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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搬走啊？”

江海洋回頭斜他一眼，笑道：“喲，你還真讓人伺候慣了？”

別說，這一個多月，江海洋變著花樣給肖子凜做飯，他的胃病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打招呼了。

“不是。”肖子凜說，但是也沒後話了，江海洋也不接那茬兒，開始切菜。

正當要去開燃氣灶的時候，肖子凜從後面擁住他。

一時間，江海洋渾身僵在那裡，肖子凜從後面貪婪的嗅著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撥出濃熱的氣體噴在江海洋脖子上，空氣中飄著曖昧的味道。

“別走，行麼？”

別走，行麼？江海洋內心一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留下來跟一老媽子似地伺候人，也許一開始內心愧疚，用這種方法補償他，但是後來的接觸，他一度懷疑這個初衷是不是對的。

他們同居，沒有同床，每天早晨江海洋先起，簡單的早餐，然後囑咐肖子凜按時吃藥。回來後一起討論工作，肖子凜累的時候，江海洋幫他打字，閒的時候，倆人會一起看個電視，有時候依著江海洋看武俠劇，有時候依著肖子凜看財經頻道。

都不願看的時候，倆人就爭遙控，有次江海洋照顧著他的傷勢搶不過肖子凜，氣得他直接拔掉了電源，肖子凜見人生氣了，就顛顛跑那屋跟一傻逼似地給他講笑話，哄他別生氣了。但是效果不好，他自己哈哈半天跟吃了笑豆兒似地，卻換來江海洋看傻缺似地眼神。

有時候江海洋特不忿，就欺負傷員，讓肖子凜去刷碗，肖子凜覺得這些都不是他應該做的，相當大男子主義，但是被江海洋劈頭蓋臉，連埋汰帶損的，灰溜溜動手去做，只是肖子凜刷碗真的忒特別，別人都是用手，這大爺直接拿雙筷子夾著抹布擱碗上蹭。

江海洋看著這種獨具匠心的刷碗方式真心給跪了，這哪是讓人家鍛鍊做家務啊，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呢。

這些畫面，會給江海洋一種錯覺，這種錯覺讓他不禁問自己，這是不是正在談戀愛？或者，過日子？

和身後這個人，住在同一屋簷下，雖然也會吵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很多方面卻又那麼合拍，那麼協調，各有各的空間，但是又緊密相連。

他一直認為這樣行雲流水的日子會和那個人在一起，但是江海洋猛然發現，一直在身邊的臉是肖子凜，真真實實的存在著，這張臉從未改變。

所以，當肖子凜像個迷失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問他，別走，行麼，江海洋特別矛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或者，他還有心麼？

“我做飯呢？你先起開。”江海洋說，聽不出悲喜。

“哦。”肖子凜鬆開他，低著頭，滿臉失落，最後瞅江海洋一眼去了書房。

江海洋心裡有點兒亂，他站定，回頭看看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百感交集，慢慢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繼續做飯，卻不知道該幹什麼。

過了一會肖子凜又氣鼓鼓走到江海洋麵前，奪掉他手中的鏟子扔到一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讓江海洋嚇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肖子凜捧起他的臉，霸道的封住他的嘴唇……

☆、慢慢回頭

江海洋終究是沒有搬出去，對那天肖子凜強吻也沒有扎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周圍的人都相當淡定；或者看一些問題，都故意把自己當個局外人。

那天肖子凜口氣強硬，不容置喙的說：“我說不許走就不許走，敢走炒你魷魚，告你家人你是個同性戀，讓你媽揍死你。”　說完，又狠狠的親他一口才回臥室。

江海洋撫摸自己的嘴唇一陣陣失神，直愣愣的看著某處。

他很意外自己沒有“大開殺戒”，可能是感同身受，喜歡一個人挺不容易的，所以能設身處地身臨其境，能感覺到肖子凜不願意放他走的那種心境，那種不安和惶恐，即使他強硬的告訴自己不能走，彷彿自我催眠似地，仍然掩蓋不了他內心的不自信。

就那麼著吧，江海洋跟自己說，不走就不走，到不是怕他給自己穿小鞋，有可能是無所謂，跟誰住不是住啊，自己單獨住也得做飯，跟他住不就是多一碗水麼。

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對方連像樣的碗都沒刷過一次，憑什麼啊，媽蛋，自己該他的啊！

抱著這種不平衡的心理，江海洋吃晚飯後，照著肖大爺小腿兒就是一腳，“嘿，刷碗去。”

“你去唄，又沒幾個。”肖子凜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嫌棄的說：“你怎麼那麼懶啊。”

“別上臉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