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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一會兒我要去我親戚家。”
“不是吧,又開夜車?”
“不是,是獅城的親戚。”
江海洋一愣:“你獅城有親戚?”
“嗯。”
“喂,張老鐵,您還有什麼事兒是我不知道的啊,以前你都沒有說過。”
張向北笑笑:“不經常走動的。”
“什麼親戚啊?”
“我媽媽的姐姐我大姨,很能幹的一個人。”張向北頓頓,又說:“這幾天不來找你了,初六一定來。”
“沒事兒,大過年的都忙。”
“是,聚不完的會。”
江海洋笑笑,揶揄道:“你家吃流水席麼,三天都吃不完?滿漢全席都沒這麼幹過。”
張向北捏捏江海洋的臉:“喲,生氣了?”
“別逗了,生什麼都不能生氣啊。”
“那生個孩子,可好?”
“我要是能生孩子,你敢要我麼?”
張向北樂的:“你是女的,我也要你。”
“嘿?”江海洋一愣:“感情你不是彎的啊。”
“不是,正好你是個男的而已。”
“真矯情,趕緊滾。”
張向北床上外套,衝江海洋說:“那我真滾了啊。”
江海洋拿人當放屁,擱沙發窩著跟一二大爺似地,等張向北真開門的時候,才按耐不住說:“等會兒,我送你。”
張向北笑的跟一朵花兒似地,別提多燦爛了。
到了樓下,張向北發動引擎熱車:“真走了啊。”
“遠遠的,瞅你煩煩兒的。”
張向北但笑不語。
“聚會喝酒麼?”江海洋問。
“會。”
“你不會喝酒,悠著點兒,小心酒後亂性。”
“謝謝。”張向北一臉玩味:“萬一真弄個,你們要效仿娥皇女嬰,定要以姐妹相稱啊。”
江海洋擼一把頭髮:“那你趕緊上個保險。”
“什麼意思?”
“萬一哪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不小心犯病了,再把你閹嘍。”
“行啊,你不怕守活寡的話。”
江海洋又說:“你都廢了,誰還拿你當個寶兒啊,到時候把你往屋一關,我就當著你的面兒上了那個小賤人。”
“你真惡趣味。”
“關鍵是你還乾著急,為什麼呢?因為你家老二讓我給端了唄。”江海洋一陣大笑,跟一二百五似地。”
“你還越說越有勁啊,不著調。”張向北掛檔:“走了啊。”
“好,再見。”
張向北拉上玻璃窗,慢慢向東而去。
江海洋雙臂抱住自己,有片刻愣神兒,情不自禁的看向馬路對面,冬日陽光下,彷彿那片刺眼的紅不曾離去,一直就矗立在那兒。
江海洋突然覺得有點冷,一定是因為冬天的太陽不夠暖,一定是。
回到臥室,房間裡面充滿著張向北和肖子凜的氣味,一個內斂,一個霸道,但是投入的眼神都是那麼溫柔。
江海洋趴到床上,突然覺得自己何德何能。
諾基亞訊號燈一直閃爍著,上面有個未接的陌生號碼,是煙城的區號。
江海洋立刻坐起身,猶豫再三回撥過去,但是裡面的集團鈴聲一響讓他立刻掛掉電話。
——大都市商貿集團董事長攜全體員工祝您新春愉快,閤家歡樂。
這條彩鈴像是一個引子,勾起的記憶潮水般轟然衝進江海洋的腦海,明明不想記起的全部一一呈現。
被他沉澱在某個角落裡,上面佈滿細細的塵埃的東西又清晰的展現在眼前,逃都逃不掉。
江海洋一把摔掉手機,心裡罵了一句操。
☆、事不關己
初三這天早晨,江海洋頂著個鳥巢頭去廁所,路過父母臥室,發現人去樓空。
他還納悶來著,想著這倆人又想逍遙去了,當自己多大年紀了,還成雙入對的,可真煩人,後來一想,不會又去大伯家麻將會師去了吧。
江海洋心想,得,這飯還得自己做,這是啥命啊。啃老這種機會都能被麻將搶走了。
撒完尿,江海洋打個激靈,渾身倍兒爽,他嫌水涼,猶豫著要不要洗手,正巧手機響了。
“喂。”江海洋打個哈欠說。
“喲,幾點了?還沒起呢。”張向北一聽人家這音兒就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