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接了個電話,笑得很甜蜜,還有一絲嬌媚。
“對不起,我男朋友叫我回家去了,再見!”說完,那個人放下那杯沒喝完的酒離開了。
結果接下來的一連幾天,韓喻腦袋裡想的都是這張跟自己相似的臉,還有那塊Patek Philippe手錶,還有那魅惑的姿態,甚至還想知道那個人的男朋友……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會去包養另一個男人?也不一定是包養吧,說不定只是普通的戀愛。普通的戀愛……男人跟男人?越想越覺得奇怪,這件事就像根刺一樣哽在他喉嚨裡。有幾次,夢見自己戴著那塊Patek Philippe手錶,被一個男人按在床上狠狠的做,腿被用力分開臀部被抬高,粗長的肉棒快速的抽插,更要命的是自己緊緊摟住那個男人用淫靡的聲音喊道:“好棒啊,再快點兒!”想看清那個男人的樣貌,努力睜大眼睛快要看清楚時卻頓時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褲子裡也溼了。
韓喻覺得自己有些虛脫,整個人輕飄飄的。夜裡睡不好,就只有白天補眠,搞得自己一天到晚都窩在床上了。渾身乏力,類似慢性死亡。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哥,你晚上回來吃飯不?”
“小喻,我今晚有個飯局,晚點回來。你叫阿姨給你弄點吃的。”
“哦,那你忙吧,少喝點酒。”
還是起來出去走走吧。韓喻先是來到小吃街,亂七八糟的吃了一通,也不管明天會不會拉肚子了。然後買了杯奶茶,沿著大街散步,一直走到太陽下山。夏末的夜裡,微風帶著點暖暖的溫柔,吹動了韓二少爺內心的憂鬱。遠遠的,他看見一箇中年人,然後內心的憂鬱變成了疑慮。那不是韓銳的司機嗎!
韓喻大步朝司機跑過去問道:“陳師傅,你怎麼沒有跟著我哥呢?他晚上不是有個飯局嗎?”
“哦,是韓二少啊。董事長下班就自己開車走了,沒有叫我啊,應該沒有飯局吧。”
“是嗎?那我可能搞錯了。再見!”
韓喻轉身就攔了輛計程車,往家裡趕。根本就沒有什麼飯局!有飯局是一定要司機開車的!腦子裡不斷閃回的畫面就是那天在哥哥臥室裡看到的Patek Philippe手錶的發票,別墅的購買合同,還有那串鑰匙,然後是酒吧裡那個男人……
回到家裡,果然沒人。開啟韓銳床頭櫃,看到那串鑰匙還在。韓喻拿起鑰匙握在手心,再記下那個別墅的地址,沒有多想就打車趕往目的地。
在別墅門口,停著輛韓銳的車,更加堅定了韓喻的想法。他慢慢的朝別墅的大門走去,緊握的鑰匙已經深深嵌入了手心,刺穿了面板,割傷了肉,暗紅的血沿著指縫往下滴。韓喻並不覺得痛。他拿起被血浸溼的鑰匙,插進了鎖孔,往右邊使勁擰了幾下,轉不動,他用盡全身力氣把鑰匙往右邊擰,想把它擰斷算了。他暗自嘲笑自己的懦弱和自欺欺人,他不想開啟這扇門,他和哥哥之間一直以來都存在一個界限,他站在裡面,哥哥站在外面,誰也不想逾越一步,走進那永無止盡的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曾經是那麼驕傲,他愛上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人,他願意放棄一切讓這個人得到他想要的,看著他站在世界的頂端。
7歲的韓喻看著15歲就高中畢業並拿了各種競賽獎項的韓銳在大家的稱讚中笑得那麼自信,他就想自己不要上學了,把稱讚全部留給哥哥。
10歲的韓喻看著18歲大學畢業已經對公司經營瞭如指掌的韓銳,他就想我這輩子只看文藝書,商業精英有哥哥一個人就夠了;
14歲的韓喻看著22歲從美國歸來當上了公司總經理的韓銳,他就想我這輩子絕不涉足商場,公司和錢全部都是哥哥的;
22歲的韓喻看著30歲的韓銳已經成為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強者,他覺得自己很幸福。
現在,仍然22歲的韓喻站在門外,30歲的韓銳在門內。裡面有他哥哥需要的東西,他應該給他哥哥,不要去跟他搶。
面無血色的韓喻,用流血的手握起鑰匙,往左邊擰了兩圈。門開了。
韓喻覺得自己是個賊,偷偷摸摸的走進別墅,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免得驚擾了屋主。屋子裡很安靜,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一開門進去會把裡面的人驚嚇到,他甚至覺得應該沒人在裡面。
不知道受什麼力量的趨勢,他沿著長長的樓梯走上去,想去上面的臥室裡看看。木質樓板踩起來發出沈悶的聲響,他仰著頭,從底下的第一梯一步一步往上邁,像個朝聖者。這種情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