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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任仲夏心裡的憋屈一點不比蕭然少,因為贏得不光彩啊!他最後簡直沒有勇氣去看蕭然那雙失望的眼睛,如果再等到最後蕭然對他道一聲‘恭喜你得了第一名’,那任仲夏可真沒臉活著了!所以,這廝當時匆匆看了一眼蕭然,憋著一肚子火,落荒而逃。
在任仲夏的炸毛跳腳中,任家長終於把前因後果都聽明白了。如果,如果那個叫林蕭然的孩子真的有仲夏說的這麼好——這只是假設,當爹的比較懷疑兒子的鑑賞水平——那顯然,這個成績被人做手腳了。
任家長心裡第一個念頭想的不是林蕭然這個孩子委屈了,而是——誰有這麼大能量操縱這種重量級的比賽?不說比賽本身的名氣,單看評委,全是外國人,還是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背景、不同文化的外國人,是頗有身份地位的外國人!你就是想暗箱操作,那至少你也得先能搭上關係吧?任家長自認自己在華國商界也算有臉面的人了,但他要想把手伸到國外去……兒子,你真高看你爹了!
不是任遠行做了手腳賴著不承認,用他警告任仲夏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爹我要是有這暗想操作的能力,早在八百年前,老子就把你賣身音樂的念想給掐斷了!還容你囂張到今天?再說,你老子我是那種為了支援你彈個破琴,就去打壓別人的人麼?反過來還差不多!
任仲夏就是心裡委屈,坐飛機回來到親爹辦公室吼一吼,權當父子倆的親子娛樂了。其實等冷靜冷靜之後,任仲夏自己也覺得原先那想法太不靠譜,他親爹對他彈琴這事,除了最開始為了哄孩子學門手藝、裝裝門面的愛現初衷外,自打任仲夏真的愛上彈琴之後,他親爹後來對鋼琴就一直沒給過好臉子。
“那個……爸,”任仲夏這回把親爹當親爹使喚了,“你幫忙給查查,到底是誰……”
“如果他有仇家搗鬼,那這仇家的來頭可夠大的。”任遠行心不在焉,他沒想多事。
“不可能!蕭然性格很好,根本不可能有仇家!”任仲夏繼續在地上嗷嗷跳腳。能深仇大恨到用這麼費勁拔力的報復手段,就憑蕭然那單純的生活圈子,配上溫和的性子,怎麼可能有機會惹仇?
哎——等等!
任仲夏忽然想起來,“他有個哥,叫林晰,是個做生意的!”肯定是林晰惹了仇家!林晰一看就是個精明厲害的,對蕭然又關愛有加,看他照顧蕭然那股仔細勁兒,吃飯都給夾菜剃骨的,他要是林晰的仇家也肯定挑他寶貝弟弟這根軟肋下手。
任老爹聽到‘林晰’之名,上心了,臉上卻沒動聲色——做生意的,叫林晰,三十歲左右、手腕很高,如果不是巧合的話,任老爹一次貿易商會上,跟此人碰過面,說生意夥伴還談不上,但酒會里握過手,聊過天,任老爹能對此人印象如此深刻,還得託那些私語間的八卦:別看此年輕人不露山不顯水的樣子,那是道上鼎鼎有名的……
通常講,做生意到了一定規模之後,隨著錢與權膨脹到某種高度,人就很難說自己的手是乾淨的。像任老爹,拎到哪裡都能拍著胸脯說自己是正經商人,可你真能當他一雙手伸出來,就全是乾乾淨淨的、沒沾一點黑麼?這是叢林裡的真實法則,混這個圈子,有些事情需要心照不宣,需要掩耳盜鈴。總之一句,大家都不是很乾淨。但是,林晰此人的水深,則又是一個說法,哪怕是任老爹這種在香市能跺一腳抖三抖的人也探不到底,是不能,也是不敢。
任老爹可不像自己兒子這麼一根筋,從仲夏口中探了探那位‘林哥’的情況,再前後串起來一想,他心裡就知道這場比賽背後的貓膩,遠比尋常金錢交易的潛規則更復雜。聽仲夏嘮嘮叨叨詳細描繪他跟‘林哥’相處的一個下午的點滴細節,任老爹心裡越來越有數了——嘴裡敷衍著應了,把兒子捋順了毛,帶回家,心裡則半點都沒有去調查的意思——用得著他多事兒麼?
如果那叫林蕭然的孩子,真的是比賽過程中被人給下了黑手,得了不公正的待遇,以那位‘林哥’的手段,還用得著旁人出馬,多管閒事?
如果,如果這事兒根本就是出自那位林哥的授意,第一,那位有這樣的能力;第二,邏輯上能說得通;第三,…………
任老爹內牛滿面,羨慕啊!
自己養個敗家兒子跟沒養一樣,回頭等哪天他死了,偌大份家產如果不想被那個不通庶務的藝術家兒子敗沒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徹底把一輩子的心血推上市場被瓜分,然後用基金和股票給兒子保個衣食無憂罷了。嘆啊!如果當年他也有那位的決斷手腕和魄力,在最初的源頭就徹底掐死仲夏對鋼琴的念想和信心,那現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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