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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催促我回去休息,我拗不過二老,我不走二老怕也是不會休息的,只好揹包回去。
我和他們還不熟悉,我不知道他們這算不算趕我走,是不是真的讓我回去休息,妙佳雖說過她家人的脾氣秉性,我畢竟是瞭解不多,摸不透。
直到此時,我都沒有太深的感覺,沒有很悲傷,我甚至沒有覺得這場意外很意外!彷彿我只是個過路的,卻又執意駐足停留。
妙佳,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是因為我不在乎你呢?
我也在心裡暗問自己,為什麼我不難過,為什麼我不心疼,甚至吃驚都沒有,更毋庸悲傷逆流成河。
我只是來了,我只是關心。可是,不是應該痛徹心扉嗎?為什麼,我沒有!
從醫院出來,外面正是鬧市,如果在往北邊走半里路,就是A市最繁華的街區。
人,是很奇妙的。我走出醫院大門有百十米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夜幕中赫然的那幾個大字“A市第X人民醫院”,不知道在這裡,每天有多少靈魂離去,又有多少新生命誕生。那瞬間,亂了,亂了,全亂了。我被莫名的憂傷,莫名的思緒籠罩,淡淡的淡淡的,並不濃厚,但是這種莫名的難以言狀的情緒卻我感覺很難受,因為在這種狀態下,笑不出來,哭不出來,說不出來,心裡似乎有股悲傷開始涓涓細流,匯聚成濤,逆流成河。
微微抬頭,看著天際,我想對著蒼天怒吼,我這一生為何總是這樣?是我做的錯事太多了嗎?天。幾天前我才跟她說過:不是我離不開你,是不知道離開後如何再次建立我坍塌的世界。她這是想驗證我的話嗎?
一念之間,萬千的思緒席捲殘雲般充斥著我整個腦海。我茫然的走到路口,這個點早已經沒了公交,迎面正好來了一個計程車,張嘴問我要了平時雙倍的價錢,我看著司機,哼,呵呵,這樣的黑夜還是走走的好。
越走心越亂思緒卻越清晰,我竭力不去想,可是思緒就想接通了的電路,沒有任何問題,清晰明瞭,一條一條的簡訊從腦海裡發來,一個個的片段輪番在腦海中上演。
在我的印象裡,從兒時起,父親就一直有各種疾病,記不清那年我幾歲,記得很清的是那一夜,父親肚子很疼,在堂屋裡坐臥不安,躺著疼坐著疼,痛苦的呻吟著,最後來了很多親戚,就弄到醫院去了。那會還小,不懂,只是依稀看電視上去了就回不來了,也不知道害怕,就是流淚,直到天明,正是六月盛夏。
那時我家還在X市,後來就去Z市大醫院看病去了,在Z市人民醫院,病人很多床位很緊張,醫院走廊滿滿都是臨時加的病床。那時我看見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聽說是白血病,後面還有一個記者扛著攝像頭採訪,當時大人牽著我的手,從旁而過,那一幕十來年過去了都如烙印般清晰,至今我腦海裡依然能清晰浮現出那個穿著白衣可愛的女孩。如今,那個妹妹,怕早已不在了吧?
2010年,我步入大學不久,高中同桌便去世了,也是一個女孩,特別愛笑。記得那時她就是我們的開心果,我和班長經常拿她逗樂,沒事就唱順口溜逗她,“大頭大頭,她好吃懶幹活啊,聽到碗響,爬起就搶,碗打了,嚇傻了。”我們總是拿她逗趣,她總會跟我們一起瘋,一起鬧,總是笑,總是笑,臉上永遠掛著笑容,似乎永遠不知愁滋味,她的樂觀,她的愛笑,那種生活狀態,至今連她我也只是遇到倆個人。她離去的很突然,這樣樂觀的一個人,人生卻終結於心髒方面的疾病。那件事對我影響頗大,因為年齡相仿,頓覺生命無常。她走的時候才18歲,正值青春最美的年華。
2011年,一場車禍,葬送了我的筆友,雖素未蒙面,甚至名字都是筆名,然而經常一起談天說地,訴說心裡話,因為彼此陌生反倒是能彼此坦誠。後來,再無訊息,不知生死現狀。我知道,我又少了一個知心的人。
2012年,大三開學沒多久,我視若小弟的室友裕祥肚子疼,起初並未在意,最後愈發不對勁了,我和另外一個女生把他送到A市第七院,他表情異常痛苦,疼的直叫喚,我緊握著他的手,希望能給他力量,結果他在半路就疼暈過去了,好在最後並無大恙。那會,我覺得我握著的是我的小弟,親弟,油然而生了一種莫名的責任感。
同年隔月,父親,再次住院,這次,原本是小病,提前治療一下而已,小手術也很成功,卻就是不見好。後來我連夜趕去Z市區第七人民醫院,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父親依舊很虛弱,蒼老的手緊緊握著我—他唯一的兒子,其實我不想看見那衰頹的生命,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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