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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些接近的比喻,那種感覺像一次小小的□,疲憊之後躺在雲端似浮似墜,極妥帖。
“不要說我了,你呢,你想考去哪?”連忙轉移了話題,估計著憑他的成績,又是保送吧。
“N大,我哥建議我去那邊學經管。”顧深考慮了一下,回答道。
“哦,”木楚對著路過的某個女生吹了聲口哨,側過臉來盯著他,“也就是說,這學期一過,我們就要拆夥了?”
六年,木楚來不及想自己心裡的感覺,以及那一瞬間接近於被“背叛”的情緒給自己造成的刺痛。
“木楚,”顧深還是這樣叫他,抓了他的手來寫了一個數字,“稍微用一點心,考到這個成績可以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成績也就勉強上個大專。”
“你考到這個成績,我保你和我一起進N大,可以嗎?”
木楚緊緊盯著這個一臉認真的人,咬了咬牙說:“這可是你說的。”他決定相信他,顧深從來沒有騙過他,也不肯輕易做承諾。既然他說了,就應該是能夠做到的吧,他的家境似乎一直都很好。至於他是怎樣讓自己擁有那個名額的,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
“一言為定。”
顧深對他點了點頭,回去辦公室繼續判卷子了。木楚晃回教室裡,一反常態地摸出一本全年級統一訂購的複習資料來,翻開一頁頁地看了起來。
那不是個太難取得的成績,顧深掐得很準,木楚只要稍微用一點心,就可以憑原來的基礎和解題的套路來得到。
一切都很順利,出了考場之後木楚得意洋洋地給顧深打電話,要他準備好實現承諾。那邊笑著答應了,還說了一句辛苦。
不知怎麼的,那句辛苦讓木楚覺得喉嚨被噎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他也想用對那些朋友開玩笑的語氣說一句“哪裡辛苦,為了你我可是什麼都願意做的”,可他說不出,饒是他一張嘴多麼甜膩多麼言不由衷的話都能往外倒,那句話他也說不出。
哪裡辛苦,那條成績線劃在的位置,允許他繼續和女朋友廝混,允許他午飯過後躺在大樹下好好睡一覺,允許他去和低年級的男生一起打籃球,也允許他遲到早退。只是要他稍微收斂一點玩性兒,踏踏實實地學點基礎。
哪裡是為了顧深,追根究底是顧深在為了他的將來在著想,他若真的好意思向顧深邀功,倒真是修煉成了精,刀槍不入了。
六月的陽光已經有些毒,肆無忌憚地往下照,出了考場的木楚站在密密麻麻的家長與考生之中,被曬得有點發暈。這一暈,平日裡懶得想的壓下去的閒事都往上湧,偏偏這些閒事都和那個叫“顧深”的有點關係,於是一時間木楚的腦子裡就是顧深顧深地繞個不停,直讓他發慌。
“顧深,為了慶祝,我們晚上去喝酒吧,我請你。”他想見他,就當是為了感謝他對自己的用心,找個藉口見他一面,這個即將與一段青春告別的時候,在漫漫的人潮之中,一個人真的有點孤單。
“好。”那個人一向知情知趣地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不是不該說。就像現在,似是聽出他心思混亂,也就答了那麼帶有安撫性質的一個“好”字,再沒別的了。
那天晚上木楚拖著顧深去了他常去的一家酒吧。
找老闆要了間包廂,開始還一罐一罐地慢慢喝,沒想到越喝越急,喝到最後就開始連話都說不清了。顧深卻沒喝多少,象徵性地陪他灌了兩罐下去,說什麼都不肯再喝,說晚些還要送他回去,怕不安全。
木楚見他這麼推拒,就笑,像平時勾搭人那樣眯一眯眼睛邪邪地笑。燈光下他的眼含著水色亮得驚人,他扯著顧深的T恤下襬笑個不停:“你現在怎麼不穿校服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帥了,怕穿好看了小女生都來騷擾你?”
顧深看他醉得一塌糊塗的樣子沒說什麼,稍微往後退了一些,拍拍他的後背:“別喝了。”
“你現在怎麼又敢穿了,是不是想讓我騷擾你?”木楚剛還握著冰啤酒的手直接從T恤下面伸了進去,直把顧深激得一顫。
“顧深,我抱過幾個男的了,也挺舒服的,”木楚搖頭晃腦地一通笑,手一路往上摸,把人直接按在了沙發上,“我抱你怎麼樣,你給不給我抱?”
顧深顯然被鬧得有點失去理智,雙手扣上他的肩直接將他推了出去,“不給,別鬧了,走吧。”喝了些酒的他臉色也有些發紅,天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急,反應有多大,可是身體越熱心就越冷,木楚那幾句話說得他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六年了,就落下這麼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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