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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其實我倆也沒有差多大,叫著親切。”
韋一明直愣愣地看著彭彥,但默不語。
彭彥一陣陣心虛,但是這時候不是退縮的時候,他當時就想,知道了又怎麼樣,這是他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別人插手,若是祝福,他便接受,若是阻礙,呵呵,那也不好使!!
韋一明冷笑一下,起身出去了。
彭彥一頭霧水,總覺得有些不安。
透過彭彥的方案,這兩天的進展非常順利,到最後,只剩下四所學校沒有安裝,原因都是聯絡不上校方的負責人,這樣過錯方就不是公司了,而是教育局。
臨走的時候,縣公司的總經理握著彭彥的手說了很多客套話,但是彭彥知道,倆人的樑子估計結上了。在CAM這樣的公司,實話直說不好,彭彥嘆氣,還是覺得自己太年輕了,不由得想到安鎮遠,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人會怎樣做呢?
回去的路上,彭彥給安鎮遠打了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有接。於是便給他發了一個簡訊,告訴他事情已經處理好,自己也在回去的路上。
車子昏昏悠悠,彭彥累得不想動,在他快眯瞪著的時候,安鎮遠電話來了。
安鎮遠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疲憊,彭彥聽著有些心疼,他沒有問袁清得的是什麼病,只告訴對方自己一會就到總院了。
總醫院血液科,當彭彥到了這一樓層的時候,他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忽然而至。
彭彥從來沒有見過安鎮遠這麼失魂落魄過,在他心中,安鎮遠一直是優雅的,得體的,打扮的整整齊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臉色蒼白,襯衫微皺,鬍子拉碴的。
“你來了?”安鎮遠有氣無力地說。
“嗯。”
安鎮遠是工作狂,可是他現在關於工作的事情一點都沒問,彭彥握了握拳頭,手心裡都是汗。他走過去,蹲在安鎮遠的面前,看著對方的雙眼。
安鎮遠的眼睛空空的,他看著彭彥,等了一會兒裡面溢位淚水,“確診了,白血病。”
彭彥站起身,摟住安鎮遠的頭,對方埋進他的懷裡,靜靜的,就那麼摟著,沒有一絲聲音。
彭彥對這種病不陌生,他在營業中心的時候,有個同事就是這個病,當時那個女孩剛結婚有了孩子,因為需要繼續化療,孩子不可能保得住了,最後沒敢做手術,而是讓孩子月份大了一點做的引產,即使這樣,也沒能挽救回她的性命,從發病到死亡僅用了一年的時間。
病房的門開啟,出來一個高大的男子,安鎮遠抬頭,對彭彥說:“彭彥,這是我父親,魏濤。”
彭彥點點頭,叫了一聲魏叔叔。
“你是彭彥麼?”魏濤說,臉上剛勁的線條趨於柔和。
“是的。”彭彥有點臉紅。
“挺好,”魏濤點點頭,“我去給你爸爸買點飯,你先看著,等我回來,你回家休息。”
“我去吧,我今天值夜吧。”安鎮遠說。
魏濤擺擺手,嘆了一聲,“你爸爸沒我不行。”
安鎮遠當晚去的彭彥家,躺床上的時候,倆人緊緊握著雙手。
彭彥問:“沒有辦法了麼?”
“換骨髓。”安鎮遠嘆氣,“但是骨髓庫沒有合適的。”
“袁叔沒有親人麼?”
“父母沒有了,好像有個30來歲的妹妹。”安鎮遠說,“我聽我父親說的。”
“那不是可以找找麼?如果能配型的話。”
“好像不行,我父親跟我說,當年他倆在一起一直被家人反對,我爸爸更是跟家裡斷絕了一切關係,父母去世都只遠遠燒的錢,妹妹在不在本地都不知道。”
“你別擔心了,”彭彥撫平安鎮遠皺的眉毛,“也有治好的,不是嗎?”
“但願吧。”
安鎮遠一晚上睡得不踏實,眉毛一直皺著。彭彥幾乎也是一夜未眠。
他知道這兩個男人對安鎮遠來說是多麼重要,他們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照顧他長大,撫育他成才,他能體會那種要失去親人的痛苦。
第二天安鎮遠先去了醫院,彭彥去了公司。他將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後,就提前早退跑醫院了,他在床前給袁清削水果,說笑話,袁清難得氣色好了一點,快中午的時候,彭彥出去買飯。
剛要進電梯的時候,彭彥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嫂子?”彭彥回頭,上下打量眼前的女人,發現正好是韋一明的妻子,袁楚。
“好久不見啊,彭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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