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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少自然是當仁不讓,捨己救人,“哎哎,陳蔚然,這事兒怪我,別扯到析析身上,析析又沒說什麼。”
“析析。”陳蔚然盯著小傢伙。
小傢伙憋不住了,只好把在回來的路上跟鄭驍武說的那個秘密跟陳蔚然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陳蔚然“審訊”完畢,坐在析析的另一邊。
“析析,爸爸問你,你希不希望爸爸給你找個媽媽?”陳蔚然猶豫再三,緩緩地開口。
小傢伙坐在兩個大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不,我才不要什麼媽媽,我有爸爸和鄭叔叔就夠了!”
然後小傢伙一手一個挽著兩個大人的胳膊。
陳蔚然和鄭驍武也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小傢伙不明所以,也跟著他們一起笑。
陳蔚然又覺得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如果從人類的情感角度分析,今晚鄭驍武的行為無疑是吃醋,而且還是醋海翻波級別的。
可這傢伙現在吃的是哪門子醋?
。
晚間劇場馬上開始,析析非要拖著兩個大人陪他看動畫片,陳蔚然心想,時間還早,看完動畫片再走也成。
鄭驍武長長的胳膊勾著小傢伙的身子,而析析則整個身子都靠在鄭驍武身上,小傢伙看著動畫片裡搞笑的情節,笑得前俯後仰。
陳蔚然明明記得鄭大少一向對電視機不感興趣,在他眼裡,這種東西的存在完全就是消磨時間。
可眼前這畫面,誰來告訴陳蔚然這難道不是他喝醉酒出現幻覺了?
三個人在電視機面前各自心有所想,過了半個小時,陳蔚然給鄭驍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鄭大少已經完全掌握了安撫小孩子的本領,要不然析析怎麼可能放他走,有這麼大的一個人肉靠揹他才不捨得讓他走掉呢。
陳蔚然拉開一道通往陽臺的落地門,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陽臺上擺著一張精緻的茶几,兩把座椅。
陳蔚然還從未居高臨下地欣賞過大海的夜色,他伏在白色的欄杆上,望著遠處漆黑的海面。
遠處的海浪聲拍打著礁石,回聲不絕,海風徐徐襲來,帶著細潤的水汽直撲人面。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喝一杯?”說罷,鄭驍武遞給他一杯紅酒。
陳蔚然接過酒杯,輕輕搖晃,深紅色的酒液在夜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
兩人並排著伏在欄杆之上,望著遠處的海面,輕輕碰杯,各自喝了一小口。
“跟我說說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陳蔚然終於決定去面對那些過去。
鄭驍武起初也有過一絲詫異,與陳蔚然相逢這些天以來,他們倆似乎也達成了一個默契——都不再糾結於過去,鄭驍武也漸漸習慣了陳蔚然這種處理事情的方式,一切都朝前看,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可是今晚的陳蔚然竟主動問他。
這種感覺算是受寵若驚?
鄭大少不喜歡騙人,就算騙也不會騙這個人,“你走了之後,我去了你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找你,可是你都不在,我不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對你造成了傷害,可是這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已經離開了。笑笑跟我說,我應該要讓你走,我也不能再繼續找你,除非你主動出現,不然我很可能會繼續傷害到你。那段時間對我來說真是太難忘了,這輩子都忘不掉。爺爺不久之後宣佈離開鄭氏集團,將他佔有的股份半數以上贈予我,加上我之前作為鄭氏一員所擁有的股份,我具備了鄭氏集團接班人的資本準備。可爺爺從未見過我這般消沉,他一怒之下把我扔到了歐洲,還拿走了我的護照,從那以後整整三年的時間,我幾乎算是被困在萊茵河畔的一個鄭氏集團名下的小酒莊裡。三年之後,鄭氏集團出現了一次內部危機,爺爺被氣得住院,也正是從那時起,我決定給自己換一段新的人生。不久之後,我便回國了,鄭氏集團的內部鬥爭讓我焦頭爛額,我也感謝這場持續已久關乎鄭氏生死存亡的鬥爭,是它讓我在商場中學會做一個商人,儘管這個代價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鄭驍武娓娓道來,神色從容,像是在講述一段事不關己的故事,可是字裡行間卻飽含^著時過境遷的滄桑。
陳蔚然心裡有些愧疚,當年離開,他也是做了很大的勇氣,當時的矛盾與糾結不會比鄭驍武少多少,可是不久之後,析析的出現讓他無法繼續沉浸在失去的苦惱中,他必須得振作起來,為自己當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