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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回憶的地方
掛掉電話後情緒有些複雜。我從未見過面的、也從未參加過任何社團活動的社長先生不是鄭延。如果是鄭延也倒好一些,至少我能把這些天腦袋裡的奇怪印象歸結為記不起來的舊人。
哈喇子說那個舊人一樣的社長叫“鄭庭”。
“鄭延”和“鄭庭”,不仔細去看的話真的會有看錯的可能。何況我這個人已經習慣了不去記。
之後幾天照舊去上班,下班後依舊看見晶玥會在公寓門口等著,每次都是匆忙吃過晚餐,只聽著她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想著過了一個月就好。
直到休息日,公費的休息日旅遊。我回公寓收拾了東西,又給晶玥打電話說明了原因後才準備往機場趕去,上午十點半的飛機,從鄭州飛往昆明。
九點鐘到達機場,從前還沒有過交流的同事已經拉著行李箱在候機樓等著了。戴著黑框眼鏡的陳良成,穿著T恤和牛仔褲,兩個名額的另一個。
路上閒聊也不多敘,我只是慶幸這個人說話的多少和內容恰到好處而已,不會說太多,也不會什麼都不說,而且說話的方式也很風趣幽默,其實這樣的人陪著正好適合旅遊。聊天的時候我知道陳良成曾經也是延帶的新職員,工作也還不錯,但是最後鄭延卻自己先提出要他自立門戶,而後來的我,是不是也會面臨這樣的結果?
想了無數種留下來的方法,最後都被一個“沒有資格”說服了。今天的天氣正好,上空的雲都成了靜止,漂浮在周圍。
昆明啊,離西藏也不算遠了。說起西藏,我記得那是韓平義帶我去過的唯一一個地方,也是一個給了父子之間算得上是美好回憶的唯一一個地方。如果回憶能夠被自由剪輯,那麼關於韓平義的,只留這一段就好了。
下飛機前聽陳良成說公司還有人接機,還在感慨自己原來進了一家了不得的公司的時候,陳良成才拍著我的肩膀笑笑解釋道那個接機的人我們兩個都正好認識的朋友,而且,是自費來的。
拉著行李箱出來,發現站在航站樓外面給我們接機的人居然是鄭延。雖然有點驚訝,但陳良成說是我們都正好認識的朋友的時候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鄭延而已。但說是朋友,我不知道“朋友”這個詞我和鄭延能不能擔當起。至少我覺得不是。
陳良平笑嘻嘻自顧自跟著延說話,但是鄭延卻始終沒有回一句話走著。我拉著行李也沉默走在兩個人後面,忽然到感覺自己的存在變成了多餘,稍微有些想念哈喇子在的時候,至少我不會有這種感覺。有點後悔來了這裡。
坐車去賓館的路上,三個人都沉默了,空氣開始有些僵硬。哈喇子你這種人要是這個世界上能多幾個該多好,去他孃的沉默!
從後視鏡裡還能看到延正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靠椅上,偶爾遇到紅綠燈車會停下,鄭延半歪著的頭微微點著。
就這樣看著,直到整個世界都只為了這個人沉迷。
車上的空調壞了,只好四面開著窗透風。陽光有些刺眼,不知道鄭延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半眯著雙眼一直看著後視鏡。
突然感到臉上有些灼熱,我趕緊把視線從後視鏡上移開。兩個人看著同一面鏡子,我能在鏡子裡他的時候,他也能在鏡子裡看到我。
住的賓館是公司兼營的子公司管的,房間也已經分配好了,不過奇怪的是,公司只給出一間單間房!後來陳良成才摸著後腦勺眯著眼睛笑笑解釋說其實我這個名額是他自己加上去的!早該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結果搞得身上都沒有帶多少現金,連銀行卡都沒帶。我在心裡笑笑,不過一個新人而已,真的能有那麼好的機會?
房間的分配就這樣出了一些問題,不過我是來旅遊的,沒有去公園睡板凳過夜的打算,必要的時候也只好死皮賴臉了。要賴誰?陳良成今天第一次交流,本質上算是個陌生人,而且摸不清什麼目的,居然擅自給我編出了名額,我也許該小心一點;鄭延…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你要是還是一句話都不願說的話我就當你預設好了。比起睡公園板凳,半張床算天堂了吧。半張床也不給也行,不睡在外面就好了啊!
鄭延,我賴定你了。
三個人站在賓館大堂裡,前臺小姐乾乾地笑著等我們回應。陳良成把我拉到一邊,摸了摸後腦勺嘆著其看著我說道:
“那沒辦法了,韓尚不介意的話跟我將就一個晚上就可以了吧。”
我擺出一副完全不介意而且還很感激的樣子笑道:
“當然可以啊,我其實還應該謝謝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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