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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石磊點點頭。
此時周美茵從裡屋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縷紅布條,徑直衝陳石磊走了過來。
不管陳石磊一臉疑惑的神情,周美茵小心翼翼地將紅布條綁在了陳石磊受傷的那根胳膊上。
陳石磊一臉嫌棄,“啊喲,媽,這是什麼,扎的跟白毛女似的。”
周美茵一樣,“你少糊弄你^媽,人家白毛女喜兒是扎著紅頭繩,你這是系胳膊上,那能一樣麼?這是老傳統,你可別給我拆!”
陳石磊拗不過周美茵,“得得得,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析析一臉的問號,“大爸爸,白毛女是什麼?是跟七仙女一樣嗎?”
周美茵和陳石磊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鄭大少一本正經,“有一點是一樣的,都是女的。”
小傢伙點點頭,心想,小叔綁著這個紅繩可真難看,看來白毛女也不咋地。
這頓團圓飯吃的很盡興,雖然陳石磊受了傷,可好在善惡有報,那人也有了該有的懲罰,倘若一味地計較這個,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陳蔚然端起酒杯,“磊子出院,有驚無險,為這個咱也得喝一個。”
鄭驍武發現,陳蔚然有個特點,平時的時候,一本正經,一向標榜成熟穩重,滴水不漏。可一旦喝了酒,就像是變了個人,話也多了,也懂得開開玩笑,調侃幾句。
鄭大少心想,這酒是個好東西。
其餘人紛紛覺得陳蔚然說的有道理,都舉杯共飲。
陳石磊有傷在身,不能喝酒,就跟析析一樣喝起了果汁。
劉建軍放下酒杯,“大家別愣著,吃菜吃菜。磊子,這是我做的排骨,我沒放太多鹽,你多喝點湯,這個有營養。”說著,就給陳石磊盛了一碗湯。
磊子直說,“劉叔,我自己來就成。鄭哥,你也吃啊。”
鄭驍武微微一笑,點點頭。陳石磊大概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陳蔚然也看出這個問題了,既然鄭家大人都知道析析的真^相了,那瞞著家裡人似乎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真得找機會跟家裡人說清楚。
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陳蔚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來,酒杯端的有些不穩。
“劉叔,這杯酒我敬你。”
劉建軍不好意思,也一同站了起來。
陳蔚然示意他坐下,“劉叔,你坐著,聽——我說完。”
“劉叔,你是看著我們仨長起來的,說句摸良心的話,我們從來沒把你當外人,我們嘴上叫你叔,可心裡都把你當成爹。我媽太不容易了,一個人拉扯我們仨不容易,我們長大了,可她卻老了。劉叔,這麼多年,你給我們家做了這麼多,我們兄妹三個記在心裡,從沒忘記。今兒個,我這個晚輩不該說這番話,可我覺得我必須得說,你到底對我媽有沒有啥想法?”
劉建軍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他一向老實木訥,在他們的年代,這種事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交流。
周美茵也羞得慌,趕忙去制止陳蔚然,“臭小子,你瞎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的,快別說了。”
鄭驍武微微一笑,行啊,我媳婦兒還挺有魄力。
陳蔚然對周美茵說,“你兒子三十了,不是臭小子,臭小子在那兒呢!”陳蔚然指了指析析。接著,又對劉建軍說,“劉叔,你正面回答我,大老爺們,你這個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和我媽這輩子都不容易,我們都長大了,你們該為自己考慮了,劉叔,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想法?”
周美茵又羞又氣,只是瞪著陳蔚然,默不作聲。
劉建軍看了周美茵一眼,像是部下在向領導請示工作,“那我到底是應該有啊,還是不應該有。”
陳石磊沒喝酒,他可清醒著呢,“我哥說的對,劉叔,你有什麼想法,就得大膽說出來。不說出來,就可能抱憾終身。”
周美茵一看,這兩兒子今天看來是非要把她嫁出去不行了,真是太氣人了。
劉建軍吞吞吐吐,“想法還是有的。”
陳蔚然繼續說,“劉叔,老爺們不帶這麼墨跡的。這麼說吧,你愛不愛我媽?”
陳蔚然說話有些沙啞,手裡的酒杯搖搖晃晃地端不穩,灑了一大半。
周美茵一聽這些情啊愛啊,頓時更是羞得不行,“臭小子,你趕快給我回屋。”
鄭大少覺得像是在欣賞一部話劇,恩,老婆喝醉酒的樣子真是很迷人,不知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