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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次最傷心的親吻,兩個人誰也不肯看對方,眼淚混在一起,不知多久才停下來。秦杉自覺愧對午陽,眼前痛苦的境況,將來有那麼多未知,再聽到午陽抱怨,更覺前路渺茫,他落寞地對午陽說‘我憑什麼要求你?我能給你什麼呢?可是如果我失去你,就什麼都不需要了。’
第一次聽到秦杉說這樣的話,那種無助無望的語調讓午陽很害怕,他抱著秦杉的脖子連道歉帶保證,‘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惹你生氣了,哥哥,原諒我。’
無論日子多麼艱難,總是要繼續下去,每天的工作依然繁忙,不容懈怠。好在經濟在恢復期投資環境良好,減少了不少風險,投資組合也因此簡化。午陽自己挑選的兩個助理得心應手,幾個經理也變得越來越合作與相互信任。午陽並非不思進取,只是自從受傷後,一系列的變故讓他不能專注,就不如順勢而為,給自己減少壓力也減少犯錯誤的機會。投資這個行業講究的是靜如止水的心態和縱觀全域性的掌控力,做不到的時候,最佳選擇是不做。或許如林芳所言,控制風險第一重要,然而,在投資這個行業,沒有完全的守,不進則退,午陽對此瞭解頗深。秦杉走後,午陽問過自己是否還適合做這個行業,感情太過投入會影響決斷,這是行中大忌。不過午陽勝在智慧和感情之外的冷靜與定性,不能控制感情,卻可以規範自己的行為,所謂‘不做不錯’,但是午陽明白這樣無所作為的日子是不能長久的。
公司的高層的季報上,基金部的年均收益還不錯,但數字清清楚楚地擺在哪兒,對沖基金的收益大部分來自上半年,午陽受傷之後就只依靠優質長倉的自然增長和一些紅利收入。雖然保持著年增長率,月增長曲線卻是下降的,從而影響到下一年的預測,加上外間對午陽受傷訊息的傳聞,種種原因使得金石投資的股價在上揚的大市中呈負增長,大客戶對此疑問重重。午陽不得不花大量時間解答客戶的問題,穩定客戶情緒,還要出席相關的釋出會。一時間,生活和感情上的鉅變,工作上的麻煩,將午陽捲入困境,而這樣艱難的時候偏偏秦杉也身陷其中,就連林芳也無可倖免。如果是幾年前還可以逃跑,然而今非昔比,肩上扛的是佔公司三分之一的基金部,午陽根本就沒有權利選擇退避,只好咬著牙苦苦堅持,希望這一年趕快過去。
終於到了年底,公司的酒會上午陽成了特邀媒體和客戶的焦點,問題太多,不得不卯足精神對付。待酒會結束實在有些累,獨自到休息室喘口氣。不一會兒,祝總也跟著進來,遞給午陽一杯清茶說:“來,午陽,以茶代酒乾一杯。”
午陽趕忙站起身,“不好意思,祝總,讓您擔心了。”
祝總拍拍午陽說,“坐,好久沒有聊聊天了,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午陽看著祝總慈愛的表情,鼻端發酸,眼睛也紅了,“已經沒事了。”
“這陣子不大順利吧”,祝總接著問。
午陽老老實實地回答:“是有點難,但還能撐的住,您放心吧。”
“其實也沒什麼,這人生就象市場一樣,不可能總是牛市”,祝總輕鬆地說著,“時間是良藥,可以治癒一切,只要你夠年輕。”
午陽被這個論調逗笑了,“謝謝您給我打氣,我還不算老吧?應該還有救。”
正說著,林芳和徐總一起走進來,徐總開玩笑說,“那要看你跟誰比,我是比你老一點,林芳比你年輕。”
大家很少有機會在一起閒聊,今天碰上,祝總高興地招呼大家,“都來坐,好不容易閒下來了。”
午陽是把祝總當作恩師的,在祝總面前有什麼說什麼,徐總是公司元老之一,因為主管匯市交易,瞭解少些也就沒有那麼熟悉。午陽恭恭敬敬地對徐總說:“徐總請坐,難得今天您也有空。”
祝總看午陽這態度,笑笑問,“午陽,你猜猜徐總多大歲數?”
午陽想想,公司元老也應該差不多和祝總一樣,“五十歲?”
徐總笑道,“我真有那麼老?”
午陽趕緊解釋,“不是,我是猜著您和祝總梁總一起創辦這個公司,應該歲數差不多,所以……”
不等午陽說完,祝總就打斷他,“這次沒猜對,我和梁總把他從國外拉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你現在這歲數呢!小徐,你有什麼故事說給他們聽聽?”
徐總微微一笑,問林芳:“給黑老闆的年終報告寫好啦?”
林芳大吃一驚,“徐總,您也是Dr。Hills的學生?”
徐總大笑,“叫我師兄!那報告我都寫十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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