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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紅著臉蠢動了下,男人親吻了他的耳郭不由得摟得更深,「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等手頭上的事告一段落,我會好好陪你的。」
「嗯……」少年沒再抵抗只是放軟身子貼靠著那溫暖的胸膛,輕輕點了頭。
低等動物。二十五
「阿槐。」
「嗯?」陳麟走到房門口找他講話的時候他剛好坐在床頭回簡訊,沒來得及藏也不打算刻意隱瞞的白色機體立刻吸引了目光。
「新手機?」
「喔…對啊。」蘇向槐快速打完簡訊按下傳送後把手機丟在一旁,但陳麟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晚上跑去買的嗎?」被盜領一空的帳戶雖然取回了部分現金,不過手頭應該也不如從前寬裕了吧?他本來打算翻出自己的舊手機讓他先擋著用,沒想到他手腳這麼快已經弄了只新的。
「唔…也不是。」
「該不會又是沈老闆借你的吧?」
「嗯…算是吧。」
「真好。」陳麟拉過書桌前的椅子靠著椅背坐下,蘇向槐本來想睡了,但對方似乎還有話要講?
「假都請好了嗎?」
「嗯…請好了。」他們下午在咖啡廳分開後陳麟說要去買車票,他以去公司請假為藉口名正言順地留了下來。
「沈老闆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離職的事你跟他提了嗎?」
「還沒欸…我想等回來再說,他今天剛好有點忙……」
「阿槐,你覺得沈老闆會放你走嗎?」
「什麼意思?」
「呃、我的意思是他好像蠻疼你,他會同意你離職嗎?」
「工讀生離職很正常,沒什麼同意不同意的吧?」
「可是我覺得他對你已經好到超出對工讀生的範圍了。」
「沒、沒有啦,你想太多了!他對每個員工都很好不是隻有對我才這樣——」
「是嗎?那他對每一個員工也都會負責護送到家嗎?」
「那只是…碰巧啦,我都剛好跟他一起走啊!很晚了欸,你還不回去睡覺嗎?明天是幾點的車?」蘇向槐掩上被子一副隨時準備就寢的模樣,但陳麟的視線依然緊迫盯人。
「我今天買完車票就直接回家了,因為我以為你只是去一下,可是你拖到11點多才回來,請個假需要搞這麼久嗎?這間公司是有多嚴格?」
蘇向槐不自然地頓了下,「我後來去陪沈仲宇吃飯了。」
「沈仲宇?你都習慣這樣喊自己的老闆嗎?」陳麟沒發現自己的口氣有點酸,蘇向槐別開視線,表情帶了點懊惱。
「像今天晚上沈老闆那臺CLS在樓下停了好久,你們在裡面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就聊天而已……你是吃錯藥嗎?平常我再晚回家你也不怎麼管我的,幹嘛今天突然計較起來?」
「因為你的嘴唇又破了……昨天晚上才結痂的傷口今天又裂開了……阿槐,你讓他吻你嗎?」他不是未經人事的小毛頭,他當然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製造出那種傷痕。
蘇向槐沒有否認只是撫著唇低頭不語,陳麟坐到床沿原本只是凝視著,但當自己回過神來,他已經伸手抬起對方的臉。
他喜歡的是女生,可是他似乎不時想起這張臉。
總是在外出過夜的隔天趕著回家,因為他已經習慣在上學前看見他睡眼惺忪地站在浴室刷牙。
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室友有多愛逞強,生病感冒的時候除了親自架他去診所以外別無他法,因此他一次又一次拋下女友載他去看醫生。
還有老媽打電話來羅唆的時候,他通常講沒兩句就把電話丟給他,然後逕自坐在一旁看著他困擾的表情傻笑。
一眨眼兩年過去了,時間流逝的同時這份同棲關係也始終維持在微妙的平衡點上,可是如今有一個人要離開了,他為此開始感到焦躁不安。
「他喜歡你,那你也喜歡他嗎?」
沈仲宇那雙充滿寵溺的眼神他一次也沒錯過,他只是不想把話說明白、只是一再說服自己一切只是錯覺,只要阿槐不去回應,他甚至可以視若無睹。
他想要繼續獨佔這份親膩,想要彼此的關係維持下去不要遭到任何破壞,可是被握住的手將要被推開,他卻還捨不得放,如果另一個男人都可以了,憑什麼他就不敢?「阿槐,我也喜歡你。」
「你、你在胡說什麼?」蘇向槐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