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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拿東西走,請不要傷害他,這時,背後的人又下命令了,“手機在哪兒?”
“包……書包……裡。”林蕭然覺得喉嚨幹得彷彿冒煙。
背後的書包被拉開了,蕭然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在翻,然後分明的聽到了手機按鍵的聲音。
“家裡的電話?”那人又開口問。
“那兒……”蕭然頭也沒回的只給他,就在離他們不遠的水族箱的旁邊。
“號碼?”
“578*****”
“分機?”
“沒有。”
林蕭然聽到那人用自己的手機撥電話,下一秒,鈴鈴鈴——座機電話的驟然鈴聲嚇了蕭然一大跳,已成驚弓之鳥的蕭然頓了一下才意識到,是那人正在用自己的手機撥打自己家裡的電話——這到底是在搞什麼?
孤零零的一支電話鈴聲響了一陣子,在寂靜的小樓裡顯得特別單薄,然後,被掛掉了。
“很好。”那人說。然後是命令,“坐下來。”
林蕭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直能保持站立的,直到他現在坐在沙發上,才察覺自己的腿有多軟。渾身像癱了一樣靠在角落。然後,他清楚地看到了背後的那個人。
兩人第一次面對面,看到彼此,都是微微一怔。
對於身後的持刀匪徒,剛剛林蕭然的腦子裡已經設想過無數種面貌——虯髯大漢,拿著刀子渾身血腥味的破落戶——但是,顯然蕭然想象出的那些‘傳統匪徒’的相貌,跟眼前這個人根本挨不上邊。金絲框的眼鏡,小翻領的襯衫,手工製作的西裝,頭髮不亂,鞋子不髒,除了手指間夾著一把木把鈍刃的拆信刀,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匪的症狀。加上那眉眼間的銳利味道,糅合總體形象形成的氣質,怎麼看怎麼像出入寫字樓的金領CEO之流。
林蕭然盯著那人手腕上的手錶,再難把這個人與殺人搶劫犯聯絡在一起,好吧,儘管形勢並沒有好轉,可原本懸著的心卻因為此‘劫匪’的一身富貴行頭而慢慢落下來,被抽掉的力氣也慢慢回來了,喉嚨也不再幹得發疼,蕭然小心的開口,“你……咳咳,你不是搶劫犯吧?”
柔和清亮的聲音像個魔咒,打破了空氣中的凝固。
那人盯住蕭然的眸光飛快的閃了一下,轉眼又成了深不見底的墨黑,開口,依舊帶著那股濃濃的上位者習慣的語氣,“去給我燒些開水。”
“哦。”林蕭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聽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直奔廚房。
看著林蕭然離開的背影,拆信刀被林晰順手扔到了茶几上,他拿起旁邊的座機飛快的撥了一串號碼,“我在梧桐路1314號。帶龍蝦過來。”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林晰靠著沙發,眼睛微眯好像小憩,腦子裡卻飛快轉著許多事。他必須想明白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麼敗的,必須好好想想今天出手的到底是誰。林晰平時出門是要帶人的,今天是個例外,因為要見一個埋伏在古大身邊的臥底。這個人是他幾年前就放在好的釘子,沒人知道。出於一貫的謹慎,今天的兩人會面,林晰也沒有帶身邊的人一起過來——然後就出事了。
很順利的會了面,很順利地定下了計劃,在林晰以為萬事俱備、在他最志得意滿的那刻,被出其不意的走在街上被捅了一刀,要害避過去了,但錢包掉了,錢包裡有今日會面的一份重要檔案複製,都一起被搶了。可以說,三年謀劃的成敗,全被毀在了今天。
是查夜背叛了?
還是他臥底的身份被察覺了?
還是,自己身邊人出了問題?
懷疑所有能懷疑的,相信所有能相信的……林晰握著電話,一個一個的號碼撥過去,一條一條的指令釋出下去。在他大權在握的七年後的今天,林晰一直自負一切盡在掌握,卻在他沒有想到的地方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而更讓他覺得惱火的是,他沒有頭緒,他懷疑了很多,也排除了很多,最終,卻對今天的失敗一直得不出確切的結論,這比讓別人捅他一刀還讓他覺得疼,覺得噁心!
林蕭然知道那個人在客廳裡打電話,他聽不見他說什麼,卻能感覺到那股壓抑的氣氛。藉著燒水的功夫,一直貓在廚房沒事找事,不想出去。說起來怪搞笑的,這是他的家,那個人是拿刀破門而入,到頭來,兇人坐在客廳打打電話聊聊天,而主人卻把自己關在廚房燒水煮麵,像個僕人,鳩佔鵲巢大抵如此。
很快,一碗雞蛋麵煮出來,林蕭然緊張的心也慢慢平靜不少。別的不說,單單那把拆信刀就足以讓蕭然放下戒心,最開始他是不知道,要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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