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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沈仲宇才驚覺自己對蘇向槐的陌生,難怪他會說自己很獨裁,他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怎麼顧慮過少年的感受。
想找他的時候就找,想幹什麼的時候就半哄半騙地押著他走,事後回想起來,蘇向槐對他的包容還真不是普通的偉大。
「陳麟,你還有向槐的朋友或是同學的電話嗎?」
「只有紅清學姐……」
「什麼?」
「阿槐他平常不是去學校就是打工,我沒聽他特別提起誰過。」
「那紅清是?」
「喔…就家聚的時候剛好在隔壁桌,我學長跟他的正妹學姐認識啊,後來就留了電話……誰知道他學姐是披著天使外皮的惡魔,阿槐連家聚都不去,我因此被他學姐騷擾了好幾次——」
「原來如此。」沈仲宇倚在桌緣忍不住苦笑,那一路讓人被打著跑的畫面不難想像,楊紅清外表溫婉但個性卻意外強悍,也難怪蘇向槐當時連告白都不敢。
「8點了欸,我看我還是騎車出去繞一繞好了,我有找到他再跟你說。」
「好。」結束通話後沈仲宇又試著撥蘇向槐的手機,響了很久之後還是轉入了女聲的語音信箱……儘管過濾了各種可能,還是想不出來為何會毫無音訊。
離開公司後他直接驅車到餐廳,他問了櫃檯,因逾時已被取消的訂位確實也沒有任何人赴約。
會不會又忘記帶手機了?
回到車內,他還特地找了後座,但沒有發現任何遺留物,除了…昨天晚上換下來的那套衣服。
少年穿上西裝的模樣實在是非常賞心悅目,他還記得替他打領帶時,雙手繞過頸項的那份觸感,微微繃緊的肌膚讓底層細微的血管隱隱浮現,當時若非努力剋制住慾念,他根本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離開診所。
他坐回駕駛座順手鬆開了領帶,也許是沒開窗的緣故,竟覺得有些悶,看著毫無回應的手機,他不死心又留了言,這次,他有點生氣了。
「大學生,回我電話。」沒有任何開場白甚至連署名都省下,現在的小鬼是怎樣?一答應交往就玩起欲擒故縱的遊戲嗎?
他板著臉開車回家,位於信義區19樓的華廈是獨屬於他的堡壘,他扔了鑰匙扯下領帶,在吧檯倒了半杯威士忌喝。
平白無故被一個小鬼搞到這般心浮氣躁,實在是很丟臉。
沈仲宇賴在沙發上轉開電視,試著不再去想腦袋偏偏又靜不下來,他順手轉到新聞臺,走馬看花看了1個多小時,最後才安心地把電視關掉。
11點了……
牆壁上的時鐘不斷提醒著他,他躺在抱枕上回撥了陳麟的手機,響了一會兒才接通的電話,率先傳來的是嘈雜的引擎聲。
「喂?」
「你還在外面?」
「還沒找到阿槐啊!他所有有可能會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可是問了店員也都說沒印象……老闆,你知道阿槐昨天是幾點下班的嗎?」
沈仲宇坐起來聽,胸口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他昨天是跟我一起走的。」
「那你們是幾點分開的?他後來有跟你說要去哪裡嗎?」
「他說他要回家,他跟我說他要直接回家……」沈仲宇話說到這裡忽然沒有了自信,活生生的一個人究竟能藏到哪兒去?
昨晚道別之後要是有再給他一通電話就好了……他沒打過來難道自己就不能打過去嗎?自己明明就是個掌控欲如此強烈的人,為何要因為一次的溺愛而縱容對方的任性?
「那你們是在哪裡分開的?我騎去那邊問問看好了。」
「不用了,你先回家吧,要去也是我去,我們再保持聯絡。」
切斷通話的同時凝起的眉頭也跟著越陷越深,沈仲宇拿起桌上的鑰匙,連衣服也沒換便出門按了電梯下樓。
他看著樓層的數字慢慢變化,浮現於眼前的卻是少年笑著跟他說Bye bye的表情,莫名的揪痛讓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氣。
低等動物。三
「喂?是仲宇嗎?沈仲宇你幹嘛不講話?」
「你找我什麼事?」沈仲宇捏著鼻樑,一夜無眠讓他兩眼滿是血絲,聲音聽起來分外疲憊。
「什麼事?我聽說向槐失蹤了?怎麼回事?」手機另一端的女性非常激動,他抿起唇,隱約聽見了林文詡微弱的勸阻。
「你問我嗎?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報警了沒有?」
「沒有。」雖然他不是沒想過,但只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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