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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衛沈默了，龔芸滿意地看到對方的反映立刻再接再厲：“沒有感覺吧？要知道安緒然可是美女啊，你對她都沒感覺，估計對大多數女人都會感到比較絕望了。”

“可是我才不覺得她長得有你們說的那麼好看。”肖衛掙扎。

“那你還和她談什麼戀愛？你看你說的，那分明是嫌棄她了，你還覺得自己喜歡她？”

“……”肖衛瞪著龔芸說不出話來。

“或許，你可以試試男人……”龔芸開始佈下陷阱，等著一隻叫肖衛的小白兔掉下腐的深淵，而小兔子顯然站在坑邊猶豫了。

他望著深深的坑底聽到周圍一個聲音在誘惑著自己：“跳下來吧跳下來吧。”

所以半夜的時候肖衛偷偷摸摸地進了自己父親的房間。

肖衛跪在了肖雲的床前，仔細地看著被透過窗簾的細細月光勾勒出的肖雲的臉。

肖雲的年紀不小了，說起來，今年他也有四十歲了。時間開始在他臉上刻畫出的歲月痕跡，肖衛小心地抬起手來，撫摸著肖雲鬢角的白髮，摸著摸著他漸漸感到一點心酸。

他還記得在那個夜晚，父子倆哭著說今後再也不分開，肖雲答應過自己，不會突然消失。照理說，自己應該感到安心才是，但是現在他心中的這種強烈的不安又是什麼？

心底一個聲音彷彿在說，不夠，不夠，只是相守還遠遠不夠！

他還要點別的什麼才能滿足內心的巨大空虛。

看著完全沒有甦醒跡象的肖雲，肖衛慢慢把手移到了他的嘴唇處來回的撫摸著撫摸著……然後一點一點俯下身子……

在唇與唇相碰的一剎那，兩人的連線點彷彿產生了千萬的電流，把肖衛驚得一下跳了起來。

他捂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盯著肖雲的臉，久久不能平息，良久，他才突然醒悟地飛奔而去。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和一年前不同，夢裡他和自己的父親做到了最後……

再給我一次機會說，我愛你（父子）15

第十五章

“我完了……”同樣是中午的時候，肖衛趴在書桌上，有氣無力地說。

“怎麼？你喜歡上男人了？”龔芸翻著筆記核對著作業，凳子翹得高高地，前後一晃一晃像只小鴨子。

“恩，也許是吧……”肖衛把頭埋向了桌子；慢條斯理地回答，而一邊的龔芸一個沒留神，就把凳子翹了下去。

教室裡發出巨響，一些午休的同學轉過頭來看著龔芸，後者尷尬地站起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她悄悄把頭湊到肖衛面前，一臉不可思議地問：“老天，不是真的吧？”

“……”肖衛轉過頭去不想看見這張臉。

龔芸想起了自己之前告訴他鑑定喜歡人的方法，頓時目中奸光一閃，不懷好意地問：“你和男人打KISS了吧？”

“……”肖衛繼續裝屍體。

龔芸身體裡腐的火焰立刻燃燒了，再接再厲地問：“是誰是誰？”

“……”肖衛依舊不回答。

“你死了啊？”龔芸用鉛筆戳了戳他。不過現在肖衛正陷於極度崩潰狀態，連動也不想動一下，就更不用說回答她這些難以啟齒的問題了。

龔芸看著陣亡中的肖衛，嘆了口氣心想，這孩子肯定被打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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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雲和李可老師來往快一年了，最開始的原因是為了兒子的學習。

而現在他把李老師當成了朋友。

話說他單身男人帶著一個處在青春期的男孩子過日子確實困難了些，倒不是說錢的問題，而是覺得累。

說實話，肖雲從來不是一個細心的人，所以要他擔當兒子人生道路上的指向標實在是有點難為他了。不過他還算聰明，是啊，一個快四十歲的人了，如果連這點辦法都想不到，那他就活得失敗了。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找到了李老師幫忙。

而一直很喜歡好學生的李老師自然非常願意地充當起了肖雲的學習顧問。也正是因為這樣，肖雲才能好好地照顧了肖衛，讓他成功考上了重點中學。雖然他沒有上到最理想的學校，不過在肖雲心中，這已經讓他非常滿足了。

不過事情永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

在十一大假後，肖衛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再次變得不那麼愛說話了。

“或許是因為不太適應新的學習環境？”肖雲打電話問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