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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祈嘴角微微上揚,他走到齊承身旁,一手固定住對方的肩膀,“我來送你回家,怎麼樣?”
我是第一次見到齊承的目光那麼陰鷙,充滿了惡意,他被嚴祈抓了後身體輕微顫了顫,接著便迅速開啟嚴祈伸出的手。當齊承的視線對上嚴祈,我又很快感覺到他神色間充滿了疑惑,他轉過頭看了看我,質問道:“他是誰?他和哥是什麼關係?”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知道嚴祈和我是什麼關係,憑什麼那麼幫我?
“我警告你!”齊承清亮的嗓音低沉下來,冷冷的瞪視著嚴祈,“哥的兄弟只有我一個,沒有別人!你離我哥遠點!”
嚴祈嗤笑了一聲,“齊彥沒有兄弟。”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站在旁邊當背景板的小段終於出聲道:“別吵了,有人來了。”
的確,就在小段說完這句話後,我的病房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段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房門前開啟房門,然後對來人擺出微笑,“齊承就在裡面。”
正在和嚴祈對峙的齊承一愣,將頭轉向門外。我一看到進門的兩人,臉上有了笑意,“舅舅,舅媽。”
“你們是為了齊承來的吧,他在我這裡逗留了不少時間,是該把他帶回去了。”
舅舅和舅媽兩人結婚多年都沒孩子,當初齊志遠會把齊承送到他們家,想來也是為了彌補他們無子的缺憾。他們兩個把齊承當做親生兒子,遺憾的是他們這個兒子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裡。
我就這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一家人,看見舅媽想要靠近齊承又止步,看見舅舅對我露出歉疚的神色向我道歉,我沒多說什麼,只讓舅舅儘快將齊承送出國。舅舅毫不猶豫答應了我的要求,反倒是舅媽,一聽到我這麼說,眼中閃過不滿。
呵,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我不想見到齊承,作為齊承的養父母,他們有責任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舅舅是我母親的哥哥,他明知道齊承是什麼人還養了齊承,哪怕他對母親再關愛,也不能否認他傷害過母親的事實。舅媽……這個女人把齊承當做是她的驕傲,怎麼會在意母親的情緒?
齊承從這兩人一進門起就冷著臉,理都沒理他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轉身便走。舅媽立馬跟了出去,舅舅則關懷的問了下我的身體狀況,見我沒事才放心的走出門,去找跑遠的齊承。
隨著他們那一家人離開,嚴祈不大開心的冷哼,“讓他們送齊承出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應該多找些人看著齊承上飛機。”
“舅舅他答應過我的事會做到。”我決定把齊承這個人扔在腦後,相比齊承,有個人更有研究價值,“嚴祈,對於今天你所說的事,你有沒有什麼解釋?”
“……”嚴祈默默看了我很久,回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我知道你沒騙我,但是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我再次詢問,這次嚴祈直接沉默,在我耐心告罄時,他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我和小段,小段提醒我說嚴祈的話不能全信,說他能知道齊家這麼多事,身份肯定不一般。我邊聽他嘮叨,邊睡了過去。夢裡面,齊承擁住我,臉上的笑容極其詭異,他緊貼在我身上,甜的發膩的聲音透過鼓膜浸透了我的四肢。他將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嘴唇噴灑出溼熱的氣息,他說:
“哥,你永遠不能離開我。”
夢裡的他好像要張口吃掉我,我嚇出一身冷汗,就在我忍不住想要驚叫時,另一個人出現了。我感覺他非常非常熟悉,莫名想要親近,他推開齊承,張開雙臂摟住了我。那一刻,我似乎整個人都要融化在他的懷裡,太溫暖了,溫暖的想要落淚。
我想,我愛極了那個擁抱。等到醒來,身上有點黏膩,夢中給我美好擁抱的人連個影子都沒留下,這就是現實。
小段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外面的天漸漸暗了,我掀開被子,想去衝個澡。剛下床,小段就醒了,他連忙阻止我,急急忙忙拎起放在床下的熱水瓶,“你後背有擦傷,最好不要碰水,不過其他地方可以用熱水擦擦身,等我打好水你來用。”
“對了。”出門前,小段指了指放在床頭櫃上的保溫盒,“這是俞言帶來的,你要是不喜歡,我重新去給你買吃的。”
俞言?那個被我嚇走的人還來過?我以為他肯定有一段日子躲著我,沒想到他為了表達歉意完全不怕丟人啊。我把病床上安放食物的小桌子架好,擰開保溫盒的盒蓋,上面兩層放著幾個開胃小菜,最下面一層放著皮帶瘦肉粥,熱氣騰騰,聞起來很香。盒蓋旁掛著一個紙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