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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偶爾路過三兩行人,掃一眼江海洋,然後匆匆而過。
耳邊的鞭炮聲聲聲入耳,湖面上已經結著厚厚的冰,對面的河沿上燈火通明。
這,就是無家可歸的感覺麼?
江海洋掏出胸前的項鍊,靜靜的看著,慢慢的摩挲,然後放回胸前,金屬沒有溫度,瞬間冰冷刺骨。
江海洋笑了,笑著笑著,突然覺得很累,慢慢坐在馬路牙子上,膝蓋撐著雙臂,對著花壇裡面的松樹愣神,最後慢慢低下頭,看著雙腳圈住的雪花。
像個無助的孩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彷彿一個世紀,江海洋微微抬頭,看見一雙腳停在他面前,腳面上有一層薄薄的雪花沒有來得化去,片刻愣神兒之後,他慢慢仰頭看著眼前的人。
他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但是卻又非常熟悉。
那雙柔情的眸子泛著點點心疼。
江海洋凍的嗓子有些沙啞:“為什麼回來?”
張向北蹲下,手掌覆上他的臉頰,拇指摩挲他的嘴唇。
“因為對你,我狠不下心,放不了手。”
“是麼?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聽到江海洋說的話,張向北眼圈紅了,他一把將他拉入懷中。
緊緊相擁。
半響後,張向北說:“下次,不要這樣了。”
☆、不宜出入
“阿嚏——”
張向北鬆開江海洋,摸著他被雪花染溼的碎髮說:“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呢,非得一直在這等,我不來,你不準備走了?”
江海洋打掉他的手:“邊兒去,誰等你了,我納涼呢,不行啊。”
張向北失笑,賞他一記腦瓜崩:“有您大冬天納涼的麼。”
江海洋斜他一眼:“有啊,不擱你眼前呢麼?”
“有麼?”張向北配合的左右看看,然後笑笑說:“我眼前就一笨蛋啊,哪有你說那人,快給我說說在哪兒,我還沒見過白痴呢?”
江海洋直接給張向北一拳,卻壓根兒沒下狠手,正好將手送入人家手心裡。
“這麼冰?”張向北將他雙手放在自己手裡,最後拉著他說:“走,上車。”
倆人到車裡,暖風開的足足的,江海洋可能是剛才凍透了,一直噴嚏打個不停,打的張向北心那個悔,二話不說,張向北發動引擎直接奔東區去。
“嘛去?我家不在這啊。”江海洋看到遠處的獅城迎賓館心裡有點兒犯嘀咕。
張向北一看江海洋那小樣兒,有點冒壞水:“想還想不出來麼?”
江海洋捏張面紙醒醒鼻子:“喲,開房?”
“這麼直接?”張向北撇頭看江海洋一眼,輕笑一聲:“是啊。”
“怎麼著?你家菊三哥準備今天盛開呢?”
張向北笑出聲:“哦?我麼?”
“嘿?聽你這語氣是我嘍?”江海洋從副駕駛座上一彈而起:“跟你說啊,今兒我看黃曆了,大凶,不宜出入。”
張向北一開始沒有聽出來,琢磨了半天,想到末尾出入倆字時,突然笑起來。
“笑個鳥啊你。”江海洋說歸說,最後也笑了。
張向北淚花子都要出來了,最後說:“不逗你了,我怕一會子你真凍著,所以帶你先去泡個熱水澡,迎賓館離這最近。”
“別啊,我想去華清池。”
張向北但笑不語。
辦理房卡的時候,張向北手有節奏的敲著大理石桌面,抿著嘴,看上去有點焦急。時不時瞅江海洋一眼,生怕人跑了似地,那眼神別提多深情了。
加上倆人挺養眼,頭髮末梢兒的溼意,尤其是江海洋,別提多誘人,多招啃了。
淡定如張向北有點兒不淡定了,心裡火燒火燎的。
曖昧的時間,曖昧的地點,曖昧的眼神,曖昧的話語,張向北眼裡燃起小簇火苗兒,心裡撓的癢的慌。
前臺的小姑娘也不淡定了,拿錯幾次房卡,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有心的。
江海洋看著前臺服務員,眉頭皺的:“姐姐,您能看好了拿麼,別在讓我倆走錯屋,您這沒多大年紀吧,怎麼就……”
小姑娘讓他說的臉紅,連忙道歉。
張向北一手拿房卡,一手拿江海洋,給這碎嘴子提溜走了。
關上房門,還沒落響,張向北就把江海洋推到牆上,開始親吻,沒有昔日的溫柔,急切的像一頭甦醒的獅子,吻的江海洋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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