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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的人不能包餃子,而且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是除夕之夜吃,而是初一早上吃。
江海洋有點魂不守舍。
這時肖子凜拉了拉江海洋的衣角。他回頭疑惑的看著他。他說:“回你家吧,我盯不住了。”
江海洋停頓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喝的有點高了,想著也是,這和平時的應酬不同,他是晚輩,長輩敬酒其照單全收,而且家鄉的酒說不出的烈,跟平常喝慣了的高階酒自是不能比。
因為剛才的事兒江海洋懶得搭理他,一臉嫌棄的奪回衣角。但是他皺著眉說胃痛時,江海洋猛的想起他曾在火車上說他胃不好。
江海洋煩躁的撓頭,心想,媽的,跟欠他似的。
無奈之下,他管江媽要了鑰匙,準備和肖子凜回家。江媽告訴他明早早點來吃餃子,照顧好子凜,今晚他們在大伯家打牌不回去了。
聽到她親切的叫子凜時,江海洋有點不樂意了,心底翻一記白眼,媽,我才是你兒子好不好。
下樓衝風的緣故,肖子凜酒勁兒上來跑到牆角開始嘔吐,那架勢江海洋胃裡都跟著翻江倒海,捂住鼻子站旁邊,壓根兒沒上前幫忙的心思,估計明天居委會大媽們又改叨叨了。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聲音,心想這小子別再過去了,連忙跑過去,只見這孫子捂住胃部坐在臺階上,一陣風吹過,垂下的碎髮在空中翩翩起舞。
像迷途的修羅。
江海洋有點愣神,這樣的肖子凜看上去有點兒落寞。
“嘿嘿嘿,還健在麼?” 江海洋用腳踢踢他的小腿。
見人沒反應,江海洋有點兒起急,彎腰去看人,這時肖子凜猛然抬頭正撞到他下巴磕子。
“我操,你倒是說一聲啊。”江海洋捂著下巴說。
肖子凜壞笑。
“能走麼?”
“……能。”肖子凜說,撥出一口濃重的酒氣,好傢伙,這是酒罈裡面泡發了吧。說完人家還真起來了,不過腿跟麵條似地,還沒有站直就軟下去了,江海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瞧你那德行,跟不舉男似地。得,爺爺今天揹你算了。”
肖子凜但笑不語。
江海洋半蹲,將肖子凜拉過來,背上他就走,不過他確實有點逞能了,這人雖然不胖,但是個兒頭擺那兒了,為了保持良好的爺們兒形象,愣是舉步維艱的前行,一步一個腳印,跟尼瑪長征似地。
越想越憋屈,氣急敗壞的江海洋連罵幾聲操,就罵不出來了,淨倒騰氣兒呢,顧不上了。
本來就夠鬧心了,誰知這哥們兒又唱上了。
江海洋沒勁兒制止他了,誰知這人蹬鼻子上臉,音兒越來越大,就差把嫦娥給唱下來了。
“作死呢,肖子凜。”江海洋氣喘吁吁。
“好聽麼?這是《四郎探母》。”
“探你大爺,趕緊給我閉嘴,不怕把狼招來?”
“你氣喘吁吁的聲音,真淫/蕩。”肖子凜環著江海洋的脖子又緊了緊。
江海洋停住了,偏頭威脅:“信不信給你扔下來?”
“……不說了,快走……想吐。”
“操/你大爺。你給忍著,敢吐我身上你弄死你。”說完江海洋衝著自己單元竄去。
大伯家是10號樓,江海洋家是9號樓,距離雖不遠,但是難就難在他家是5樓。
把人高馬大的肖子凜背到臥室時,江海洋同他一起摔倒在床上,腿痠的都能做老壇酸菜牛肉麵了,大口呼吸著空氣,跟不要錢似地,他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有了。
剛想站起來時,卻被肖子凜一把抱住,他將頭使勁往江海洋的懷裡拱,囈語般的嘟囔:“媽,別走。” 說完還環上他的腰,抱得那叫一瓷實。
江海洋心想,喲,這麼客氣,於是奚落道:“嘿嘿嘿,丫少裝啊,剛才唱戲還挺來勁……的,靠,真睡了啊。”
江海洋看著肖子凜熟睡的面龐,盯著這傢伙的嘴,他記得剛才他說,媽,別走。
這麼個死皮賴臉的人……
江海洋伸手將肖子凜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露出他微蹙的雙眉,緊緻白嫩的面板泛著潮紅,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睫毛以及石榴般顏色的嘴唇,五官暴露在柔和的燈光下,倍感和諧。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打量肖子凜。
得,這回被人當媽了,心想這小子可真行,有奶才是媽,沒奶的是爹啊,丫喊錯了吧。
過年不興關燈,江海洋看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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