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程家沒少跟著吃癟——程梁他老子已經在內部做過教子不嚴的檢討了,目前不得不以身體原因暫時休病假在家避風頭。
龔爸這時還不知道他們陸陸續續查出的那些貓膩還都是小兒科。
清明節過後,林晰帶著林蕭然回他的依山老巢去了,而後不到一個星期,程梁失蹤這個案子有了重大突破——有人在清河釣魚釣出個死屍出來——按理說,這只是一個尋常的殺人分屍重案,但在高度腐爛的屍檢報告出來之後,死者的顱相還原圖直指某個曾經程梁交往過的男孩子,DNA檢查後,跟程梁那間房間裡的某個鞭子縫隙裡的面板組織DNA相吻合,程梁,儘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謀殺嫌疑犯的帽子還是不容質疑地扣在他的頭上。
龔家老太爺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坐在太師椅上搖著蒲扇,“跟程家撇清關係吧。”
“我已經這麼做了。”龔爸說。從沾上那種不名譽的事開始,程家是再也不能親近了。龔爸心裡有數,但是,“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龔家老爺子,嘆了口氣,“報復程家為私、展示實力為公,敲山震虎、深藏不露,三十二歲的年輕人就能玩這一手,你會跟這樣的人合作還是敵對?”
“父親不覺得這種人不好駕馭麼?”
“駕馭?不,不不,“龔老太爺搖頭,“你沒明白,他要的是合作,合著兩利,分則兩傷的平等互利,他手上的資源已經註定不需要依附什麼人……”
道理龔爸懂,但心裡轉不過彎,一來林晰是匪,他是兵,二來……
“就不怕是與虎謀皮嗎?”
“你覺得他是瘋子麼?”龔老太爺反問。
龔平有點明白了他家老爺子的意思了。
一個可以無視法律和道德的人,在大權在握的時候通常會迷失自己,就像程梁,顯貴的家世給了他狂妄的理由,而缺乏了自我約束的結果就是越發瘋狂。瘋狂,從來是毀滅的前奏。但林晰顯然不是,他理智並清醒地做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非法勾當。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在出手之前他也明白自己要得到什麼,目的、行為、後果、及牽連到的影響。
面對殺人放火,對林晰來說,只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他不會為了一個‘工程專案’產生自大或者愧疚的情感,也無所謂因為掌控人命和尊嚴而狂妄。打個不太好的比喻,就像古時候行刑的劊子手,他們殺人,也殺慣了人,但也不會真的視人命如草芥。他們不會在法場之外揮刀亂砍,同時也不會認為自己未來會下十八層地獄,因為對他們來說,殺人,是在規則之內的行為,僅僅是一種養家餬口的工作罷了。
同理可證,在林晰的眼裡,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會把工作與私人感情混為一談,更無關家庭。這就是太子爺。一個把犯罪當成事業,並且認真在事業中打拼的天才。
“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龔老爺子用自己七十多年的人生經歷去評價這個未來的合作伙伴,“有信仰,有原則,會重視家庭,懂得珍惜。這種人,他給自己定下了規則,並恪守規則,所以他永遠不會在權力下迷失自己。小斌常唸叨的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龔老爺子笑了,比起其他人,比如程家那些不成器的子孫,林晰這樣冷靜的狠手,段數又何止是神一樣的隊友?
“給他回話吧,我想,咱們龔家值得賭這一把。”
65、林晰的原則一 。。。
接到龔家拋過來的橄欖枝,林晰絲毫不出意外,滿意,但也不至於喜形於色。對雙方來說,這僅僅是萬里之行的第一步。在這一罐蛐蛐裡,龔家不是最強壯的,林晰也不是最有優勢的,雙方的合作只是保證在未來的拼殺中能最大可能的贏取勝利,所以現在就講什麼慶賀云云,為時過早。
事實上,從現在開始,林晰要真正忙碌起來。當然,在此之前,林晰需要把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徹底解決完,該收尾的收尾,該處置的處置,以後他沒有時間再花精力顧著這些小事。
林晰站在一個陰暗潮溼,四周石壁上長著苔蘚的封閉斗室裡,青白的燈光因為電壓不穩有些跳躍,在他左邊有條彎走廊,足有十多米深,一眼看不到盡頭,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寒從裡面透出來,黑暗、寂靜。
“怎麼樣了?”
屠夫聳聳肩,“能問出來的基本都問出來了,人沒有用了。”
“要不要……”龍大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處理辦法就跟之前綁架蕭然少爺的兩個雜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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