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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江海洋有點兒上愁,昨天看到肖子凜發來的那條資訊,他愣了好辦天后才刪掉,期間想著給他回點兒什麼。
比如間接拒絕啥的,或者文藝含蓄點的,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最合適,等他編輯完這倆字兒後,就是死活下不去手點選傳送。
於是,江海洋把那條簡訊刪了,沒有任何回覆。
江海洋用涼水洗洗臉,心裡罵了一句操,也不知道是罵肖子凜呢,還是罵自己,最後決定罵老天爺。
江海洋走到臥室,穿那件高領毛衣時,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說啥都不想穿了,況且這還是高中時候穿的,別提多土了,估計都能掉渣兒了。於是就換成襯衫圍脖了。
下樓後,張向北早就來了,依靠著車門。
卡其色雙排扣立領棉衣,同色系長褲板正的沒話兒說,隨意優雅的舉止瞬間迷倒眾生。
氣質如果能賽跑的話,能拉江海洋兩萬米。
江海洋瞄瞄自己,牛仔褲洗的發白,米白色羽絨服股囊囊的,襯得跟一倒黴熊似地。
他當時特別想找個麥:西湖的水,我的淚。
“去哪?今天你是壽星,你做主,願效犬馬之勞。”張向北為江海洋繫好安全帶,又說:“算了,還是先帶你先去個地方。”
“你變的可真夠快的,孫悟空都得膜拜你。”江海洋斜一眼張向北說。
張向北但笑不語。
“不偏僻吧?你別先奸後殺,最後肢解了,把我隨便一丟,那我虧大發了。”
張向北一邊發動引擎,一邊對江海洋說:“肢解你幹嘛啊,奸還奸不夠呢,肢解了咋奸啊。”
“靠。”江海洋捶張向北一拳。
大概40分鐘左右,倆人的目的地到了。
眼前矗立的是一所孤兒院,鐵門上鏽跡斑斑,圍牆上爬山虎沒有夏天的蔥蔥郁郁,枝葉枯黃,一片蕭索。
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穿著樸素,一頭齊耳短髮,臉色蠟黃,眼白布滿血絲,但是瞳孔明亮,炯炯有神。
張向北叫他赫敏姐,江海洋愣愣的對其點點頭。
赫敏笑,溫柔慈愛。
赫敏是這所孤兒院的義工,30多歲,沒有結婚,信奉天主教,準備做這裡面的修女。
張向北把後車廂開啟,裡面全是孩子的衣服,食品,和一些文具什麼的。赫敏將東西搬下,嘴裡一直謝個不停。
江海洋有種傻眼的感覺,張向北這是廣結善緣呢這是?
屋裡跑出來一群小糖豆兒,笑臉紅撲撲的,非常樸實。看上去張向北很受歡迎,嘰嘰喳喳跟他說個不停。
江海洋站的遠遠的,靜靜的看著被孩子圍繞著的張向北,美好的跟一副油畫似地。
以至於多年後他仍然記得張向北此時的笑容,以及臉上的那個酒窩。
赫敏將孩子們叫走了,倆人跟她道別。
回市裡的路上,江海洋說:“你還挺我佛慈悲的。”
“他們信奉天主教的。”
“不懂。”江海洋聳聳肩:“你怎麼會知道那裡。”
張向北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小時候,在那兒住過一段時間。”
江海洋看著張向北,他的側臉有些落寞。
“你小時候做錯過事兒麼?”
江海洋啊了一聲,思考半天說:“有啊,多了去了,每次都會被老媽修理的很慘,我們家掃把都折了好幾根兒呢,後來我媽直接上鐵器,像鉗子,改錐之類的,那些東西殺傷了極大,我媽一嚇唬,我老實了很多天,後來知道我媽不是真心要打的,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沒看出來啊,你挺耐打的。”
“皮糙肉厚沒辦法,我說初中時怎麼沒人敢揍我呢,關鍵是我肉忒硬,力是相互的,打不疼我,還把人家折騰夠嗆,他們當然不知道,我從小就被我媽潛移默化給練出來了。” 江海洋越說越來勁,最後還展示了頭上的一道疤:“看見沒,這是小時候我家隔壁那傻缺給我拿石頭砸的,縫了三針呢,那些年,腦袋上有疤的都特牛逼”
張向北轉頭看一眼,笑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江海洋從後座拿瓶水開啟喝一口,問張向北要麼,他搖搖頭。
“你小時候挺乖吧。”江海洋問:“多才多藝,又跟一瓷娃娃似地,肯定招人喜歡。”
“忘了。”張向北輕輕說。
江海洋看他臉色有點變化,沒有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