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他甚至胡思亂想著父親搞不好以前也是模特兒。
「哎,爸爸,發生了那種事情……你在村子裡會不會很難受?」
誠邊推著輪椅邊問道,父親聞言臉色一沉。父親恢復精神後,可以用輪椅推出病房走走。因為這天的天氣很不錯,所以誠就推著父親到醫院寬闊的庭院散步,而且他也有事想和父親談談。
誠說的「那種事情」是指尚吾燒掉食鬼草的事。雖然當時的誠覺得這麼做沒錯,不過,對於一直住在村子裡的父母來說,這或許是很危險的舉動。
「你有沒有被村裡的人責備?」誠很擔心,左顧右盼後問道。
父親一臉平靜地笑著。
「哈哈哈,沒事沒事。雖然是有人貪圖那些花帶來的利益,所以跑來冷嘲熱諷,但是大部分村民都對那個敬而遠之,所以你不必擔心。」
「是嗎?這次的事故……也和村子的人沒有關係嗎?」
誠終於說出這個可怕的推測。但是父親出車禍,現在又還沒抓到犯人,讓人忍不住懷疑或許是村人採取的報復行動。
「不能隨便說出這種事情哦。」父親訓誡般說道。
誠默默推著輪椅,到杜鵑花開的地方停下來。
「要是你們搬來東京就好了。哥也說過,希望有一天能把你們兩人接到這裡同住。」
誠站在輪椅旁邊,把以前尚吾曾經說過的話告訴坐在輪椅上的父親。父親聞言笑著搖搖頭。
「等到我不能工作了,或許就得麻煩你們,但我現在還能工作呢。你別擔心啦,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不過我不想離開村子。」
誠凝視著父親的側臉,心想「是這樣嗎」。有點起風了,紅色的杜鵑花發出聲音搖曳著。
「那個……哥哥的媽媽……」
雖然誠覺得現在應該不是問這種事的時候,但他仍若無其事地低聲問道。
父親聞言立刻神色緊繃,氣氛凝固了起來。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詢問尚吾母親的事情已經成為一種禁忌。
「……她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其實誠真正想問的是尚吾母親自殺的原因,但是,現在的狀況讓他無法問出口,所以只丟出這個問題。父親的視線望向遠方,發出憂鬱的嘆息。
「……她是一個恐怖的女人。」
父親這句話讓誠一震,感覺背脊涼了起來。他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回答,一臉無法置信地看著父親。恐怖的女人——居然能讓父親這麼說,顯然尚吾的母親並非普通人。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人?為什麼要自殺?誠雖然聽說尚吾的母親發瘋了,但是,他還是無法想象尚吾的母親是什麼模樣。
「你不知道也沒關係。」
父親皺著眉頭,像在斥責誠多管閒事,然後催促著誠回去病房。
父親是在村子裡出生長大,現在也無法離開那個村子。或許父親和村子的關係,比誠想象的更加密切。
誠凝視著父親的背影,心想或許還有他不知道的內幕。
幾天後,野間口有事找誠,所以誠就在放學後到野間口的事務所。因為對方說要試穿衣服,所以他本來是抱持輕鬆的心情過去,但是,野間口介紹髮型師兼造型師的女性——須磨給他認識時,他嚇了一跳。
「什麼……要化妝嗎?」
因為只拍背影,所以誠以為鐵定不必化妝,不過須磨表示誠也得化妝。
「氣氛很重要哦。你想想,要是拍到一半NG,那不就前功盡棄?」
須磨是三十歲左右的時髦女性。因為她講話的方式很友善,連怕生的誠也能大膽地跟她交談。
「嗯、嗯……」
「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你打扮得很可愛!我雖然是第一次幫男孩子化妝,不過一看到你,我就很躍躍欲試。聽到導演說是尚的弟弟,我還以為應該是個更酷的男生,不過你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面板也很光滑呢!」
須磨高興地拉著誠的手臂,到其他房間試妝。誠坐在大鏡子前,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期間,須磨已經抹上許多面霜。到了這個地步,誠就像是砧板上的魚,只能乖乖任對方擺佈。
「你就是那種少女系男孩吧?啊,這個顏色好適合你!你的眼睛很大,眼睛睜開時眼睫毛也很長,好羨慕哦!」
須磨用化妝筆刷高興地幫誠化妝。誠看見女性化妝時竟然需要這麼多道具,不禁啞口無言。
然後,在多方嘗試下,誠的妝容總算完成了。當誠照著鏡子時,看見鏡中根本變成另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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