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頁)
“他會沒事吧?”
“龔斌找人看著他呢,再說,那些人也不會真的傷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個暑假過後,我想他今後都會牢記‘量力而行’。”林晰安慰蕭然,“越早明白這個道理,對他將來越有好處。”
十四歲的三少去軍營訓了一個月,負傷回來在病床上又躺了一個月,然後暑假結束了,三少上高一。這次訓練來去狼狽,但林晰分明的察覺出他家三兒骨子裡有什麼東西改變了,這種改變一直延續著,從內到外的一點點蛻變,在整整一學期寄宿在學校之後,三少再次回家的時候,他的變化甚至能讓蕭然察覺出不同。
“哦,我最偉大的作曲家,你兒子已經是個大人了!”三少對著蕭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那種孩子氣的抱怨語氣,而是撒嬌似的宣告,充滿自信。
相比三少這種匪夷所思的叛逆期行為,二少的叛逆就顯得正常了許多,新年假他一個人跑去美國百老匯看歌劇,兩場歌劇的功夫認識了一個大他六歲的舞臺劇三流龍套,一日散場後,結束了自己成為男人的蛻變,在廉價的汽車後座上。
好吧,事後證明是那女人誘拐他的,並且糟糕的初次經歷給二少留了心理陰影。最後,人是拉瑞?莫西蒂(邁克的侄子)給送回來的,哄了他一路,而且拉瑞還得鄭重的跟林晰保證他們會把一切處理妥善,包括蒸發那個不識相的三流龍套。
至於大少的叛逆……
“二少最好,他當然好!”大少一把摔斷手中的小提琴,木屑飛散,“會音樂,既高雅又體面,加上一張漂亮臉蛋,只管張開腿,像爸那樣……”
啪——
三少一拳揮過去了,指著狼狽摔倒的大少的鼻子“我曾經警告過你……”他話還沒說完,大少摸了把鼻血,惱羞成怒地吼著撲過來了。
倆人的身手都有專門的教練指導,一拳一腳皆有板有眼,幾個回合琴室裡便叮叮咚咚的一片狼藉……
“怎麼了這是……” 二少從樂譜中才回神,“哎!你們別打了……住手……唉喲!”
上去拉架的二少被連累了。
最後除了被毀的琴室,只有二少被林晰護在懷裡好一陣摸毛安慰,另外兩個吊起來捱了一頓鞭抽,林晰親自抽,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捱打。
備受寵愛的大少對著林晰哭的稀里嘩啦,哭著保證以後再也不惹父親生氣。三少則從頭到尾一聲不響的忍下來,然後在父親沒有注意的地方,聲音裡透著狠勁兒,警告大少,“下次再讓我知道你不敬老爸,我不介意再讓父親發一回怒!”三少抹去胳膊上的血痕,沒有看大少難看的臉。
鞭子下,他們兄弟三人並沒有把當初打架的起因坦白。二少是從頭到尾都沒進入狀況,大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一點沒提事情起因,三少自己更不會把那種話說出去讓爸傷心。他知道自己沒有大少得父親喜歡,但如果鞭子讓大少有記性的話,他不介意用這種笨法子讓大少好好記住教訓。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三少的錯覺,他覺得那次捱了鞭抽之後,父親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古怪起來。
比如上上個月,他在射擊場練槍法,父親說是偶然路過,卻給了他長達兩個小時的經驗指點;
或者三週前,他在期貨市場上練手時,父親對他那番深入淺出的點撥;
又或者昨天,林晰親自出手考教他的功夫。
……
好吧,三少已經十五歲了,成熟的心智早讓他沒了會受寵若驚的幼稚心態,尤其,多年來三少一直告訴自己有老爸就夠了,他並不稀罕父親的青眼……但事實證明,那也不過是少年敏感的驕傲在作祟,當父親真正對他表示親近的時候,三少嘴裡不承認,但心底裡一直乾涸的某處溼潤了。
最近,三少正接受林晰的私人輔導,他被允許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進入林晰的書房。林晰的書房很大,是一間書房連著個小型藏書室和一個小型會客室。可以說,這間書房藏著許多林晰的秘密,一向是一級禁地。三少每次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藏書室,對此三少並不介意,藏書室裡的內容很豐富,並且很多書他父親都在裡面做了註釋,太子爺的人生感悟可遇不可求。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林晰會給他做解答。
林晰並沒有把這樣的特別對待宣諸於口,三少一向也寡言慎行,所以這件事大概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所以那天大少闖進書房,他並不知道三少正在兩排書架後的地毯上,捧著戰國策看的津津有味。
三少倒是知道大少進來了,但並未上心,耳朵自動遮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