管怎樣的細微,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相信你說的會永遠追尋我,也相信你除了這句話以外的任何話。”
如果我跟的夠緊,緊到一刻都不會離開的地步,如果這樣都能被鄭延再次消失掉,那我也只能算是認命了。
穿過吵嚷擁擠的人群,那些人依舊緊緊地跟著我們。因為已經撕破了臉皮,現在他們追上來反而更加沒有了顧忌。不過也算來的正是時候,反正也是最後一步需要的棋子來的,而我一點都不會介意棋子會這樣聽自己的意思來辦事。
穿過吵嚷之後又拐入了幾條格外安靜的街道,最後到達的地點,卻是我媽住的那棟樓的斜對面。心裡微微泛起了酸楚,都是為了我媽。
如果我爸和我的親生母親就住在對面,而我媽,豈不是成了那個最可憐的人?明明就只是演了一場戲的人,入戲太深以為是真時,對面卻偏偏用真實來扯碎自己的那點可憐的出演。二十三年,每一天都是這樣重複著痛苦和碎裂。而我明明自己的親生父母親就在這對面,我自己卻也沒有資格知道半點,都太諷刺。
回頭忘了一眼家的地方,陽臺上原來的落地窗現在也是門簾緊閉著的。也是,我媽應該早就知道我們還會來到這個地方了,她不會想要見到我這樣一個不孝順她的兒子,明明欠了她那麼多,我卻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去償還了。我和我爸,都欠了她太多。
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哈喇子也正看著那個地方,臉上帶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有時間想去看看就去吧…我媽說她還真的怪想你的…相比我,你其實才更像個兒子,我已經回不去了…哈喇子,你恨且恨我,但我只求你這最後一個…”
“不了,我答應了她卻沒完成的太多了…而我也變成了她不喜歡的人,她不會想見我了。”
轉回視線,哈喇子對著鄭庭笑笑後眼裡卻幾欲落下淚來。哈喇子早些年的時候沒有了父母,和我媽相處的時候多少也填補了些空白。
“這裡好安靜。”
“很快就會熱鬧起來了,我正好也要報手上的仇。”
阿容和任宇已經率先上了樓,聽到任宇說要報仇的話,我忽然想起他原來也是為了我的事手上才受了傷。這麼多的人都在為了我這條命賭著自己的性命,自己要是真的足夠強大,就不會害的他們要這樣涉險了。心裡忍不住自嘲了起來,我真的沒辦法用“想太多”的理由來給自己解圍。
“小尚…”
轉過樓梯拐角的時候聽到了清寒的聲音,我認得這個聲音,雖然能聽到的機會並不多。
“小尚,你終於來了。”
“爸…”
停在樓梯口卻只敢應了前面那個熟悉的聲音,第二個的是個女聲,雖然帶著些迷霧般的啞然,但卻出乎意料地讓人覺得喜歡。多半能猜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但我不敢應答她。
二十三年,這是有記憶以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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