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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就那個，皇帝的新裝。”

一開始，江海洋還沒有癔症過來，看到肖子凜一臉淫/蕩的笑，立刻秒懂，自己還在這埋汰人家死人的衣服呢，人家直接給你來個西方童話故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要是讓安徒生老人家知道這茬兒，非得從底下活過來再氣死一回。

“滾。”

肖子凜嘿嘿兩聲，給江海洋找出一套衣服：“給吧，我以前的，小一號，一直沒穿來著。”

江海洋有點猶豫，最後還是接了過來：“謝謝。”

“一會不送你了。”肖子凜說，停了一會兒又解釋道：“今有一個協議要籤，很重要。”

江海洋瞅瞅他，心想，你跟我說幹嗎啊，我又不是你助理，但是他也懶得跟他範話：“哦，知道了。”

跟肖子凜打聲招呼後，江海洋就下樓了，時間還早，但是他想先去吃點東西墊吧墊吧。

肖子凜從樓上看著江海洋的背影，有點惋惜，有點後悔。

這麼好的機會，不上真可惜。

這時電話響了，因為鈴音陌生，肖子凜想了半天才知道是江海洋的電話。

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肖子凜有些猶豫，最後快結束通話的時候，他接通了：“喂？”

張向北聽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一時間沒法言語，看看手機號碼，又慢慢貼到耳邊：“你是誰？”

“哪位？”

“我找海洋。”

“他走了。”肖子凜三秒鐘後又說一句：“剛從我家走。”

☆、一個巴掌

江海洋等半天也打不到計程車，東區這邊發展很快，路寬別墅多，所以大早上的，人煙稀疏。

正值倒春寒，一陣小風吹過，江海洋渾身凍得哆哆嗦嗦的，五臟廟湊熱鬧似地掀桌兒鬧起義，餓得胃直抽筋兒。

江海洋一邊走，一邊範嘀咕，尋思著昨天咋就到肖子凜家了，要是有人收拾，來人也應該是張向北啊，他準備打電話問問司徒東方。

渾身上下拍拍，江海洋站定，才發現手機沒在口袋。往身上一看才想起來自己穿的肖子凜的衣服，他回頭看看，也沒走多遠，就折回去拿手機。

江海洋按了半天門鈴，也沒見肖子凜出來，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這麼快就滾了？”

正當江海洋要走的時候，門開了，只見肖子凜頭髮溼漉漉的，裸著上身，底下就圍著個浴巾。

“哎？你咋又回來了？”肖子凜閃出位置，讓江海洋進來，又說：“回來拿手機？”

“你咋知道啊？”江海洋斜眼看看肖子凜：“你故意的吧你。”

“真不是，昨天你喝醉了，東方給我的，我忘記了。”

江海洋沒多說：“哪兒呢？”

“屋裡呢。”

江海洋就進臥室去拿，翻了半天才找到。出來的時候，肖子凜已經穿戴整齊，也即將出門。

“那什麼……”　肖子凜欲言又止。

“什麼啊？有話說有屁放。”

肖子凜笑笑：“沒什麼，陳默一會來接我，要不要帶上你。”

“不用，道不同。”江海洋轉身就走：“走了。”

江海洋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九點上班。趕不上車還得走一會兒，時間到是富裕，但是他還是想著能早點兒就早點兒。

最後三個臺階，江海洋蹦下去，跟某個電視中的大俠似地。

這一蹦不要緊，關鍵正好撞到拐彎進來的人。

江海洋抬頭正想道歉，可是，看到熟悉的面孔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向北靜靜的看著他，雙目黯然，裡面全是悲痛，和無盡的失望。

江海洋屏住呼吸，剛要開口解釋，張向北轉身離開，毅然決然。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跑上去拉住張向北的手：“小北，我給你說……”

張向北哪裡會想聽他的解釋。或者說，理智已經沒有了。

因為他相信他所看到的。

他本來不相信，他本來告訴自己不要來，他知道肖子凜是故意那麼說的，可是，當肖子凜強調他從他那兒走時，張向北還是抑制不住胡思亂想。

也許，那是一種自我欺騙，自我安慰，可是，當真的看到江海洋從樓梯上蹦下來的那一刻。他真不淡定了，所有的想象都是真的，連一絲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江海洋剛碰到張向北的手，他立刻抽回，但是江海洋抓的緊，他本想著轉身推他一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