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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真的瘋了。我居然分開他的雙腿,而他竟也沒有再回手。我一把扯掉自己的褲子,我沒他那麼無恥,我得靠自己先讓自己的身體產生反應,嘴裡好象無意識一樣直喃喃的念著:“好啊……你可以做到的事我也可以。我就讓你知道,我不是懦弱無能的小鬼……”
在一切前提工作完畢後,我按住他的雙手把身體拱進他的腿間。這是種很陌生的觸感,對我,對他,我想都是。我直直的盯上他的眼睛,那裡面卻已經沒了任何嘲諷或惡意,有一點緊促,還有一種猛然敲擊我心臟的,我曾經那麼熟悉卻又恐懼的柔軟。
我全然呆住。
剎那間我明白了。他說的和做的是完全相反的兩碼事。他用言語汙辱我,嘲笑我,卻能用他的身體接受我。這是個多麼巨大的反差!這個男生……他喜歡我,他想接近我,但不會表達,所以才採取了這樣互相攻擊的方式。如果我真的把這個錯誤繼續下去了,我真正傷害的人究竟是誰?
我頹然鬆開他的手,抽身而退坐在了草地上,臉頰深深埋進兩膝之間。
他靜靜的沉默一會,雙手按上了我的肩膀輕聲問:“你怎麼了?”
“……”我極度緩慢的仰起臉看向他,無聲無息的,嘴角劃出惡魔般的微笑,“這下你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只是證明了,你是個比我更不折不扣的變態!”
他的眼底染上受傷的痕跡,但他飛快眨眨眼將其掩蓋。他沒有再對我冷嘲熱諷,沒和我言語相爭,圓潤的唇邊淡薄一笑,站起來不發一言轉身大步走出我的視線。
沉重望著他默然逝去的背影,我的雙眼隱約刺痛。我不知道他幾時喜歡上我,又到了多麼濃烈的地步,我只知道我不能對他那麼做。
我的雙手捂住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始哽咽。
我感到害怕,無窮無盡的害怕。
我的大腦徹底清醒了。我才想起來,在剛才那個時候,在我將要做小叔叔同樣曾對別人做過的事的時候,我滿腦子裡想的,竟然都是報復他,報復他曾瞞著我和別的男人做這種事。
我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到底是怎麼了?!
第二天的期末考試一結束,我立刻背上稀少的行李拖著混亂不堪的心情上了回家的列車。爸媽也很快的感到了我翻天覆地的改變,就好象在泥地中摸爬滾打了一圈,我整個人看來既滄桑,又憔悴。他們很擔心,但也沒有多問,因為相信我始終是他們雖然頑皮卻乖巧的小河。我感激他們的寬容,我不知道如果再面對他們的逼問,我會不會徹底崩潰。
宿舍的幾個人和女朋友都有不時打電話給我,因為我後來的反常令他們放心不下。但他們也很小心的沒有提及任何有可能觸及到我敏感點的事,雖然不知道究竟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他們還是盡一切能盡的努力讓我感受到他們的關心。
然而最悲哀的是,越是有這麼多人關心我,我卻越是瘋狂的想念我最不該想念的人。
我的小叔叔。
我想他。我想知道他現在過的好不好,我想知道他春節會不會回家,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這麼的想他?
我還是氣他。氣他剝奪了我喚他小叔叔的權利,氣他狠心撤走了對我一如既往的關愛,氣他讓我現在變得不像是我,這麼的彷徨無助不知所措。
※ ※ ※ ※
結果,他還是沒有回來。生平第一次,他沒有在家裡迎接新年的鐘聲敲響。
我的心裡茫然失落。
大年初三那天,我卻驚聞了一件可怕的事。
那是在二叔叔家,聽二嬸嬸說,去年過年的時候二叔叔曾對小叔叔提起他有個在上海任高官的朋友,捲進了有關貪汙受賄的事件,二叔叔和他那個朋友想找我小叔叔幫忙。
那時候小叔叔並沒有明確表態,只是接收了二叔叔提供的資料,答應回到上海好好檢視一下,再決定究竟要怎麼做。就在不久前,二叔叔那位高官朋友的事情被提起,似乎是確有其事,他去找小叔叔幫忙,不料小叔叔卻一口拒絕了。甚至最近有訊息說,小叔叔可能擔任此次針對那位高層人士的主控律師。
我很瞭解我的小叔叔,雖然他的外表溫文爾雅,個性也比較隨和,但有些原則上的事情他是不會讓步的。他是個很正直的人,絕不可能會涉足於不法的事。
但他的堅持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那位高層人士雖然已經在接受調查,卻仍舊在外自在逍遙,他的勢力還在。這個心胸狹窄的人對小叔叔的倒戈相向十分不滿而屢次找小叔叔的麻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