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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種在床上更美的男人,修長的象一條海灣線供遊人停泊。但是現在,他專屬於我。自那以後每一個夜裡對我的愛撫和引誘,讓我越來越對做愛做的事本身欲罷不能。我都被他帶壞了……
他是不是有意要把我培訓的這麼離不開他啊?真卑鄙……我心裡常常這樣又氣惱又竊喜的想。
很快離開學已經剩下不到幾天,我必須得先回家一趟。他不捨得我,我也不捨得他。所以我們兩個磨啊磨,把行程推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感覺再這樣下去別說回家,我連學都沒法去上了,在距離開學前三天的早上我硬是把小叔叔催去上班,也不要他送我去車站,免得到時又‘橫生枝節’。
臨走前他用力的吻了我兩分又三十七秒,帶著戀欲的眼神對我說:“我會抽空去找你的。一定要想我。”然後走出了我的視線。我靠在門框上有些痴呆的望著他的背影,白色的長大衣令他看來英挺灑脫的簡直不像屬於凡間。就像Sam曾說過的,他是這麼出色的人,憑什麼對這樣普普通通的我著迷?
還是不懂。
※ ※ ※ ※
世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Sam這個名字剛剛才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幾分鐘後我在小叔叔房子裡收拾東西時就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他聽到我聲音時的驚訝就如同我聽見他聲音時的一樣。
“你……你又回來了嗎?”他喃喃低語。
“怎麼了?”我不客氣的問,“你又有什麼事?”
“喔,沒什麼。”他連忙否認。
“什麼叫沒什麼?你有話就說。”我心中的狐疑越擴越大。我最近是不是變得有些神經質了?對小叔叔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一件事都敏感的像只老鼠一樣。
“……真的沒什麼。”他的語氣明顯的欲蓋彌彰。
“難道你打電話來只是和他Say Hello嗎?”我提高音調追問。
他頓了一會,才猶猶豫豫的說:“我是想告訴他,前幾天和他說好陪他的事可能不行了。過兩天我要和一個老闆到香港去玩玩,所以如果他來找我我大概沒時間……”
‘喀’的一聲,聽筒被我狠狠砸回電話機座。大腦空白的我忽略了這種刻意做出的坦然,拎起揹包什麼也沒說就奔往了火車站。
我的座位在火車二層,我旁邊是個空座,正對面坐著一對約莫有七十好幾的老年夫婦。老爺爺的身體似乎不好,老太太一會為他端水,一會為他剝香蕉,還不時提醒他小心燙,不要噎著。
我保持微笑一直安靜的看著看著,漸漸地有一股濃郁的酸苦陣陣擠上我的喉嚨,彷彿隨時會噴湧而出。我猛地緊緊捂住臉,淚水決堤一樣在我的手心瘋狂流淌。老太太以為我也不舒服,好心的問我要不要也喝點水。我蒙著臉搖搖頭,努力保持正常的音調對她說了句謝謝。
高高在上的太陽怎麼可能永遠只照射我一個人呢?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
※ ※ ※ ※
在家呆了短短兩天後,我回到了學校。沒有誰覺得我有任何異常,包括我一向細心的父母,宿舍人也說我終於恢復了以前活潑的樣子。
我就像往常一樣的笑,一樣的學習,一樣的生活。
但我對樓小小提出了分手。不是為了小叔叔,而是因為以我如今這樣千瘡百孔破敗不堪的身和心,已經沒辦法也沒資格再與她交往下去。她是那麼溫柔,分別前我看見了她眼底閃爍的淚光,但她依然維持著一如以往恬靜的笑,對我說如果哪天我改變主意了回去找她,她會一直在那裡。
我對她說謝謝,但是請不要等我,因為我不可能會回頭了。
與她的寬容相比,我顯得那麼自私和殘酷。
曾經被我無心卻又有意傷害過的楚天,我們有時會在校園的路上或者籃球場上碰面。我對他點頭,他也對我點點頭。我們的交情僅止於此。聽說他交了女朋友,是一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假小子。和他交情不錯的林非凡說他沒眼光,憑他的條件隨便挑個系花準是信手拈來。我卻感到欣慰,甚至羨慕。至少他能夠像正常男生那樣的生活。
而我卻做不到。也許永遠再也做不到。
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該妄想不屬於自己的,因為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將他把握。天真每個人都會,但是如果天真過了頭,就未免可笑。
我不能不恨。
是他賦予了我一切,然後親手剝奪。我痛恨他的欺騙,即使那種欺騙曾經讓我感到快樂,結果也不過是讓我再次意識到自己只是個十足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