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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強烈的內疚感,讓他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第一條簡訊距離當時掛電話有三個小時。聰明如張向北,怎麼會察覺不到自己前言不搭後語呢,但是掛掉電話他沒有再打過來,而是三個小時後發來一條簡訊:任何時候都不要騙我,因為我足夠相信你。
三個小時!
他腦中浮現的是他惴惴不安但是又無可奈何的身影,甚至懷疑他會不會一直坐在椅上一動不動的揣摩他們講的每一句話,從中找到某個突破點來打破自己的猜測,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對於那種煎熬,江海洋感同身受,但是最後,他還是在懷疑與信任面前選擇繼續相信。
竟等到12點,苦苦守著那個時間,簡短的四個字,江海洋卻從字裡行間感受到的是他的妥協和無條件的信任。
江海洋抓抓頭髮,特麼的想揍自己一拳,丫這是該乾的人事兒麼?
他懊惱的開啟水管,任水流嘩嘩作響,用冷水狠狠洗把臉,抬頭衝鏡子微笑,但是不論怎麼笑,那表情都跟哭似得。
“操。”江海洋關掉水龍頭:“邪了。”
開啟門,抬頭,只見肖子凜矗立在門口。
“喲,這水可白瞎了嘿,中國夠缺水的,您還在這缺德呢?”肖子凜說,一如既往懶散。
“管著麼你。”江海洋有點不敢直視:“我……”
肖子凜打斷他後面的說辭,他不想聽什麼道歉或者剛才是誤會怎樣的話語:“你還用不用廁所啊,別佔著茅坑不拉屎啊?”
江海洋一愣,隨後靠邊兒站:“您請。”
“嘿?你到時走啊?要圍觀是怎麼的?”
“拉你的屎吧,閒蛋疼。”
說罷,他轉身走掉。
門關上的那一刻,肖子凜看著背影消失,突然自嘲的笑了。
☆、味同嚼蠟
地白風色寒,雪花大入手。黎明前的昏暗。
熱鬧喧囂的大街像是沉睡中的白蛇,沒有平日的嘈雜,被皚皚白雪覆蓋一眼不能看到盡頭。漫天的煙花轉瞬即逝,照亮天邊一隅,鞭炮聲聲襯得長街更顯孤寂。
肖子凜在前面走,江海洋緊隨其後,大雪被踩得吱吱作響,倆人留下兩排腳印。
張向北表白的那個夜晚,天空一樣飄著潔白的雪花,一樣是一前一後無言的走著,只是走在前面的那個人變了,江海洋垂下頭,心裡挺不成味兒的。
這叫啥事兒!從什麼時候起,故事的節奏有點朝著不受控制的節奏發展的?
江海洋煩躁的抓抓頭,要不是頭髮多,都能給抓禿嘍!
到了大伯家,倆人鼻子凍的通紅,肖子凜脫下外套後,江媽趕緊給他倒杯熱水。江海洋不樂意了,心想多少年了自己都沒這好命過,別說倒熱水了,不指示去燒水就不錯了。
算了,人家是座上賓,自己才是親兒子呢。不跟丫一般見識。
按照規矩,第一鍋餃子盛出後應該先上供,大伯將財神爺從江奶奶的屋裡請出來,擺上香爐,插上一柱香,兄弟三人便案前跪下,磕仨頭。然後給江奶奶磕頭拜年。
肖子凜看著這一切,淡淡的出神兒,他的家庭根本不是這樣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總那麼中規中矩。
這是溫暖的感覺好似曾經來過,也好像從來沒有過。
他看看江海洋,突然有種不想放手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倆人都像以前那樣相處,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一樣,步調出奇的一致。
直到熱氣騰騰的餃子被一盤一盤端上來,江海洋甩著個臉子,給人家肖子凜不情不願遞個碗兒,倒上臘八醋。
肖子凜看著碗裡的東西,他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臘八醋啊。”
“我是說這個。”他指著醋裡面被醃的發青的蒜。
“你眼拙啊,看不出來那是蒜嗎?”
“啊?能吃嗎?”
“我暈,我們家自己醃的好吧,我們自己都吃了,怕死你別吃。”
江海洋沒好氣的數落肖子凜,誰知聲音過大,被江奶奶聽到了;老太太抱怨的說:“混小子,大正月的說什麼死?晦氣。”
江海洋吐吐舌頭,這時江媽走過來,對其言傳身教:“這是臘八節那天醃的,蒜洗過後添上上好的陳醋密封在罐兒裡面兒,直到大年初一才開啟的,我們這兒家家都弄,味道很好,有點甜,有點辣,你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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