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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光環。這麼多年,他一直告誡自己,飲水思甜,知恩圖報,在他緊剩的良知裡,就只有這份恩情了。
可是,什麼時候有些東西變了,什麼時候有些東西沒了。
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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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彥急急忙忙去醫院的時候,魏濤自己在病房,他沒來急意識到袁清怎麼不在,就馬不停蹄地往安鎮遠的公寓奔,掏鑰匙的時候,因為褲子已近被汗水浸潮非常不好拿。
他“啪啪啪”拍著防盜門,喊著安鎮遠的名字,彭彥貼著門傾聽,裡面傳來輕微地腳步聲。
“咔”一聲,門開啟,安鎮遠面無表情地站在他的眼前,彭彥氣喘吁吁,此時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後,突然感覺非常陌生,那種置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讓他的呼吸明顯慢下去。
“你在的呢?”彭彥說。
“嗯。”安鎮遠答應了一聲,轉身回臥室收拾行李。
彭彥看到滿床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心臟漏跳了一拍,他傻傻地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讓一下。”
彭彥側過身,直愣愣看著安鎮遠饒過自己,他以為下一刻對方會擁抱他,親吻他,可是看對方走進洗手間裡,他整個人都空了。
彭彥往後退了一小步,倚靠到門框上,吞吞口水,聲音有些顫抖,又有些小心翼翼,“你去北京?”
安鎮遠從洗手間裡面出來,手裡拿著刮鬍刀,他一種彭彥形容不上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是的。”
彭彥問聲後愣在原地,他僵硬地點點頭,最後別過頭,突然覺得周圍空氣有些稀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安鎮遠也別過頭,心裡苦笑,既然說是玩玩,為什麼還要來呢?
他一件一件疊著自己的衣服,細緻到不能再細緻,慢到不能再慢,這一刻,他倒是希望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一直活在謊言中,只要能擁有這個人,不管什麼結果,也是可以的。
彭彥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尷尬,覺得自己的眼圈好熱,他將手揣到口袋裡,強顏歡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哦,那一路順風,好好保重。”
安鎮遠視線依舊在亂糟糟的衣服上,可是身體所有的感官此時都集中在耳朵上,他默默深吸氣,再次轉移注意力到衣服上,僵硬地整理著。
等了一會兒,安鎮遠緩緩說一聲,“好。”
彭彥看著安鎮遠的背影很久,好像在看,也好像沒有看,莫名的,那些和安鎮遠在一起開心快樂的日子,好像一件都記不起來,反而是這個有些冷漠的背影卻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越來越深,越來越大,不停地在眼前晃盪。
彭彥有些呼吸困難,腦子裡告訴自己,如果不那麼在乎,就真的會不在乎了。
彭彥轉身就走,他需要新鮮的空氣。
安鎮遠聽見彭彥有些慌亂的腳步聲,一瞬間自我安慰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看到手中疊著青年的內褲,他轉身走到他的身後,一把抓住已經開啟的門。
“有事?”彭彥笑笑,安鎮遠看不出,但是他自己卻覺得此刻比哭還難看。
“彭彥,”安鎮遠想抬手摸青年的臉,他沒有那麼做,緊緊握緊自己的拳頭,“你愛我麼?”
只要你說愛我,我就信。
彭彥看著安鎮遠的眼睛,依然覺得清澈見底。
就是太清澈了,都不像在說謊了,他暗暗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真呢?怎麼會這麼真呢?
彭彥啊,你是傻/逼麼?
人家說找了你二十年,你就真信了,你一直以為人家會和你比翼雙飛呢,沒想到仕途來了,人家卻單飛了,你還不死心的來問問,非要上趕子找虐,你賴誰呢?
為什麼當初要輕而易舉相信呢?
就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心麼?真心又值幾個錢呢?
莫海平和彭英眉相戀六年,結婚十八年,不照樣該出軌的出軌,自殺的自殺麼?
所以啊,二十年又能怎麼樣呢,那麼多年沒見面,小時候又是驚鴻一瞥,怎麼會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呢?
在現實和理想中,他不是選了現實麼?
這沒有錯,一點也沒有,放眼望去,很多人都是這樣。既然是這樣,說愛不愛的還有什麼不同麼,難道沒有說出來的愛就不是愛?說出來後,就不會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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