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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棠在他懷裡睡去,這一場荒唐,也不過是交易,只是兩人結、合在一起時,舒爽而又緊密的聯絡,卻是讓人的靈魂都在悸動,忘不了那激情相擁的柔情蜜意,和薄汗相貼的溫暖舒適,什麼樣的情比血濃,謝雲棠望著謝君棠沉睡的樣子,緩緩的低下頭,含住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8 章
第二天,謝君棠拿著冊子外出,謝雲棠沒管他,夜裡,卻有日本士兵將受了槍聲的謝君棠帶回謝家。
謝雲棠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在宋家門口發現了謝君棠,而他的司機死在了車裡,士兵在宋家的屋裡抓住了一名受了槍傷的僕人,經過拷問,僕人供出來自己叫嚴樹,是宋上爻的僕人,還說是宋上爻開槍傷的謝君棠。
“宋上爻!”謝雲棠氣急攻心,連夜讓日本人封鎖各出口嚴查,夜裡他守在謝君棠的床邊,怕他熬不住。
謝君棠迷迷糊糊裡,嘴裡一直喊著一個名字,謝雲棠聽不清,他握緊謝君棠的手,溫柔的說道:“二哥,別丟下我一個人,別讓我再孤孤單單,只要你醒過來,我一定好好的疼你,不再折騰你。”
末了,謝雲棠吻了吻謝君棠乾枯的嘴唇。
這一夜熬到盡頭,謝君棠也還沒醒過來。謝老爺得知這件事,從老屋趕過來探望,謝雲棠看著滿家子的人,出門了。
他去了教堂做了懺悔,在真主面前把自己對謝君棠的暴行做了悔過,留洋的時候他經常去教堂,祈禱能和宋幀破鏡重圓,盼望能和他執手百年。
可人心變了就是變了,宋幀已經成家立業,和他的妻子逃離到了日本,他還要等待到什麼時候,所謂前緣需放下,他也要放下心裡的那點奢望,人不能一輩子活在夢裡,醒不過來的夢不是美夢,而是噩夢。
“所真主能聽到我的懺悔,請賜予我重頭再來的機會。我會將他視為一生的伴侶,永遠愛護,他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愛人。我們願禍福與共,富貴同享,生為同理枝,死得同裘穴。”
謝雲棠走出教堂時,頓時覺得心中的陰霾散去,他與宋幀終究會各自選擇不同的路,而那條路上,他們再不是執手偕老的人。
謝雲棠晚上回到謝家時,謝君棠已經醒了過來,謝雲棠朝他笑道:“這次吃了大虧了吧,看你還傻不傻,宋家的人都是我們的剋星,你掏心掏肺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他還不是不要你。”
謝君棠閉上眼睛,謝雲棠坐到他身邊,抱著他,說道:“二哥,疼你愛你的人是我,我們才是能在一起的,宋上爻抗日,他怎麼會看的上親日的人,忘了他吧。”
謝君棠傷心的把臉埋入謝雲棠懷裡,謝雲棠忽然覺得他二哥還算幸運,被人騙了還有個人哄哄他,而當年的自己哭到眼淚乾了,也沒人說一句別哭,好像所有人都覺得,斷了好斷了好,這兩個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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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身穿薄衣靠在宋幀身上,宋幀提筆寫字,三行兩筆,凌亂不堪。
“錦榮,紅塵有三千俗世,情海有弱水三千。”宋幀放下筆,握緊小段的手,笑道:“你說三千年,人還在不在?”
小段低著頭,道:“若是有子嗣繁衍,就不會絕跡。”
“我是說,如果有人可以永生,你覺得可信嗎。”宋幀輕笑道。
小段搖頭,宋幀將他放倒在床上,道:“錦榮,答應我,不要任性鬧脾氣,我一定會救你。”
“古田醫生說了,我活不過三年五載的,六哥,你別再浪費力氣了,你這樣……我也還是會走。”小段躺在床上,勸說道:“你別再做傷天害理的事。”
“錦榮。”宋幀搖頭,道:“我不能讓你比我先走,你別擔心,六哥只要治好你的病,就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為日本人做事,我們去一個沒有戰爭的地方,永遠在一起。”
小段和宋幀在日本治病的這兩年裡,已經有些瞭解宋幀的古怪脾氣,小段知道宋幀能說這句話,勢必是要做一些狠毒的事了,他曾為了給小段找醫生看病,那些槍威脅別人的命。
小段在上爻走後,就想過自我瞭解結束一切的痛苦,可是宋幀對他寸步不離,每天盯著他,就連咬舌都不給他機會,小段恨他,他比誰都清楚,但是宋幀從來不會覺得辛苦,宋幀為了讓他活著,跑遍很多地方,也吃了許多苦頭,小段甚至覺得,宋幀願意用他自己的命來挽回他。
小段不愛他,但說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那也是假話,小段活了這麼多年,除了