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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確認事實之後就會趕回徐州,但是要離開的時候關節炎說這裡在今晚將上演一場白央之舞。所謂白央,即芒康縣才有的弦子,因為獨一無二,所以想要等到看完了這場舞蹈再回去。雖然儘早把事情解決了會更好,但是想到鄭延現在這一刻還在我身邊,自己也就覺得情報這種事根本就已經無所謂,因為不管生死,他說過,他都會不斷追尋我。
“楚顯只是覺得他欠了我的。”
舞蹈沒開始前鄭庭把我約了出去,說有些事想要跟我談一談。鄭庭並不是一個做事會拖泥帶水的人,表面上溫柔的看著別人笑,但實際上卻能很快捉住別人心裡的想法,我心裡所想的,也很快被他猜了出來。
“如果可以對我說,那麼我會聽著。”
這一定又是一個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的故事。
“鄭延已經告訴你記憶的事了吧,其實那樣遠久的記憶,我也有,”
半啜著熱茶,深陷於久遠的記憶中,不斷回憶著,將所有的痛苦積累,最後只是要追尋一個自己愛得太深的人。我知道鄭庭要追尋的人是誰,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他的話才好,我只好就這樣,靜靜地聽著他的記憶。
“從一個我已經無法記起準確時間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了楚顯這個人,但他始終離我很遠,我無法觸碰到他,就算是我死了的時候,他的心也沒有一刻曾經放在我身上…你知道為什麼嗎韓尚?因為楚顯喜歡的人是你。他和你有過約定,但是他對你失約了。楚顯後悔了的時候鄭延出現在了你的生命中,而你最後也選擇了鄭延。這也許就是命運吧,真正愛著你的人會在最後找到你。”
“如果哈喇子喜歡過我,那麼根據你說的也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了。鄭庭,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情。既然是你自己所想要追尋的,那就不要因為誰的存在而勉強自己放下,我自己並沒有像你和鄭延那樣能夠那麼幸運,不,也不全是幸運,更多的或許是痛苦…保有那些記憶的人為了追尋而來,如果你真的覺得那個人值得你這樣追尋著,那就請不要顧慮時間的存在追尋下去。因為追尋的意義,我現在或許更能夠明白些了。”
沒有對鄭庭說的哈喇子在很久遠的記憶裡喜歡過我的事做出太大反應。如果是在很久以前的某個時代,我們幾個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我也可以猜出了大概。久遠時候斷袖之癖的那些事,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鄭延時候我自己也專門去看了一些。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從以前哈喇子知道我和鄭延的關係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並不認同同志之間的感情,所以自然也就不可能會對我產生那種感情。
“我一直在追尋著他,但是追尋到了這裡,他好像已經不再是他了。”
“你…把記憶的事告訴他了?”
“我原沒有告訴他的打算,是鄭延告訴他的,因為我自己並沒有把握能跟鄭延一樣尋回最重要的人。鄭延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有同樣的父母,但卻不是親兄弟。雖然不是親兄弟,但鄭延一直都在盡著兄長的責任保護我。但追尋到了這裡的時候,楚顯還是一樣讓我沒辦法觸碰到他,很久之前是因為你,現在卻是因為他根本無法接受同志的身份,現在的我,不管做出任何的舉動,也只會讓他覺得我是一個讓他討厭的人。”
“這就是你想要和我談的事?鄭庭,你也很傻。如果哈喇子真的討厭你,他又怎麼會在你面前露出那樣的笑容?我記得在我們來西藏的路上,他坐在你身邊的時候明明笑得那麼開心,我還從來沒有看到他那樣笑過,只有在你身邊的時候,他才是劉楚顯,真正地在笑著,真正地在活著。而且,如果他真的討厭你,大可以用自己並沒有那些記憶所以可以懷疑來推脫,但他不僅沒有推脫反而還覺得欠了你的…鄭庭,那樣一個劉楚顯,真的會討厭你?”
“就算不討厭我,他也不可能接受我這個人了吧。追尋終究只是我一個人的事,因為他其實沒有在等我呢。”
鄭庭微微一笑,還是那樣的溫柔,沐著窗外的陽光,看起來卻讓人會覺得心疼。
“鄭庭,我只問你一句,你恨我嗎?”
“覺得要是沒有你楚顯就會跟我在一起?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恨你,我並不喜歡帶著恨意過日子。來者自來,去者自去,他命中無我,我也不會勉強。”
“難道放手就不是勉強自己嗎?不管怎麼樣都是勉強,為什麼不可以試著往自己內心更渴望的方向走下去?”
“韓尚,你骨子裡那些東西,真的越來越像鄭延了…其實你該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