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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治吧,讓他就這麼走了,讓人笑話。”
陳蔚然掛了電話,握緊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牆壁上,“彭”的一聲,整條走廊裡的聲控燈頓時亮如白晝。
牆壁上留下一個血印。
就在接到這個電話一週之後,陳蔚然辦理了離校手續,所有人都納悶為什麼年年成績第一,會計系最優秀本科生的陳蔚然竟然沒有簽約任何單位,這樣一個令女生恨他不愛自己,男生恨他比自己強的傳奇人物就此消失於校園。
周美茵接到兒子電話的時候心情好了不少,畢竟兒子一直都是她的驕傲,是她這一生中值得為之受苦的那個希望。
“我已經把錢打到你的卡上了,你不用砸鍋賣鐵了,給他治病吧。”陳蔚然深呼了口氣,竟像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蔚然,你哪來的錢,這種病就是錢窟窿。”周美茵心裡也很矛盾。
“20萬,我只有這麼多。這錢,我不是為他,是為了我弟弟妹妹,我不想讓他們跟著你砸鍋賣鐵。”
周美茵在電話那頭強忍著,可眼淚卻流個不停。
“蔚然,這錢你咋弄的?”周美茵不想因為這連累兒子。
“這個,你別管了,這是我預支的酬勞。”陳蔚然本想掛掉電話,聽筒剛要離開耳朵,又朝話筒裡說了一句,“媽,你注意身體,這個家還有我呢。”
陳蔚然掛了電話,如釋重負,上輩子或許是他欠了他,這輩子他肯定是來討債的。
陳蔚然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協議,甲方陳蔚然,乙方鄭驍武,婚姻協議,為期一年。
陳蔚然弄來的這20萬還沒花光,陳父便去世了,這麼多年無節制的酗酒,已經讓他的肝功能損傷十分嚴重。一年之後,陳蔚然按照協議,悄然離開鄭家,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好像當初他畢業離校一樣。
可是瞭解陳蔚然的人一定能猜到他去了哪,比如說陸黎。
陸黎是陳蔚然的發小,兩人其實並不在一起上學,小學四年級,陳蔚然所在的學校裡舉行了一次交筆友的活動,因緣巧合,陳蔚然結識了遠在未知城市的陸黎,兩人書信來往從未斷過,這種陌生人之間奇異的親密竟讓兩個未曾謀面的小孩子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以致於到了後來就連陳蔚然為了錢跟人協議結婚的事情,陸黎也是心知肚明。
因此兩人在青城重逢時,明明是預料之外,不可思議,可是冥冥中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離開鄭家之後,陳蔚然的生活也漸漸步上了正軌,原本陳蔚然以為這段事情即將變成回憶的時候,他卻意外的發現自己懷^孕了。
他與鄭驍武的確發生過關係,喝醉酒發生點什麼,的確在正常不過,儘管陳蔚然剛開始感覺到劇痛,可後來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這段經歷讓他這個處^男無法忘記。
可即便是如此,兩個男人怎麼能生出孩子。
當時陸黎已經轉正,成為一個醫生,自己也能上手術檯了。為了保護陳蔚然,他親自給他做B超,竟然發現陳蔚然的肚子裡果真有一個發育健全的男嬰。
陳蔚然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陸黎是個gay,陳蔚然早就知道,對於同性^愛,陸黎知道不少,可是陳蔚然這情況他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無論如何,存在即合理,陳蔚然覺得,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決不能僅僅因為他出現在了一個男人的肚子裡就比那些正常的嬰孩低人一等。
生存是他最基本的權利,陳蔚然可沒決定他生死的權利。
九個月之後,在陸黎的幫助下,陳蔚然進行了剖^腹產手術,小男孩很健康,各方面指標都很正常,體重五斤二兩,身高三十五厘米。
陳蔚然第一眼看到他,脫口而出了一個名字,析析。
後來很多人都問他,析析,這名字有什麼含義,陳蔚然每次都微微一笑,外人看來是在故弄玄虛,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傢伙,腦海裡就出現了這個名字。
這不一晃五年過去了,析析也上幼兒園了。偶爾也會讓陳蔚然生氣,可大部分時候都會讓他覺得這世界還是相當美好的。
比如說,每天早上都會有人在你耳邊,小聲叫你“爸爸爸爸,快起床。”
。
“爸爸爸爸,快起床。”
陳蔚然昨晚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從小到大的事情,放電影似的,過了一遍。他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問身邊人,“析析啊,幾點了。”
看來析析的身體恢復得不錯,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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